第15章 准备动手
余笙知道单单依靠舆论是没有办法撼动季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的，即使是季时超这种在季家没有地位的人，都看不上余笙这样的小人物。
那么从现在开始，小人物要开始逆袭了。
在此之前，她需要先找一个“代理人”，季时樾提示她了，她为什么什么事都要自己做，她很满意目前的工作，还没有要转行的想法。
“喂。看来你已经想好了。”余笙带着笑，好像在和许久不见的老友寒暄。
在昏暗的楼梯间，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手心的汗水几乎把手机浸湿，她的声音却意外地坚定：“我想好了，boss。”
余笙满意地笑笑，遇到钟榆是个意外。
昨天在入侵季氏集团防火墙的时候，她也只是顺着IP进去转转，毕竟手机能做的还是太有限了，余笙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发现她的入侵。
余笙来了兴趣，随便陪对方玩了一会儿，她便起了一点点惜才的想法，钟榆虽然是季氏集团的人，但却是今年刚刚毕业入职公司的新人。
很显然，整个公司也没人发现钟榆的才能，钟榆做着普普通通文员的工作，甚至分担着同事的工作，好像她就是最听话最合格的社畜。
可当时只有她，发现公司内部网络被外人入侵，在余笙的刻意放水之下有几个回合的对抗，计算机能力还算不错。
余笙果断选择招揽人才，当然要忽略她言语中的一点点不礼貌。
幸亏钟榆不知道余笙的内心想法，不然一定会吐槽：在别人的电脑上出现血淋淋的大字“跟我走吧？”这也能算招揽人才？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钟榆忐忑地等了三天，对方没有向公司揭穿她的意思，她上网搜索了余笙所有的信息和最近的热搜，这才决定赌一把，打了这个电话。
两个都有自己小心思的人鸡同鸭讲了半天，终于意识到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钟榆开口全盘托出，她不想要钱也不想要什么高位，她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余笙，听从余笙的吩咐，她只需要余笙帮她复仇。
余笙都要对这个词有阴影了，怎么又是复仇，这个世界的大家是有复仇KPI吗？
钟榆的话不紧不慢，好像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情，老套的渣男剧情，季深哄骗了钟榆的母亲，又在几个月之后迅速甩了她。
钟榆的母亲什么都没得到，只得到了未婚先孕的名头和钟榆。
生下钟榆之后，她母亲的身体日渐羸弱，接着查出来癌症。
钟榆曾经上门寻求帮助，但却直接被轰了出去。
钟榆的声音终于带了讽刺：“季深根本就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女儿，都现代社会了还光明正大养着小三小四小五，凭什么这些烂人可以逍遥法外！”
钟榆的声音好像从地狱传来：“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他死！不管多长时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要让他给我妈妈陪葬。”
“我知道了。”
钟榆的信号屏蔽只有十分钟，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回到工位了，接下来她会顺势辞职，彻底为余笙所用。
余笙的神色不善，艾华黎也好，钟榆也是，她们似乎对她有着莫名的自信。
她们非常自信地认为余笙有能力可以实现她们的梦想。
为什么？
余笙不知道。
余笙施施然站起身，那就先从摆在明面上的“敌人”开始入手吧。
很显然，她这次又和季时樾想到一起去了。
上次的视频收到了很不错的成绩，评论区说着“好甜呀男友视角，姐姐超漂亮！”
“主动刷卡的男人最帅了！”
“恋爱还是得看别人谈呀。”
也有人直接计算了这次视频的花费——“一共花了大约25w，我也算跟着博主见世面了。”
“这么高成本的视频也是我配看的吗？”
“散了吧散了吧，姐姐手上那只包就29.8w，今天花的还不到一个包，对姐姐来说真的就是随便逛逛。”
“想要投胎成为他俩的孩子，不接受调剂。”
“没人注意到那只手吗？手上的表上千万！不愧是季家。”
整个评论区没有水军之后一片其乐融融，托他们的福，季时樾这次出门终于没有人光明正大地盯梢了。
这次季时樾约在了一家私密性很强的私厨，两人待在包厢更方便谈话。
季时樾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不过短短三天而已，他竟然鬼使神差地找了借口约余笙出来，季时樾告诉自己是因为现在余笙是他的合作伙伴，所以他才会出来。
也不知道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看了那天拍摄的视频，一遍又一遍。
余笙直接切入正题：“先从季时超开始吧。”
季时樾也没闲着：“季时超最近很缺钱，除了出入夜店之外一直在花钱…撤热搜。不会是你干的吧？”
余笙挑眉，当然是她，季时超想到这种垃圾手段把她扯进来，那就得接受她的回击。
娱乐公司比起别的行业来说是最在意舆论的，他们靠手下的明星，归根究底靠的是喜欢他们的观众。
都不需要余笙出手，腾飞娱乐的黑料简直一抓一大把，余笙只需要在吃饭的时候刷刷关键词，动动手指把它送上热搜，季时超那边就得焦头烂额地公关，花钱撤热搜。
这两天雷打不动一日三次，腾飞娱乐当红的明星加上周蓓和季时超轮流站岗，余笙一个都没放过，可惜的是，这些没有影响到腾飞娱乐的股价。
商业方面余笙不太懂，但这是季时樾的强项：“周雄已经在暗中收散股，季时超马上要被你逼到绝境了，也就该开始卖股份了。”
余笙不解：“腾飞娱乐不会放太多股份出来的。”
季时樾带着自信的笑：“我们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个上桌的机会，接着只要一个简单的‘庞氏骗局’腾飞娱乐这团泡沫就会直接炸开。”
这会是余笙在圈子里的第一次亮相，余笙会让这些季家死死记住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