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薯条与炸鱼
下午4时,老城区,【小皮特快餐店】。
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
店内的前台,收银,服务员,三位一体的凡妮莎摘下了围裙。
“我饿了!凡妮莎。”
还不等凡妮莎坐下喘口气,饭店的小仓库里,就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声。
“帮帮我嘛,我现在不方便啊。”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老板吗?”
有着一头白金色波浪卷发的凡妮莎,坐回吧台,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燃,丝毫不理会叫声越来越“凄惨”的男人。
“真是的...一点也不体谅我这个残疾人。”小仓库的门被推开,一个独臂男人,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出来。
见凡妮莎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男人只好自己去厨房搞了一条炸鱼,一大盘薯条。男人并不喜欢吃炸鱼,但无奈厨房里已经没有其他剩下的食物了。
把吃食拿到吧台以后,他又去后厨打了一杯姜汁啤酒出来。
“咕噜,咕噜,咕噜。”
“啊,好喝!嗝。”打了一个酒嗝喉的男人一脸满足:“凡妮莎,再去给我打一杯来!”
“事件报告我看过了。”凡妮莎丝毫不理会男人的要求,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次行动你太冲动了。为此,我们损失了4名暗线,他们的潜伏行动全部暴露。导师,我们这次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事发突然嘛。”男人,或者说导师耸了耸肩:“你知道的,我们虽然一直在新伦敦城里有埋伏暗线,但战斗人员实在太少了。这次那群狼人主动送上门来。这么好的炮灰,我没有理由不利用一下嘛。”
“但你失败了。”凡妮吐出一个烟圈,毫不客气的直指导师的错误。
“诶,失败总是贯穿人生始终的。”导师摊了摊仅剩的右手:“但,我们只要成功一次就够了。不是吗?哈哈哈。”
导师毫不气馁,他又起身回到厨房,用仅存的右手打了两杯啤酒:“喏,这杯给你的,不要愁眉苦脸的,喝下它。喝了它,我保证你能马上开心起来!”
“为了救你,我们很可能又要损失,一名潜伏在苏格兰场的高级暗线。”凡妮莎推开面前的杯子:“要知道,他现在已经爬到了很高的位置。我本来是打算让他立刻撤离的。但是他舍不得自己辛苦多年的成绩,坚决不肯离开。”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暴露了自己,这一切都要你来承担!”凡妮莎猛吸一口香烟后,把还剩半截的烟头,按在了导师的炸鱼上。
“喂喂喂!不要浪费粮食,拿炸鱼出气干什么。要知道那群狼人就是因为饥荒,才铤而走险选择来到新伦敦城里赌一把的。”导师拿走烟头,仔细的打量着那条炸鱼,似乎是在找哪里还可以下嘴:“对了,那群狼人最后去哪了?”
“几乎都跑了,至于他们去哪了,我也不清楚。”凡妮莎双手抱胸,态度不善:“现在我们的人都已经进入潜伏期了,我没空去帮你打听那些狼人的下落,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真可惜。”导师啧啧嘴:“脑子不太好,但是战斗力还真不错。下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用的炮灰了。”
看凡妮莎依然脸色不善,导师只能开口宽慰:“好了,既然你看了事件报告,就应该知道,我这次的行动,并不是毫无收获。”
不理会美目圆睁的凡妮莎,导师自顾自地说道:“这次行动总算印证了我的猜想,那头虫后的‘血友病’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她已经把自己的右手换成了机械臂。”
“所以呢?你有什么可行的新计划了吗?”
“还没有。”导师把炸鱼粘上烟灰的部分切掉,再次找寻可以下嘴的地方:“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她的弱点不是吗?只要下次准备充分,我有把握一定可以对她一击必杀。”
“而且,我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找到了一个满意的接班人。”见凡妮莎不喝,导师把她面前的姜汁啤酒又拿了回来:“嗝...嗝!那少年对于战场时机的把握十分精准敏锐,而且他还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炼金术士学徒。”
凡妮莎挑眉:“你是说,报告里那个叫伊恩·威廉的报童?”
“对,就是他。”提起伊恩,导师忍不住摇头晃脑,眉飞色舞:“最重要的是,他跟布朗奇那混蛋一点都不一样。嘿嘿嘿,我就喜欢他这点。”
“请不要背后说议长大人的坏话。”凡妮莎面无表情的盯着导师:“虽然对于议长大人的有些做法,我并不赞同。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法兰西的未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导师摆了摆仅剩的右手:“总之,我要那少年。我相信他只要经过我的培养,未来一定不会逊色于布朗奇那家伙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凡妮莎皱眉:“报告上最后一部分显示,你在要逃跑之前,曾经想要掐死他。”
“杀他?不,不,不。我那是保护他。我本打算把他掐晕,然后扔到一旁的。但,谁知道那小子反应过度,直接炸了我的左臂。嘿嘿,真是个果断的小家伙。”
见凡妮莎表情疑惑,导师只好又详细的解释了起来:“我跟那小子认识,才不过半天,想要说服他跟我一起离开,可能性很小,不是吗?”
“诶。”导师酝酿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对那条炸鱼下嘴:“那小子坚定的立场,让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谁让我就喜欢他这点呢?嘿嘿嘿。”
“哪怕是我这么魅力强劲的男人,也无法说服他。真是遗憾啊。。。”
“你的魅力一点也不大。”凡妮莎面无表情,丝毫不给自己顶头上司面子。
“别这么说嘛。”导师毫不在意凡妮莎扎向心口的“刀子”,继续解释:“总之,在确定那小子不可能跟我走之后,保持一个明面上对他敌对的态度,对他继续在这边生活,还是有好处的。”
“如果我们两个关系过于密切,一旦让苏格兰场的警探们,怀疑他与我有关系,那这小子的下半辈子,很有可能就要一直被关在苏格兰场里了。”导师撇了撇嘴:“如果是这样,还得麻烦你,像救我一样,再去救她一次。嘿嘿嘿,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帮我去给那小子一些血与火的试炼吧,让他在磨难之中成长为一个坚定的战士!”导师越说越激动:“凡妮莎,靠你了,如果现在人手不足,你帮我去考验考验他怎么样?”
“如果他要是死了呢?”
“死了?”导师摩挲着下巴想了一阵,但随后他耸肩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可能就是我看走眼了吧。”
“哼。”凡妮莎没有继续接话,只是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重新戴好围裙:“时间要到了,晚高峰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就拜托你去后厨帮我炸鱼了。”
“我?”导师表情痛苦:“小皮特呢?你让我去炸鱼?我吃鱼都费劲,炸鱼更不行了啊。”
“托你的福,小皮特去帮着暗线们撤离了,一时之间,他还回不来。”
“拜托,你尊重一下我这个新英格兰帝国的头号通缉犯好不好?”导师愁眉苦脸:“你让我在厨房炸鱼,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放心好了,老城区没人在乎你。”
“不要啊...”导师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们闭店歇业,好不好?”
“不行,经费都已经让你给狼人们买炼金盔甲了,再不赚点外快,用不了多久,我们就都得去喝西北风。”凡妮莎冷笑一声:“你就老实给我炸鱼去吧。”
“凡妮莎,我承认这次是我的不对。下次行动之前,我一定做好预算,绝不再乱花经费!”
“去炸鱼。”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