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竹酒妙用
大通酒馆，刘通拍着桌子，指着刘二刘三骂道：“两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冤枉呀，家主！是那顾青山使了妖术，我兄弟二人便是刀斧加身也不可能出卖家主的。”
“是的，家主。我能证明，当时我明明已经闭了嘴，但是那顾青山一问我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我怀疑此人是妖族的奸细，定是掌握了妖术。”
刘通看着原本应该还在大牢里的两兄弟，内心早已有所怀疑。
这两人是他刘家的家生子，品性如此他是知晓的，原本他就对这事有些怀疑，经此一问，便有所倾向。
“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敢以人头担保。”
“是真的，家主，小人在刘家待了这些年，何曾说过一句假话。那顾青山透着邪性！”
刘氏兄弟见刘通有所动摇，便匍匐两步。
“家主，小人使了些银子，已经将那顾家酒肆打砸一番。按理说，宫里的采办下来，这顾家酒肆完不成任务便会低头。”
“可小人刚才收到消息，那顾青山也不知道使的何种手段，竟然将那些采办应付过去了。”
“哦，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了这顾青山。”刘通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自语道：“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多出些银子，江湖中的散修很愿意接这份活的。”
“是。”
“记住了，装做流窜杀手经过，随手为之的假相。”
……
“顾掌柜的，你这酒肆总算是重新开张了，我老张可是等得酒虫都快出来了。”
灌江城狱卒老张是个好酒之人，一大早开门顶着大雪就来了。
顾青山抬头，看着老熟人，笑道：“守义呀，看见你张伯来了也不帮忙去打酒？”
“嗳，阿爹。守义这就去。”
老张递过手中的酒葫芦，任由顾守义拿去打酒。
自然的抓起柜台上的卤豆，丢了两粒口中，一股鲜香在口弥散。
“还是顾掌柜你这里的吃食纯正。”
顾青山呵呵一笑：“老张，你若是知道我这一份小小的卤豆里下了多少香料，便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吃了。”
“这大雪的天，你也愿意上门，快取取火暖暖身子。”
顾青山踢了踢脚下的火炉，一股热浪散出，老张顿时感受到暖意。
他趴在柜台上，有意没意地朝四周看了看。
眼下酒馆里并无他人。
“我听说，最近城外不安生。灌江口那边不时有命案发生，据说杀人者是青莲剑宗的叛宗之徒，你爷俩这些天最好不要出门。安安稳稳地把这个年过了。”
“谢了，老张，还是你靠谱。”
顾青山看着小儿子打来青竹酒，顺手从柜台下面扯出一张牛皮纸，扒拉出一叠干切牛肉包好。
“送你的，别嫌弃。”
老张哈哈一笑：“还是你懂我。不行了，我现在就回去，这馋虫都被你勾出来了。”
“那行，您慢走。”
顾青山看着店外刮起的大雪，人影渐渐消失。
生意不好做呀！
……
“来了，老张回来了。这天真他娘的冷呀！”
“哥几个，快过来，老张今日怎么的这般大方，我看看带的是什么吃食？”
“哟呵，卤牛肉！老张，你这是走路捡到钱了？”
狱卒老张随手给了同僚一巴掌，直拍的对方嗞牙咧嘴，这可是大寒之日，随便撞到哪都能疼的人骂娘。
“你娘！老张，我吃你一块卤牛肉至于嘛，我的娘哎，你这下手真重！”
几个狱卒瞬间关上出口的牢门，几片雪花顺着大风卷进大牢里。
不太明亮的油灯挂在石壁上。
还算整齐的木桌上摆放着老张提回来的青竹酒，怀里刚掏出来的卤牛肉还带着一丝体温。
“呵，哥几个，今天这顿酒你们可得加倍还，这外面的风雪简直能冻死个人。”
“行了，老张。明天哥几个请你吃回来就是，哪那么多废话，快点，都他娘的要冻死了。”
“对了，四哥他们呢？”
“哦，他们在里面审犯人呢，别管他们，咱先喝着。”
很快，四个酒碗摆放整齐。
“好酒！”
“确实是好酒！咱灌江城能比得上这青竹酒的，还真没有。”
“那大通酒馆的酒也还行。”
“切！你小子就别扯蛋了，这城主大人又不在，你这马屁先收起来吧！”
“确实，那大通酒馆的酒只能说凑合，若不是有城主大人的关系在，他那酒馆早他娘的倒闭了。”
“嗳，你们知道吗，就前一阵子，那老小子使了些手段，准备抢了顾家酒肆的酒方，没想到最后被人供出来了。”
“这谁不知道，今天老张不是见过那顾掌柜的了，你还别说，这顾掌柜真人不露相呀，竟然能翻盘。”
“而且，我还听人说，这家人背景不简单，要不怎么就成了皇商。”
众人正说着，又有几名捕快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呀，老张，喝酒也不叫咱们，亏得平时哥几个还叫你这老哥哥。”
老张呵呵一笑，指着旁边几个道：“别，这罪名咱可担不起。对了，四哥，里面审出什么没有？”
那叫四哥的精瘦捕快擦了擦手心的血迹，端起桌上的酒一口灌下。
老张虽然也是狱卒，但属于灌江城大狱，两波人马并不是一路。
这叫刑四的捕快据说是雪月国六扇门的金牌捕快，抓了一名妖族奸细，这才借用灌江城的大牢一用。
至今已审了整整两个月，能用的刑罚令在场众人闻声色变，奈何对方这妖族也是个硬骨头。
上面也是催的越来越紧。
老张本就是随口一问，这些都属于机秘，本就不该是他们问的，他也知道这四哥根本就不会答他。
“没有。”
话音落地，刑四猛然色变！
抬手间，跟随在他身后的捕快纷纷拔刀。
这一下，惊得老张几个不知发生了什么，犹如施了定身咒。
毕竟上一秒还有几分交情，这一秒便拔刀相见，太过吓人。
这不正常！
作为一名合格的六扇门金牌捕快，不透露任何有用信息，这是最基本的守则。
而他刚才竟然回应了对方，哪怕只是说了两个字‘没有’，这已经是泄密了。
是酒！
这酒有问题！
刑四的眼神中透出惊喜之色：“你，拿进去，给那狗妖喝下！”
不过半盏香后，那捕快兴奋的闪身而出。
“四哥，对方全招了！”
所有捕快猛然站起。
不可能！
唯有刑四仿佛验证了一切，转头看向狱卒老张。
“这酒是哪儿来的？”
“买的。”
“买的哪里的？”
“顾家酒肆。”
“灌江城有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