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医院回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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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花瘟疫

马车里,朱橚从震惊中缓过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也不再去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老朱命令毛骧来传召。

“儿臣见过父皇,大哥,信国公!”

进入奉天殿,朱橚向老朱问好,又向太子标哥和信国公致意,朱橚更纳闷了,信国公是军人,还有什么和军人有关的事情要急召自己吗?

“五弟,你先看看这个。”

朱橚一脸懵的从标哥手里接过一封奏折,一目十行的扫过去,顿时毛骨悚然。

这份奏折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南隶州(徐州)沛县发生天花瘟疫,已有十一个村庄发现天花患者,南隶州的府军已经将沛县包围,但是医师力量急缺,请求朝廷支援和下一步工作指示。

徐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的必争之地,过了徐州就可以直扑南京,这一路基本上就无险可守了。

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要命了,朱橚感觉很怪异,因为他记得原来的世界里,洪武十四年徐州并没有发生天花瘟疫,整个洪武年间,在大明里,发生瘟疫算是比较少的。

而且现在是冬季,并不是传染病的高发期,朱橚就有点狐疑了。

好在大明防疫经验还是丰富的,明清两朝在历朝历代中算是疫病发生最多的朝代,尤以明朝为甚,占历朝历代有疫灾年的四分之一,大明朝三分之二的年份都有疫灾。

在大明洪武三年,朝廷设置惠民药局,府设提领,州县设官医。作为官方医疗机构,惠民药局在疫情时也可为民众提供平价药物。

每当疾疫流行,朝廷就会命令太医局及翰林医官前往救治,药费多由朝廷无偿拨付。同时中医在古代就已经有消毒的意识了。

在疫疾爆发的区域,通常会使用醋或者石灰粉进行消毒处理。凡宾客入城时,其乘车和马具要经过火燎烟熏以消毒防疫。每每外出,用雄黄桐子大,在火中烧烟熏脚绷、草履、领袖间,以消毒灭菌,防止疫菌通过衣物的接触而传染。

当然火烧烟熏效果并不佳,但是这也体现了大明对传染病已经有了很深的认识!

大明已经认识到尸体是重要的传染源,会对尸体进行掩埋,也会果断隔离病人,由朝廷安排宅房作为隔离区,用以诊疗疾疫患者。各地广泛设置安济坊,以专门隔离病患者,效果显著。

“父皇,传染病的控制,就是消灭传染源,阻断传播途径,减少易感人群这三条,想要执行,肯定还是需要军队的支持。”

朱橚终于明白,为什么信国公会在这里,作为军队中代表人物,老朱对他很相信。

“只是,儿臣有些疑惑,这天花来得太诡异了,这个位置也很要命!”

朱橚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朱橚有九成的把握,这次瘟疫应该是人为的,只是不敢相信,有人会主动散播天花。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

现在,老朱对朱橚的医术很相信,所以急召朱橚入宫。

“首先肯定是要把天花封锁在沛县,以村庄为单位,进行全村隔离,任何人不得出村。天花病毒的潜伏期是十二天左右,二十天内不发病的人大概率就是安全的。”

好在大明人少地广,没有路引出不了县,很多人一辈子也就在县里,甚至有的没有出过乡镇,这就方便进行隔离。

“其次是招募已经得过天花,活下来的人,这群人已经对天花产生了免疫力,不会再得天花,用他们来处置已经感染天花和潜伏期内的人,对穿的衣服,使用的餐具等物品进行消杀,可以用煮沸的方式。”

对于大明来说,煮沸是最省钱的消毒方法,用酒精完全用不起。

“药物治疗方面,就是一些升麻散、白虎汤、方蓝根散等。”

肯定不能让这些已经患病的人一死了之,这样的话,会引起恐慌,更加不利于控制那些可能感染天花的人,朱橚并没有准备用医院里的药物感染天花的普通老百姓,能用大明的药物就已经是很良心了。

明朝的中医水平已经很高,只是对这种病毒感染,只能对症治疗,减少疼痛,提升免疫力,让患者自己战胜病毒,优胜劣汰。

至于牛痘,朱橚还没有制作出来,没有开展实验,朱橚不能轻易的胡说,好在沛县的天花疫情发现的非常及时,已经将天花疫情控制在沛县里,不至于大面积传播了,能控制在一个县,就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

“老五,你和太医院一起拿个方案,今天晚上之前要拿出来。”

“拟旨,工部于洪武十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明日)日落前筹集三百名医师,于十一月三十日日落前抵达南隶州,推诿者死,失期者死,工部尚书薛祥斩!尽量救治那些百姓!所用药物一应开支都从咱的内帑中支出。”

作为一个铁血帝王,老朱杀人无数,但是他对老百姓还是有一点仁慈的,他清楚的知道,老百姓所蕴含的力量。

在他看来,这些老百姓就像自己的佃户,是自己的财产,不能轻易损失,更不能让官员给欺负了。

薛祥举荐的一个官员案发,薛祥被牵连,本来应该已经被杖毙的,可能是因为工部在句容煤矿上立下了一些功劳,薛祥更是亲自带人去煤矿完成了前期工作,老朱只是打了十杖,以示惩戒,没有弄死他。

如果这次不能完成好这个任务,老朱可能就新账旧账一起算,直接给斩了。

老朱下达了指令,朱橚带着太医院立刻带着太医院的太医拟定十几种药方,由于是对症治疗,天花造成的症状挺多,朱橚也很头疼。

“王老,多备一些药吧,有备无患,这次父皇说不定得让你亲自去,等这次事情结束,我请你到我们医学院做个客座教授,探讨一下医术!”

太医院里,朱橚对着太医院院判王平贵说道。

“臣惶恐,臣今年五十又三,八岁那年,臣之父母都因天花而死,四十多年来,臣一直在研究天花,若是能死在沛县,也算是死得其所!”

王平贵坦然的说道,作为一个医者,他已经疯狂了,他心中一直想要找到治疗天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