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对峙

“咦，那不是姜侧妃的贴身侍女吗？”

“是啊，她怎么和那内侍一起被禁军押了过来？莫非瑾王妃中毒这事和姜侧妃有关？”

“我看很有可能，毕竟姜侧妃和瑾王妃之间的恩怨不小……”

周围的人一边小声的议论，一边看向不断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姜如清。

她们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表情，期待能看到姜如清的下场。

姜如清人品不行，人缘也很差，京城的命妇中就没有喜欢她的。

尉迟莲也想看到姜如清倒霉的样子，但现在她很焦灼烦躁，心里一直在骂姜如清，做事都不知道吧尾巴收拾干净。

姜如清是太子的侧妃，无论她俩在东宫斗得怎么凶，在外面她俩都一边的。

姜如清一出事，她也一定会被牵连，曲墨渊也是，怎么都撇不干净。

就在尉迟莲思索着怎么把姜如清摘出来时，偏殿里传来太后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内侍便走了出来。

他对着外面的人福了一礼，然后道：“太子妃、冀王妃、姜侧妃以及忠毅侯夫人、太后有请！”

等她们四个走进去后，其余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她们心里都大概清楚太后请尉迟莲、姜如清和赵氏进去是为了什么，但就是不太明白太后为什么也要把章晏如给请了进去。

抱着这个疑惑，她们纷纷凑近偏殿，想要看得更清楚和听得更清楚些。

等尉迟莲她们几个行完礼后，太后便看着姜如清质问道：“姜侧妃，这个侍女你可认识？”

姜如清身子一僵，心脏狂跳不止。

她竭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道：“禀太后娘娘，她是妾身的贴身侍女——秀心，敢问太后娘娘，不知秀心她这是犯了什么错？”

闻言，太后挑了挑眉，反问道：“你怎会不知？”

太后的语气虽轻，但那股无形的威压却像是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在姜如清的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太后娘娘，妾身真……真的不知，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因为心虚和紧张，姜如清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的。

听了她的话后，太后顿时冷哼一声，道：“既然你不说，那冀王妃你来说！”

“是，太后娘娘！”

章晏如应了一声，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从太后娘娘急匆匆的来偏殿时，妾身便瞧见姜侧妃和忠毅侯夫人面露喜色。”

“方才在门外，姜侧妃一听到太后要去查那个内侍时，姜侧妃和忠毅侯夫人明显急了，随后姜侧妃便悄悄退离人群，找到后面的秀心并吩咐了她几句。”

“妾身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心中有些疑惑，便让自己的侍女——橘叶跟上去看看。”

说完，章晏如便示意橘叶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启禀太后娘娘，奴婢跟上去后看到，秀心和小康子交谈，说什么事情有变，让其暂且躲一躲之类的话，之后秀心还给了他一些金银。”

“可就在他检查手中的金银时，秀心趁其不备拔下头上的发簪便要扎向他的脖子，奴婢看着这一幕后便发出些声响提醒。”

小康子听见动静后，下意识的一扭头，躲过了致命一击，但脖子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

他见秀心要杀自己，惊怒之下就和秀心扭打了起来。

小康子虽然是个太监，但始终是男的，力气比秀心大。

没一会儿，小康这就把秀心摁在地上死命的掐着脖子。

要不是禁军来得快，这秀心绝对会小康子给反杀的。

听完橘叶说的这些后，太后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而偏殿外的妃嫔和命妇们也是一阵哗然，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姜侧妃为了能毒杀瑾王妃，竟然那么早就开始策划！”

“要不是冀王妃发觉不对劲，那姜侧妃都得手了，好狠毒的心呐……”

虽然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但姜如清依旧是死不承认。

“太后娘娘明鉴，妾身与冀王妃早有恩怨，今日之事一定是冀王妃故意构陷，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她跪在太后脚边，一边说话，一边用力的朝太后磕着头。

“妾身被瑾王妃打了那么多次，心有恐惧，哪敢对她做什么呢？”

她坚决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她就完了。

尉迟莲也黑脸为姜如清说了几句话，“太后娘娘，姜侧妃自从被瑾王妃收拾了几顿后，就十分惧怕瑾王妃。”

“平日里姜侧妃见了瑾王妃都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躲还来不及了，怎么敢往前凑！”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如今天色也晚了，冀王妃可能是看错了！”

章晏如差点被她这话给气笑了，接着章晏如便幽幽的补了一句，“姜侧妃，你吩咐秀心去办事的时候，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