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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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就是你们说的房遗爱!

房玄龄看着房遗爱那张无辜的脸,差点心梗当场发作。

“什么时候的事?”房玄龄蒲扇般的巴掌摁在心口,沉声问道。

“今天……一整天!”房遗爱苦笑道。

“一整天?!”房玄龄疑惑问道。

这个词汇整的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睡了一整天?”他问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这事,他听着也觉得有些离谱。

“你这一天,挺忙啊!”房玄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右手握住了砚台。

“老爷子,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一下,这事真不赖我。”房遗爱有些无奈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房玄龄说了一下,“我也没想到,高阳公主竟然……”

“混账东西,你应该想到的,天潢贵胄怎么可能会跟你一样十来岁就逛花楼!”房玄龄咆哮道,“退婚之事,休要再提!从今日起,到成婚之前,你若再敢踏出家门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

“奥,那我……”

房遗爱刚张了个口,房玄龄忽然拎起砚台指向了门口,“滚!”

“哎,好的,老爷子!”

一看老头真生气了,房遗爱溜得比兔子还快,先稳住老爷子的情绪为上。

……

翌日,风和日丽。

沿街的茶楼里,三五闲汉凑在一起,聊着他们刚刚听来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京城里啊刮起了一股妖风!”

“啥玩意妖风啊?我咋没见过呢!”

“你个五大三粗的不懂,此妖风非彼妖风也。这妖风啊,说的是房相之子房遗爱。”

“他不就是要娶公主了嘛,我听说那位高阳公主甚是貌美,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妖风?”

“一看就是个不上道的,这事可都一点也不新鲜了!”

“来来来,你倒是说个新鲜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好好尝尝阿爷的拳头。”

“都让让,让阿爷我来说!话说啊,昨日房遗爱沉香楼寻欢,恰逢杨相之子赵节与杨豫之,房遗爱这厮霸道啊,仗着身板好,要拉着整个沉香楼的姑娘一起玩耍,结果啊,啧啧,被揍得老惨了。”

“后来你们知道发生啥了吗?绝对能惊掉诸位的下巴!”

被抢了话头的人,大为不悦,抢先说道,“吊你吗胃口,不就是赵节与那杨豫之被圣上派禁军给拿了吗?据说可能会被腰斩!”

“嘿,你这玩意,话都说不干净,还抢人话头。我告诉诸位,是房相与长孙司空亲自带兵拿的!”

“嘶……”

“……”

瞬间,满堂寂静。

“不至于吧?”有人小声说道。

“至于,怎么不至于!赵节、杨豫之那种货色算是个什么东西,跟右卫中郎将房遗爱抢女人,谁给他们的脸?”

“好像……也是,哎,不对啊,论身份房遗爱还差那赵节一丝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怎么就差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说话之人。

但一看对方的衣着,瞬间又有些发怯。

“这位公子贵姓?说话还是要讲些道理的。”一名闲汉起身叉手说道。

“房遗爱!”房遗爱提起手中剑,戳了戳那名闲汉。

围坐在茶桌旁的闲汉们,瞬间神色僵硬,集体沉默了。

一般人说闲话被事主逮个正着,大多也就是尴尬一些。

可面对房遗爱,那就不只是尴尬那么简单了,他们很惶恐。

赵节和杨豫之跟这个劣种干了一架,都被禁军给拿了。

他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被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都是做什么的?给本官报一报!”房遗爱拄着剑,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众人七嘴八舌,胆怯又恐慌的将自己的出身和职业交代了出来。

“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房遗爱随手点了四人,迈步走出了茶楼。

没被点到的人如蒙大赦,被点到的人如丧考妣。

果然,他们要被大卸八块了吗?

房遗爱走的还有些太快了,给他们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狗娃,走好,我会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在房遗爱走远之后,有人悄声喊了一句,然后迅速鸟兽散。

这地儿他们哪还敢继续再待下去。

刚刚从家里偷溜出来,作为事主的房遗爱闷着头往前走,心中满是郁闷。

婚没退掉,还沾惹上了太子这个大孽种,这就已经很造孽了。

结果大清早刚上街,就听到到处都在说自己的恶名。

在那群不务正业的混账口中,他简直成为了阎王的化身,谁沾谁死。

本在京城纨绔圈中不算多么突出的房遗爱,经过这么一遭,直接出圈,成了绝对的顶流。

关键这事闹的,房遗爱连个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走快点!”房遗爱扭头吼道。

那四名闲汉,不,准确而言,他们是不良人。

四名不良人迅速小跑着上前,落后半步跟在了房遗爱的身后。

“稍后去给你们的不良帅招呼一声,你们,本官征用了。”房遗爱背着手打了个哈欠,说道,“另外再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每人给我凑一百名吃苦耐劳的好手!若到时完不成任务,我亲自送你们上西天。”

“在我这儿,只有一条路,要么好好干活,要么死!”

四人登时噤若寒蝉, 连连点头。

但他们的心里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现在就被弄死就好。

“三个时辰后,我在这里等你们。”房遗爱说道。

这就是他为诸位皇子准备的课程。

教什么治国之道,他哪懂那玩意儿!

但折磨人这件事,他比较擅长。

而且还能明目张胆的以教的名义折磨人,简直完美。

不过干这事比较复杂,首先他要有能干活的人!

朝廷指派的,房遗爱不喜欢使唤,也用着不放心。

他必须要自己培养人手。

这些浪荡在街面上,有事不良人,无事小混子的家伙们,是房遗爱在下定决心拉着皇子们开荒之初,就已经确定了的。

能打架,能干活,这就挺好了。

其次他要有地。

但这事就得靠皇帝开恩了。

给那几个不良人又嘱咐了一下,打发他们走后,房遗爱径直进了宫。

要田,要地、要装备。

李世民给他甩了这么一个扯淡的差事,房遗爱觉得要点东西应该不算过分吧?

太极殿殿里,李世民正在处理各地积压的奏折,忽然脑子里响起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

「给皇子侍讲,除了直接弄死我之外,这应该算是最稳妥的法子了!让那些兔崽子们享受着就完事了。嗯,对,还得讨个圣旨镇宅才行。」

「我应该没有考虑错,寓教于苦,自己再争取当个农场主,实现经济、粮食、战争全面自由。」

「但该怎么跟皇帝解释这个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个说法是不是空泛了点?」

「要不然再加点比较接地气的东西,嗯……比如五谷不分啥啥的。」

「这样一说,皇帝老爷应该能答应了吧?」

「再想一想最坏的结果,如果皇帝不答应这个提议呢?……那恐怕就只好跑路了!」

「好,就这么干!希望皇帝老爷通情达理,别真逼我跑路。」

「李承乾在准备造反,李泰在想着造反,李佑正在谋划着造反,李治嘛,嘿嘿,正在给老爷子织绿帽。给他们规规矩矩侍讲,讲个屁,只有跑路!」

李世民的脸色刷一下黑了下来。

这个混账玩意,听你这话的意思,朕的几个儿子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可炸裂般的生气过后,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李泰和李佑竟然也想夺嫡……

等等……这话好像谁跟他说过来着?

想不起来了!

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事,只是他曾经并未在意。

看来的的确确是朕的恩宠过盛了啊,李世民有些心烦意乱的想到。

不过,李治正在织绿帽是什么意思?

“让房遗爱给朕滚进来!”李世民怒喝道。

伺候在侧的张阿难愣了一下,“圣上,房遗爱并未进宫。”

“去吧。”李世民只是淡淡说道。

张阿难有些疑惑,但是遵从了皇帝的旨意,亲自出了太极殿。

结果甫一出门,便见一身勇武的房遗爱,扶着腰喘着粗气爬上了丹壁右侧的石阶,口中还在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

“到底是高阳公主太能折腾,还是我这腰太不行了?”

喘气喘的有些心慌的房遗爱,对此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虽然他没有达成九次郎的成就,但也完成了五次,这应该算是很厉害了吧?

可腰疼,也是真的。

“房中郎将,圣上召您进去。”张阿难轻声说道。

心中忍不住对皇帝更加的佩服了,这简直就是千里眼呐。

房遗爱人还没到呢,圣上竟然就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