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易
“喂，前面那个，干嘛堵在这里，还自言自语，神经病吧！”
后面有人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涂天辰本想骂回去。不过扭头一看，那个骂他的人长的特别装，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子。他脸色一变，嘿嘿赔笑道：“好的，小的这就走。”
逃一般窜进城内，满脑子黑线，边走边自言自语：“什么人真的是，路那么宽就非得走我后面，还骂我神经病，我看你全家都是大老黑！”
魂海中的晟天看到这一幕，也是捧腹哈哈大笑。
涂天辰不乐意了，很是气愤道：“你笑密码呢！我那哪是自言自语？要不是因为和你说话，我至于被当成神经病吗？你就幸灾乐祸吧！”
晟天也是缓了过来，若无其事道：“其实他骂的的确很对，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你的确是自言自语！”
而在这时，从他旁边又经过一个大妈，那大妈看他的眼神就跟看神经病一模一样，满眼都是鄙视。
见状，刚缓过来的晟天又是哈哈大笑。
涂天辰急了，“要不你以后别跟我说话了！路过的人都把我当自言自语的神经病！真的服了！”
“咳咳，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晟天装出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悠然道。
涂天辰装作没有听到，并未理会。他在思考要将声音压低到什么程度才能不让别人听到。
而晟天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神色严肃了起来。
“不跟你开玩笑了，这次说真的。等你的修为达到登台境，你我之间的交流就可以通过魂念来进行，所以努力吧少年！”
“登台境啊！难如登天啊！”
“有我指导你，不难！”
“难！”
“不难！”
“难！”
……
二人你一嘴我一嘴，除了问路，其他时间都在这个问题上面掰扯。说来也怪，涂天辰竟是对路人那异样的目光直接视而不见，硬着头皮和晟天顶嘴，一直到了符箓阁才停下来。
此城的符箓阁名为“符宝楼”，有三层高，装修也很是大气。涂天辰可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气派，眼中满是憧憬。
“如果我能有一座这种楼阁该多好！这样哪怕以后娶十个老婆都不怕没地方住！”
那店小二也是看到他在门口发呆，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不过并未表现出来，他搓了搓手，走过来问道：“客官，您看需要些什么符？”
涂天辰也是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我要见你家掌柜的，有笔买卖要谈。”
他说出这话来自己都感觉很扯淡，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能有什么买卖可谈？他自己都觉得荒诞，更别说是店小二了。再加上他穿的衣服还很破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乡野村夫来乞讨的呢。呃，他的确是乡野村夫……
“小孩，你是来诚心捣乱的吗？要有钱就进去看看，若是没钱就赶紧滚蛋，别妨碍我做生意！你不过一个泥腿子，还想见管事？真是异想天开。”
店小二颇为不屑，一顿输出过后便是头也不回向店内走去。
涂天辰气得发抖，不过魂海中的晟天则是叹了口气，显然他已经看淡了，属于是见怪不怪。
便是安慰涂天辰：“小子，这算是给你上的第一课，只有实力才是话语权，你若是个臻化境的强者，他根本不敢在你面前放肆。”
“把符箓拿出来吧，他不识货，不代表别人不识货。”
晟天之所以这么说，这是因为他看到店小二在楼梯口给另一个人赔笑，显然那个人在此处地位不低，而且隐约感觉他是个符箓师。
闻言，涂天辰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口袋摸出那张画有符箓的白纸，向店小二走去。
店小二侧目看到他过来，脸色又是狠了下来，道：“泥腿子，给我滚出去，别碍了赵大师的眼！”
涂天辰内心很愤怒，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举起手中的符箓给店小二看。而那所谓的赵大师也刚好可以看到。
“我是来交易这道符箓的，既然你不识货，那就免谈。”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就准备离去。对于店小二那般势利，他实在提不起半点好感。
“小友留步！”
那所谓的赵大师说话了。
店小二见状，神情略显呆滞。难不成那泥腿子还真是来做交易的？他心里在此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留不了半步，那小二已经放话让我滚了，我若不滚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
他的步伐加快，刚踏出店门，那赵大师便是怒喝一声：“你还不滚过去给小友赔罪？在等死吗？”
闻言，小二赶忙跑到他面前躬身抱拳，姿态放的极低，道：“小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出言不逊，是我狗眼看人低，我才是泥腿子，我该死，我该死。”
每一句该死都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涂天辰见状，也是不好继续离开。毕竟店小二都已经这般态度了，若是再走怕是有些不近人情。
不过他还是略作沉吟，故意问道：“那这笔买卖，能不能做？”
店小二闻言，赶忙弯腰点头，道：“能做，当然能做，小哥里面请，刚才是小的满嘴喷粪不识抬举，希望小哥莫要放在心上。”
见状，他微微点头，道：“带路吧。”
说完小二便是满脸恭敬的将他带上二楼。二楼比一楼装修更加华丽，还有些许座椅摆放，显然二楼是用来会客的。
赵大师早已在二楼楼梯口等候，见小二把他请了进来，才是面露歉意，狠狠刮了小二一眼。
“呵呵，小友，老夫名赵怀仁，是这家符宝楼的首席炼符师。刚才那小二出言不逊，是老夫管理不周。还希望莫要因此误了我们的买卖。”
那张纸上的符文他虽看不出深浅，但他知晓定然不是凡品。因为他活了这么大年岁从未见过如此复杂奥妙的符文。
他有种感觉，若是能将那符文研究通透，他相信不仅仅会给符宝楼带来巨大利益，更重要的是有可能会让自己的符道早已更进一步！
“当然不会，只是此时我心情不好，价格可能没那么好商量。”
涂天辰笑了笑，很是平淡道。
他本就想着狠狠赚一笔，既然那店小二给了他抬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赵怀仁显然也是早有预料，捋着胡须笑了笑，道：“价钱好说，保证可以让小友满意。”
闻言，涂天辰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道：“你不过是这家店的炼符师，又不是店主，能做主吗？”
他有这样的疑惑也很正常。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哪怕他是首席炼符师，那也只是比寻常炼符师多了些敬重，应该还不至于达到能够随意进行重大交易的地步。
要知道涂天辰要卖的可是符文绘制之法。他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符文拿出来外包给符宝楼，他们负责炼符，而他自己则是抽提成。这是一项很持久的交易！
而这赵怀仁能很随意的就将这笔交易确定下来，显然是有些难以相信的。万一等符宝楼真正的主人回来，不认账了，那他涂天辰不就亏大了！
赵怀仁显然也是看出来他的忧虑，笑了笑，毕竟凡是与利益挂钩的事情都要经过深思熟虑，这是人之常情。
“小友有所不知。这禅城的符宝楼之主乃是老夫的挚友，平日里他若是有事不能来，一切重大事项皆是由老夫负责。小友若是不信，尽可去问问附近那些商铺的人。”
“既然楼主是大师挚友，那我自然是信大师所言。至于问人就不必了，我相信大师的人品。”
他的确只能相信，因为他并不知道附近那些人是否与这所谓的大师沆瀣一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于他而言只是想积攒一点家底，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若是这赵大师真的心里有鬼，那他自然也有办法让其吃不了兜着走。哦不，不是他有办法，是晟天。别看晟天如今实力式微，灵魂力量也大不如前，但总归还是比赵怀仁强的。
“那小友，这价格您不妨也说说看，若是可以，今日将这笔交易做完是再好不过。”
涂天辰略作沉吟，道：“我不会在此地久待，贵楼可以先付我三百万银子作为定金。而此后三个月之内四六分，我占四成，贵楼占六成。三个月之后依靠此符所得的全部收入全归贵楼所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