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巨龙隐患

“海蛇科利斯和雷妮丝公主，在龙穴里对每一条巨龙，评头论足，好像就在逛自己家的花园。海蛇和雷妮丝想让他们的孩子，骑上梦火。”

红堡书房，在摇曳的烛光下，戴蒙向杰赫里斯国王，龙石岛亲王贝尔隆，亚丽珊王后控诉。

盖蕊为国王，王后倒酒，杰赫里斯国王抿了一口蓝莓酒，“兰娜尔只有四岁，兰尼诺三岁，他们想骑龙，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戴蒙说道：“时光飞逝，兰娜尔和兰尼诺很快就会长大。必须阻止海蛇和雷妮丝，获得更多的巨龙。”

亚丽珊王后有些不开心，“戴蒙，雷妮丝原本就是御龙者，她很多年前，就骑上了红女王，海蛇和雷妮丝想为她们的孩子，挑选巨龙，你为何那么在意？”

戴蒙说道：“因为海蛇野心勃勃，那么多巨龙，他挑选了梦火，还装出一副不喜欢的样子。因为他看中了梦火可以下蛋。海蛇已经统治了海洋，依然不满足，现在盯上了天空。”

亚丽珊淡然道：“海蛇曾经完成了九次大航海，一个征服过烟海，颤抖海，抵达过夷地，亚夏，索斯罗斯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

“如果海蛇是一个没有野心的普通男子，又怎么可能吸引到雷妮丝呢？”

戴蒙说道：“如今瓦列利安已经是维斯特洛最富有的家族，海蛇的瓦列利安家族，拥有的船只，比维斯特洛其他家族的船加在一起还多，他已经为妻子赢得了北境，风暴地的支持，如今海蛇的舰队，去了谷地，他将不遗余力，试图赢得谷地的支持。”

“瓦列利安的舰队，是王家舰队的主力，海蛇的舰队航行在兰尼斯港，旧镇，白港，海鸥镇，多恩海，他赢取各地贵族的支持，在狭海对面有大量朋友，如果任由海蛇获得巨龙梦火，他估计要积攒龙蛋，盘算打造自己的龙穴了。”

“我相信海蛇，雷妮丝，对陛下夫妇忠心耿耿，但是，陛下夫妇毕竟已经老了，风烛残年，海蛇却正值壮年，以后我父亲，我哥哥坐上铁王座，海蛇和雷妮丝，以及他们的后代，会继续对铁王座，保持忠诚吗？”

这番话让杰赫里斯国王，亚丽珊王后，陷入沉思，杰赫里斯国王说道：“从长远来看，龙蛋是更大的风险。盖蕊可以骑上梦火，这样一来，海蛇就不能指望通过梦火，获得龙蛋了。”

戴蒙说道：“我怀疑雷妮丝公主的坐骑红女王，肯定在潮头岛下蛋了。红女王梅丽亚斯，这个名字注定是可以下蛋的母龙。”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不会的，巴斯修士检查过，他认为红女王没有下过龙蛋。”

戴蒙说道：“巴斯修士可能出错，海蛇的船上，潮头岛上，有来自亚夏，科霍尔的巫师，云空法师，红袍女，红袍僧，这么多巫师，只可能是为孵化巨龙做准备。”

亚丽珊王后说道：“你只是推测，没有任何证据。盖蕊会得到梦火，雷妮丝的孩子选择其他龙，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戴蒙说道：“如果以后兰娜尔，兰尼诺，全都成为御龙者，加上雷妮丝的龙，瓦列利安家族会拥有三条巨龙，征服者伊耿已经证明了，这个数目的巨龙，足以横扫维斯特洛。”

“何不制定法律，明确规定，除了坦格利安，其他家族不准驯化或驾驭巨龙？”

杰赫里斯国王抚摸着雪白的胡须，“这是不现实的，兰尼斯特，海塔尔，戴瑞，艾林，史塔克，这些古老尊贵的家族，渴望与坦格利安家族联姻，让他们的后代，拥有坦格利安血脉，这样他们就有机会出现御龙者，获得巨龙。”

亚丽珊王后说道：“如果我们明确法律，杜绝了贵族们的这点梦想，他们明白自己永远无法获得巨龙，既然得不到，那么就可能致力于巨龙的毁灭。”

“最好的做法是，坦格利安的公主以后尽量不要出嫁，族内通婚，如果出嫁生下的女孩，尽快娶回来。”

贝尔隆说道：“雷妮丝是我哥哥伊蒙的孩子，我从小就受到伊蒙的照顾和影响，可以说，是伊蒙塑造了我。”

“当年，伊蒙还是龙石岛亲王，我和阿莱莎结婚，生下了韦赛里斯，伊蒙告诉我，如果他坐上铁王座，我的后代永远可以获得龙蛋和巨龙。”

“如今我成了龙石岛亲王，不可能苛责伊蒙的后人。如果雷妮丝的孩子想骑龙，那是他们的权利，他们身上流淌着伊蒙的血液。”

戴蒙不清楚伊蒙当年这番保证，到底是出于兄弟情深的一片真心，还是随口一说，不过当年伊蒙的女儿雷妮丝，嫁给海蛇，龙石岛亲王伊蒙一脉拥有巨龙和瓦列利安舰队的支持，如日中天，自然感受不到任何挑战。

戴蒙说道：“巨龙繁衍太多，王室人丁兴旺，会有幸福的烦恼。”

“假设，多年以后，一位国王与第一任王后，生下孩子，第一位王后去世，国王与第二任王后，生下孩子，他们都有龙，那么这位国王一旦去世，两位王后留下的龙骑士，可能会把王国带入内战，血龙狂舞。”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戴蒙，你说的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了。”

“当年，我父亲伊尼斯在龙石岛去世，人们传言是维桑尼亚毒害了他，总之他三十多岁就死了，我哥哥伊耿和姐姐雷尼亚正在西境举行王家巡游，梅葛窃取了铁王座，双方开战。”

“我哥哥伊耿盗走了我父亲的巨龙闪银，与梅葛开战，却在神眼湖南边，被梅葛的黑死神贝勒里恩击杀，我的二哥韦赛里斯被梅葛杀害，继承权到了我的手里，我母亲带着我和你祖母，逃出龙石岛，在风暴地加冕。”

亚丽珊王后说道：“我们的巨龙从未与贝勒里恩对决，却起到了凝聚人心的作用。”

戴蒙说道：“当年梅葛一方御龙者很少，维桑尼亚一死，就只有梅葛一个御龙者。假如后世出现双方都有多名御龙者呢？”

贝尔隆亲王起身，“几百年后才有可能，早些年，人们还担忧巨龙会灭绝。戴蒙，活在当下！”

贝尔隆亲王离开后，杰赫里斯国王握住戴蒙的手。

“黑水的戴蒙爵士，你很有危机意识，洞察了巨龙繁衍过多，坦格利安就可能陷入内战的风险。”

亚丽珊王后说道：“我们也预见到了，所以送维耿去了学城，送玛格娜和塞妮拉去了教会。如果你不迎娶盖蕊，盖蕊也可能献身教会。”

“根据瓦雷利亚的历史传说，一旦坦格利安家族人口太多，龙骑士太多，你提到的龙族内战，似乎无法避免。”

“但是，巨龙繁殖越多，坦格利安家族人丁兴旺，总是好事。有了巨龙，我们才能统治北起绝境长城，南达多恩的辽阔疆域，才能让布拉佛斯，潘托斯，里斯，泰洛西和密尔，不敢贸然进攻维斯特洛。”

“假如没有巨龙，那些野人，铁民，山地氏族，姐妹男，石阶列岛海盗，野心勃勃的领主，会在维斯特洛上演群鸦的盛宴。”

戴蒙说道：“我没有看到群鸦，但是看到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海蛇。”

杰赫里斯国王说道：“如果你担心海蛇的野心，就让盖蕊骑上梦火，一定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