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私生之子
“你疯了吗，蠢货！”
精瘦汉子身材与席恩差不多高大，但力量却明显远远超过他，席恩被摁在墙壁上无法动弹。
两人穿着同样的制式皮甲，看上去和兄弟一样。
“琼...琼恩！”
看着眼前男人和史塔克公爵十分相似的脸庞，同样的灰色瞳孔狠狠盯着自己，似乎在警告他，席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蠢事，胡乱挥舞着手脚解释道：
“我...我只是想吃点东西！”
“只是想吃东西，为什么要拔剑！”
被叫做琼恩的男人显然很愤怒，他依旧没有放开席恩的领子，而是盯着对方的眼眸质问道：“我们的剑，只向敌人挥舞，而不是史塔克的子民！”
“而且你不是回城堡向史塔克大人汇报去了吗，难道客室拒绝向你提供食物，怎么会跑来这里吃东西？”
“我...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席恩吞吞吐吐地解释了几句，突然脸色一变。
因为他的视线越过琼恩的肩膀，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
“哟呵，真热闹啊。”
刚一走入酒馆，嘈杂纷乱的场面便让多米利克发出一声感叹，尽管已经习惯了北境的民风彪悍，但这里可是临冬城边上。
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叫天子脚下。
尤其是...
“嘿，葛雷乔伊，看你的样子不太好，需要帮忙吗？”多米利克微笑着向席恩招手示意，却没有一丁点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该死的波顿！”
席恩咬牙切齿地看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己本该在客室享用史塔克家丰盛的餐食，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波顿？”听到席恩的轻声怒骂，琼恩放开了他的领子疑惑回头，多米利克的挺拔身姿出现在眼眸之中。
“波顿！”
“竟然是波顿！”
醒目的剥皮人家徽进入房间，所有人都向多米利克投去或警惕或畏惧的目光。
波顿家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不管走到哪都会引起别人的注目。
“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们继续。”
多米利克对这样的眼神早已经习以为常，淡定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冲躲在角落里的侍女挥了挥手：
“请给我来一杯葡萄酒，女士。”
说着，从胸口摸出一枚银鹿，手指微微弯曲，精准地弹到凯拉手里的盘子上。
出手真大方！
多米利克的豪爽让沃斯眼前一亮，再加上俊朗的外表，让他顿时忘记了对剥皮人的畏惧。
“还愣着干什么！”小心翼翼的放好镰刀，生怕吓走了豪气的客人，沃斯向凯拉训斥道：
“快去拿酒，别让客人久等了。”
“可...可是。”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走出来，就要被迫上岗的凯拉怯生生地回答道：
“我们这里没有葡萄酒，沃斯老板。”
“只有小麦酒、蜂蜜酒和啤酒，而且大部分都是掺了水的...”
“闭嘴！”
眼看商业机密被侍女公之于众，沃斯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讪笑着大声解释道：
“凯拉应该是被吓到了，怎么一直说胡话。”
“全北境的人都知道，我柴烟酒馆的酒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酒，绝对不会掺水！”
他的解释并没有得到众人的认可，但也没人离开，大家只是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仿佛刚才的冲突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毕竟在民风彪悍的北境，这样的冲突并不少见，没打起来已经是很收敛的小场面了。
而且沃斯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真要论起来，避冬市镇哪家酒馆不掺水，人们愿意到这来，也是因为他家掺的水最少。
“那就给我来杯没有掺水小麦酒吧，老板。”
多米利克并没有追究许多，刚刚送走了一位遭遇悲惨的男人，他的心情有些起伏。
哪怕不是很喜欢小麦酒，但也聊胜于无。
不过他的时间不算太多，毕竟已经答应了公爵夫人的晚宴邀请，得在晚宴开始前赶回去。
小麦酒很快端了上来，多米利克耐着性子品尝了一口。
虽然没有掺水，但粗劣的口感还是有些难以下咽，他旋即又将杯子放下，一个人静静地思考。
在这期间，多米利克除了进门的时候跟席恩打了个招呼之外，根本没再理会，仿佛将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可虽然多米利克想要安静，有人却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波顿家的人？”
盯着多米利克胸前的剥皮人家徽，琼恩眼睛里带着些许质问的神色：“我从未见过你。”
“波顿家有上百名骑士，难道每个人都要向你汇报吗？”
面对语气不善的琼恩，多米利克也没什么好脸色，但动作依然比南方的贵族更加优雅。
鼻尖轻轻嗅了嗅，淡淡的眼眸突然有了一丝亮光：“你叫什么名字，小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虽然对方看上去的确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贵族，但琼恩还是保持警惕。
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狼吞虎咽东西的席恩，那是自己替他付的钱：
“我问过席恩，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让我来问你。”
“呵呵...”多米利克轻笑一声，知道这小子心眼小，却没想到小到这种程度。
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琼恩，而是舔了舔嘴唇，将快要冒头的尖牙收了回去，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你和我，互相猜测对方的身份，赢的人可以要求输家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琼恩瞳孔微微一缩，心里顿时更加确定了对方波顿的身份。
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温文尔雅，但貌似比外表看上去要疯狂的多，很符合他曾经接触过的波顿。
“你害怕了吗？”
就在琼恩还在思考的时候，多米利克却用指节敲击桌板，挑着眉毛用起了激将法：“放心，我不会让你做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也不会逾越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输的人会是你。”琼恩抬头打量着多米利克，这样的年纪和气质，在恐怖堡只有一个年轻人符合。
“那好。”见他答应下来，多米利克也不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笃定道：
“既然这个游戏是我发起的，那就从我这里先开始吧。”
“琼恩·雪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