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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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云苍宇山(上)

张毅桐被人围在中间,各方势力正舍生忘死地为他拼命。

玄武尊者带着一群手下气势汹汹地加入战团,那模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煞神降临人间。太守府的威名让不少势力心生畏惧,他们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无奈地退出战团,眼瞅着张毅桐就要落入太守府玄武尊者的手中。

玄武道尊野狼似的眼珠子几乎爆出了眼眶,低而阴沉地问道:“娃娃,跟我们走吧,免受皮肉之苦!”那声音如同冰冷的蛇信,滑过众人的耳膜。

张毅桐出身官僚世家,虽没有一般纨绔子弟的臭毛病,但对玄武道尊盛气凌人的跋扈态度极为反感。他心里即便害怕,也有些不忿地扭过头去,那倔强的神情仿佛是在黑暗中坚守最后一丝尊严的孤勇者。

“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藐视道尊,你活得不耐烦了!”玄武道尊旁边的白银供奉气焰嚣张地训斥张毅桐,话语中满是尖酸与刻薄。

不少供奉的兵器已经指向张毅桐的梗嗓咽喉,只要道尊一发话,没人会怀疑,张毅桐就会立刻命丧当场。那寒光闪闪的兵器,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他的头顶。

玄武道尊奉命追击紫衣小姐和张毅桐,先前在紫衣小姐手中吃瘪,差点丢了性命,此时他把所有的怨气都一股脑地发泄在张毅桐身上。眼前年轻人如此轻视他,让他极为愤怒。一摆手,阻住众人,径直站在张毅桐的面前,低声吼道:“娃娃,你是聋子瞎子吗?”

“我是聋是瞎,与你何干?”张毅桐仰着脑袋,一双聪明睿智的眼睛扫了玄武道尊一眼。不知为何,张毅桐的眼睛让他感到心中猛然一跳,玄武道尊急忙震慑心神,暗自惊诧思索,仿佛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却又捉摸不透。

“来人,把这个太守府的逃犯抓回去!”玄武道尊低喝道,那声音如同敲响的丧钟,预示着张毅桐的厄运即将来临。

供奉们呼啦涌上围住张毅桐,两个青铜供奉把手中宝剑插入剑鞘,坚逾钢筋的双手,抓向张毅桐。

张毅桐心中有气,不知道从哪里爆出巨大力量,骤然站起,即便虚弱得摇晃了几下,但还是稳稳地站住了。“你们要做什么?”声音虚弱,但不缺少威严,如同风中残烛却依然顽强燃烧的火焰。

“你这个太守府的奴才,偷了府中宝贝逃到这里,就能万事大吉了吗?”玄武道尊冷笑着,寒冰似的眼睛几乎能让张毅桐的血管结了冰,那眼神中的恶意仿佛能将他吞噬。

“你,你血口喷人!”张毅桐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横眉怒目,气得直打哆嗦,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

“别啰嗦,抓住了,送回府中,请太守定夺!”玄武道尊暴戾地喝道,那表情如同狰狞的恶魔。

两个青铜供奉,铁耙似的大手一左一右抓向张毅桐的双肩,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张雨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了青铜供奉一击必中的一抓。谁也没有看清楚眼前的年轻人是怎样逃出厄运的,那瞬间的逃脱如同鬼魅般神秘莫测。

“噫——”人皆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这时候附近太守府的人听到了召唤,眨眼之间,百人齐聚,把张毅桐围困起来。个个眼冒凶光,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狼盯着猎物。

“你们想干什么?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抓我?”张毅桐愤然直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

“你到了太守府,什么都明白了!娃娃,我劝你别为难自己,不然——”玄武道尊老气横秋地阴笑起来,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张毅桐则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人物,冷笑道:“不然怎样?”

“本道尊要剥了你的皮!”玄武道尊是咬着牙字字顿顿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毒刺。

“凭什么?”

“我们太守府要做的事儿,还没有落空的!”玄武道尊傲气凌人,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张毅桐冷眼观察,知道这伙自称太守府的人,绝对不是善类,今天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是无法办到的。他的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重而压抑。

“道尊,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交给我们兄弟吧!”玄武道尊身边两位长着一双金鱼眼的白银供奉挺身而出,那模样像是急于在主人面前邀功的恶犬。

玄武道尊颔首道:“好吧,文山兄弟小心了!”

“道尊放一百个心吧!”原来这两个金鱼眼姓文山,大哥文山木,兄弟文山铁,是玄武道尊刚行道江湖时结交的朋友,他们追随他进了太守府,今天只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也好为今后飞黄腾达作打算。那贪婪的心思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文家兄弟能够和玄武道尊结为朋友,不仅臭味相投,更是因为他们修为和他不相上下,也是王尊之类。

兄弟二人猱身而进,眨眼之间,一前一后,对张毅桐形成了钳击之势。宝剑出鞘,灼灼光华,如水银似的剑光,浓得似乎要流进张毅桐的眼里。那剑光如同绚烂却致命的毒花,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你是想让我们兄弟把你剁成肉泥呢,还是束手就擒?”

文山铁一向鲁莽,磨刀似的声音让张毅桐皱着眉,张毅桐一千个不屑的表情:“想得美,有本事就把我剁成肉泥吧!”

“嘎嘎——”文山木向着文山铁一摆宝剑,兄弟二人宝剑直指张毅桐。

无匹的剑光宛如浩瀚的星云,向着张毅桐兜头盖顶地罩下来。“噼啪噼啪”的剑气,如狂风,似暴雨,响彻全场,惊心动魄。那剑气仿佛是来自九天的雷霆之怒,要将一切毁灭。

张毅桐只觉得无穷无尽的剑刃恰如咆哮的罡风,向着他致命飞卷而来,惊慌,恐惧,心寒,绝望,铺天盖地要挤爆他的心房了。他的内心如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先前所学的所有的招式,在文氏兄弟的剑光中,毫无发挥之处,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刚刚走路的小孩子,面对着一个成年男人,根本没有他还手的地方。那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其实这并不是张毅桐微弱到不堪一击的程度的,而是他刚遇大难,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骨子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才让他有了乏力之感。他的内心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找不到方向。

“小子,是不是要和我们一道回太守府啊?”文山兄弟嘎嘎地大笑着,如夜枭怪鸣,那笑声在山林中回荡,格外刺耳。

玄武道尊见张毅桐在剑幕中捉襟见肘,被动挨打,忍不住嗬嗬嗬地笑起来。旁边的人也看出了门道,不禁会心大笑,那笑声如同在张毅桐的伤口上撒盐。

张毅桐就像风雨中的树叶,在剑网中,狼狈逃窜,虽说剑剑致命,可他却安然无恙。张毅桐明白,文山兄弟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他本来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文山弟兄的剑风扫得更加破烂不堪了,上身只有几个布片还被几丝线缀在身上,下身的裤子就像是几片树叶连带在一起,裆部全没了,那羞于见人的东西彻彻底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张毅桐不禁羞愧难当,怒火中烧,可也毫无办法。他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却又无处发泄。

“异宝本无主,有德者居之!伺机而动,才是正道!”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摇头晃脑地咂嘴道,那神态仿佛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在评论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明地里,谁也无法和太守府争锋,但是要想就此放手,心有不甘,只得虎视眈眈地盯住现场,静观其变。那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渴望着冲破牢笼。

张毅桐在剑网中,开始时真的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疲于奔命,但他当意识到文山兄弟的意图后,反而镇静了。他的内心如同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的湖泊,逐渐平静下来。

一边应付,一边静静地思索对策,可是他失望了,虽说剑幕中似乎到处都是漏洞,可是他却面对这样的漏洞却感到力不从心。任何招式在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都如雪遇烈阳,纸遇狂风。张毅桐第一次心寒,感到自己的弱小,悲哀,绝望,特别感到下体被山风吹拂,凉飕飕的异样的感觉,这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像我出生于官宦之家,今日竟沦落到了如此可悲可鄙的地步,真想一头撞死在敌人的剑上,可就这样死去,他又不甘,索性蹲在原地,不在挣扎,如此挣扎,只有给这群豺狼徒留笑柄罢了。他的内心在痛苦与不甘中挣扎,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

人们仿佛也看出了张毅桐的心事儿,竟然哈哈咯咯嘎嘎地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恶魔的嘲笑,在他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