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涉江湖处处难
“站住!哪来的叫花子,敢靠近我们飞云堂!”一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在李飞羽和江萧川耳边响起。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顺着他们的破衣裳往下淌,两人又冷又饿,却只能紧紧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已经是他们逃亡的第七天了,自从家破人亡后,他们就如同丧家之犬,四处躲藏。
为了活命,他们一路乞讨,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找到这间破庙避雨,庙外却还有地痞游荡,叫人不敢合眼。
如今他们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前路茫茫。
李飞羽望着庙外阴沉的天空,紧咬着牙关,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们必须先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习得一身好武艺。
他们听说附近有个小门派——飞云堂,或许可以去碰碰运气。
于是,两人冒着大雨,来到了飞云堂的山门前。
赵堂主斜睨着眼前这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眼中满是鄙夷。
“你们想加入飞云堂?就凭你们这副模样?”他用肥腻的手指戳了戳李飞羽的肩膀,“我们飞云堂可是名门正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李飞羽强忍着怒火,拱手道:“赵堂主,我们兄弟二人虽是落难之人,但也有一颗习武之心,还望堂主能收留我们。”
赵堂主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习武之心?我看你们是来骗吃骗喝的吧!我们飞云堂的弟子,个个都是身怀绝技,你们有什么本事?”
李飞羽正要开口,却被江萧川拉住。
江萧川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道:“赵堂主,您这话说的,我们兄弟二人虽然现在身无长物,但潜力无限啊!您看我兄弟这眼神,多犀利!这身板,多结实!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飞云堂的顶梁柱!”
赵堂主不屑地冷哼一声:“油嘴滑舌!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弟子便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江萧川凑到赵堂主耳边,低声说道:“赵堂主,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错过我们,可是您的损失啊……”
赵堂主涨红了脸,怒吼道:“你个小叫花子,竟敢如此无礼!”他一把推开江萧川,指着大门外,“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江萧川也不恼,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嘻嘻地说道:“赵堂主,您这小庙,我们还不稀罕呢!以后有您后悔的时候!”说罢,他拉着李飞羽转身离去,留下赵堂主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离开飞云堂后,两人来到小镇上,希望能找个地方避避雨,休息一下。
然而,小镇上的居民看到他们这副落魄的模样,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
有些人甚至还捂着鼻子,小声议论着:“看这两个叫花子,脏死了!”
李飞羽和江萧川走到一家茶棚前,想讨口水喝。
茶棚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别在这里碍事!我们这里不招待叫花子!”
两人又来到一家客栈门口,还没开口,就被店小二一把推了出来:“走开走开!别把我们客栈的客人吓跑了!”
走投无路的两人,只能躲在一条小巷里。
这时,一个提着水桶的男子从巷口经过。
他正是之前在破庙附近游荡的地痞之一——马六。
马六认出了李飞羽和江萧川,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他故意将水桶里的脏水泼向他们,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臭叫花子,滚出我们小镇!”
李飞羽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马六的衣领,怒目圆睁:“你……”
“……你想干什么?”马六被李飞羽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水桶也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几个小混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叫嚣起来:“哟,这不是马六吗?怎么被个叫花子给欺负了?”
马六看到同伴来了,顿时来了底气,指着李飞羽和江萧川叫道:“就是这两个叫花子!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
李飞羽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可以通过比武学习武功的金手指。
他故意挑衅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教训我们?”
小混混们顿时被激怒了,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小子,你找死!”为首的小混混一拳打向李飞羽的面门。
李飞羽侧身躲过,同时观察着对方的招式。
小混混的招式虽然简单粗暴,但李飞羽却从中看出了一丝熟悉的套路。
他心中暗喜,这正是他需要的!
几个回合下来,李飞羽已经完全掌握了小混混们的功夫套路。
他不再躲闪,而是开始反击。
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小混混们的招式一一化解,并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反击回去。
“哎哟!”“哎哟!”小混混们被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周围原本瞧不起他们的居民都看傻了眼,没想到这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他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两个叫花子,不简单啊!”“是啊,看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飞羽和江萧川昂首挺胸地走过,仿佛这小镇是他们的舞台。
马六躲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恐惧。
李飞羽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要面对的敌人也更加强大。
他们必须找到真正能在江湖立足的办法。
就在这时,远处山林中,一个神秘的身影一闪而过……
李飞羽眯起眼睛,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是谁?”江萧川也顺着李飞羽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他问道。
李飞羽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他拉起江萧川,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山路崎岖,树木茂密,渐渐的,两人迷失了方向……
隐士援手险相随
山路崎岖,古木参天,遮天蔽日。
李飞羽和江萧川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早已辨不清方向。
“飞羽,咱们的干粮就剩这点了。”江萧川晃了晃手中干瘪的布袋,愁眉苦脸地说道。
李飞羽面色凝重,肚子也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
周围不时传来野兽的低吼,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咔嚓声,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天色渐暗,树影婆娑,仿佛潜伏着无数的未知危险。
“嗷呜——”一声狼嚎划破寂静的夜空,江萧川吓得一哆嗦,紧紧抓住李飞羽的胳膊。
“飞羽,这……这可怎么办?”
李飞羽强作镇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然而,他心里也没底,在这茫茫大山中,他们如同两只迷途的羔羊。
就在两人几乎绝望的时候,前方隐隐出现了一点亮光。
“看!”江萧川惊喜地指着前方。
拨开最后一片灌木丛,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出现在他们眼前。
屋内灯火摇曳,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了他们无限希望。
两人快步上前,轻轻敲响了木门。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者出现在门口。
他身穿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一身的仙风道骨。
“两位小兄弟,迷路了吧?”老者慈祥地问道。
李飞羽和江萧川连忙点头。
“进来吧。”老者将他们迎进屋内。
屋内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
老者自称刘老,是一位隐居山林的草药郎中。
他热情地招待两人,拿出仅有的粗茶淡饭。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刘老一边给他们添茶,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行走江湖,不仅要有过人的武艺,更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刘老的话让李飞羽和江萧川如醍醐灌顶。
他们这才意识到,江湖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得多。
刘老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籍,“这本《江湖杂谈》虽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但却记载了各种江湖门派的奇闻异事、奇门遁甲之术,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李飞羽双手接过书,心中充满了感激。
江萧川也凑过来,好奇地翻看着。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鲁的叫喊声:“老头儿,快开门!”
刘老脸色一变,低声说道:“不好,是孙二狗那伙山贼!”他迅速将书塞进李飞羽手中,“你们快躲起来!”
李飞羽和江萧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冲了进来……
“老头,识相的就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的孙二狗,他手中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恶狠狠地盯着刘老。
刘老挡在李飞羽和江萧川面前,厉声喝道:“你们……”
刘老挡在李飞羽和江萧川面前,厉声喝道:“你们休想!”孙二狗狞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山贼们一拥而上,刘老虽年事已高,却身手矫健,以一敌众,毫不畏惧。
他掌风凌厉,招式精妙,竟隐隐有几分大家风范。
李飞羽和江萧川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打斗。
江萧川兴奋地低语:“飞羽,你看这招,像不像江湖杂谈里写的‘飞龙在天’?”李飞羽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刘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式,都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飞羽,你说我们以后也能像刘老一样厉害吗?”江萧川眼中充满了憧憬。
李飞羽坚定地说道:“一定可以!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为绝世高手,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刘老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
一个山贼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一刀砍向刘老的后背。
“小心!”李飞羽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一把推开刘老。
刀锋擦着李飞羽的胳膊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飞羽!”江萧川和刘老大惊失色。
江萧川连忙扶住李飞羽,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李飞羽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我没事。”刘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小子,有胆识!”
孙二狗见李飞羽受伤,更是得意忘形,“老家伙,看来你今天是插翅难逃了!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刘老怒目圆睁,“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迎战。
就在这时,孙二狗身后一个瘦小的山贼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二当家,我看这两个小子细皮嫩肉的,不如……”孙二狗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嘿嘿,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去,试试他们的斤两!”那瘦小的山贼搓了搓手,一脸淫笑地朝着江萧川走去……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大爷可以……”
那瘦小的山贼搓了搓手,一脸淫笑地朝着江萧川走去,“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大爷可以让你……”话还没说完,江萧川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踹飞出去。
“就凭你?也想动你江爷爷?”江萧川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却暗暗吃惊。
这小喽啰看着瘦小,出手却阴狠毒辣,几次都差点伤到他。
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已经着了道。
小喽啰被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爬起来后恼羞成怒,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江萧川刺来。
江萧川不敢大意,连忙躲闪。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江萧川眼神一冷,趁着小喽啰再次攻击的空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小喽啰的手腕应声而断。
他发出一声惨叫,匕首掉落在地。
江萧川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孙二狗脚下。
“废物!”孙二狗怒吼一声,一脚踢在小喽啰身上,“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对付不了!”他抽出腰间的佩刀,指着江萧川,“小子,你竟敢伤我兄弟,今天老子要让你付出代价!”孙二狗的刀法比小喽啰强了不知多少倍,刀光霍霍,如狂风暴雨般袭向江萧川。
江萧川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李飞羽见状,也加入战局,两人联手对抗孙二狗。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孙二狗的刀法凌厉,招招致命,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周围的山贼也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就在这时,刘老却只是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担忧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看了一眼李飞羽手中的《江湖杂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来,时机差不多了……”刘老轻声说道。
险脱追杀得真传
孙二狗的刀法越发凌厉,刀光如雪,寒气逼人。
李飞羽和江萧川且战且退,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江萧川的左臂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染红了衣衫;李飞羽的腿上也挨了一刀,行动略显迟缓。
山贼们见状,更是兴奋地叫嚣起来,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老大威武!砍死这两个小兔崽子!”
孙二狗狞笑着,步步紧逼,将两人逼至山崖边缘。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他高举佩刀,准备给两人最后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飞羽的目光与刘老交汇。
刘老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李飞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飞羽踉跄一步,故意露出破绽,然后假装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
“飞羽!”江萧川惊呼一声,分神去看李飞羽,攻势也慢了下来。
孙二狗见状大喜,以为胜券在握,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小子,受死吧!”他举起佩刀,朝着江萧川猛砍过去。
就在这时,江萧川突然收起手中招式,身体诡异地一扭,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躲过了孙二狗的致命一击。
紧接着,他猛地跃起,一记怪异的掌法击中孙二狗胸口。
这掌法看似毫无章法,却蕴含着奇特的内劲,孙二狗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咳咳……”孙二狗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萧川,“你……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江萧川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他走到李飞羽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怎么样,没事吧?”
李飞羽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两人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山贼。
刘老缓缓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你们已经学会了随机应变。”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孙二狗,“接下来,就让我教你们如何真正地在江湖上生存……”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山贼,缓缓说道:“记住,江湖险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
周围的山贼见状,果然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
李飞羽和江萧川背靠着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逼近的敌人。
他们深知,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容不得半点差池。
李飞羽率先出手,他身形灵动,如鬼魅般穿梭在山贼之间。
他时而使出一招“流云飞袖”,衣袖翻飞间,带起阵阵劲风,将靠近的山贼逼退;时而使出一招“疾风快剑”,剑光闪烁,寒气逼人,几个呼吸间便有数名山贼倒地不起。
江萧川则稳扎稳打,他拳脚刚猛,每一招都力道十足。
他时而使出一招“猛虎下山”,势大力沉,将一名山贼直接打飞出去;时而使出一招“横扫千军”,腿影重重,将一群山贼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配合默契,攻守兼备,一时间竟将这群乌合之众挡在了外面。
然而,山贼人数众多,两人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刘老动了。
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孙二狗面前。
孙二狗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其他山贼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四散逃窜。
“想跑?没那么容易!”江萧川冷笑一声,正要追上去,却被刘老拦住了。
“穷寇莫追。”刘老淡淡地说道,“这些小喽啰不足为虑,重要的是提升你们的实力。”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刘老的意思。
他们恭敬地向刘老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刘老看着他们应对山贼时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李飞羽。
“这是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心得体会,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李飞羽接过册子,小心翼翼地翻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江湖知识,从武功招式到奇门遁甲,无所不包。
他心中一阵激动
“好了,”刘老拍了拍李飞羽的肩膀,“天色已晚,你们也该休息了。”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李飞羽和江萧川望着刘老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们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贵人。
“飞羽,”江萧川突然开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李飞羽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快了,”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册子,“很快了……”
“对了,”江萧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刘老的轻功……”他话未说完,就看到李飞羽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远方。
“有人来了……”
刘老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
“你们今日的表现,虽略显稚嫩,却也颇有几分老夫当年的风范。”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光有武功是不够的,还要懂得生存之道。”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老倾囊相授,将自己毕生所学的江湖生存知识传授给了李飞羽和江萧川。
他教他们如何辨识各种毒药、暗器,如何伪装身份、躲避追踪,如何利用地形、设置陷阱,甚至还教他们一些江湖黑话和切口。
李飞羽心思缜密,一点就透,很快掌握了这些知识,并能举一反三,灵活运用。
江萧川虽然性情跳脱,但在学习这些生存技巧时却异常认真,因为他知道,这些知识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
“江湖,就是一个巨大的棋盘,”刘老指着地上画的一个简易棋盘说道,“每个人都是棋子,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成为执棋人,而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李飞羽和江萧川听得如痴如醉,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们以前只知道埋头练功,却忽略了江湖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现在,他们终于明白,江湖不仅仅是刀光剑影,更是尔虞我诈、步步惊心。
“前辈的教诲,我们铭记于心。”李飞羽郑重地说道。
“江湖路远,珍重。”刘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李飞羽和江萧川目送刘老离去,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他们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因为这位世外高人而发生了改变。
“飞羽,”江萧川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
李飞羽点了点头,眼中也充满了斗志。
“是啊,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了。”他握紧了拳头,“仇人的鲜血,终将洗刷我们所受的屈辱!”
他们收拾行囊,准备下山。
远处,炊烟袅袅,那是人间的烟火气,也是他们复仇之路的起点。
“等等,”李飞羽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他一把抓住江萧川的胳膊,低声道:“小心!”江萧川立刻警觉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们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望向身后的密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李飞羽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在指尖掂了掂。
江萧川见状,叹了口气:“这点钱,怕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集市险遇妙破敌
密林中,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并没有人影。
李飞羽微微皱眉,难道是错觉?
“或许是我们太紧张了。”江萧川松了口气。
两人继续下山,来到一个小镇。
热闹的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李飞羽和江萧川身上的钱财有限,只够买些简单的干粮。
他们挤在人群中,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却囊中羞涩,不禁有些迷茫。
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集市的喧嚣:“抓小偷啊!有人偷东西!”
一个肥头大耳的摊主指着李飞羽和江萧川,唾沫横飞地叫骂着:“就是这两个小子!他们偷了我的玉佩!”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李飞羽和江萧川顿时懵了,他们根本就没靠近过那个摊位,更别提偷东西了。
“怎么回事?”一个身穿捕快服饰,腰挎佩刀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浓眉大眼,不怒自威,正是小镇的捕快周捕快。
“周捕快,就是这两个小子偷了我的玉佩!你快把他们抓起来!”摊主指着李飞羽和江萧川,一脸的得意。
周捕快上下打量了李飞羽和江萧川一番,见他们衣着简朴,面带茫然,心中便认定了他们是贼。
他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两个小贼给我抓起来!”
两名捕快立刻上前,就要扭住李飞羽和江萧川的胳膊。
江萧川正要开口辩解,却被李飞羽拦住了。
李飞羽看着周捕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周捕快,”李飞羽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办案如此草率,实在不像个正直的捕快。”
周捕快闻言勃然大怒:“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捕快!来人,给我拿下!”两名捕快如狼似虎地扑向李飞羽和江萧川。
江萧川本想解释,但见李飞羽胸有成竹的模样,便忍住了,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李飞羽和江萧川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人说他们偷东西活该被抓,也有人觉得他们不像小偷,可能是被冤枉的。
两名捕快身手矫健,转眼间便到了李飞羽和江萧川面前。
李飞羽眼见躲闪不及,正思索对策,却见江萧川突然动了。
江萧川身形一闪,竟然后发先至,分别在两名捕快肩头轻轻一拍。
两名捕快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道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
这两名捕快虽然武功不高,但也算身经百战,竟然被江萧川如此轻易地制住,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周捕快更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两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身手。
他拔出佩刀,指着江萧川厉声喝道:“你们果然是贼!竟敢拒捕!”
江萧川哈哈一笑,说道:“周捕快,我们可没偷东西,你凭什么抓我们?”
周捕快冷哼一声:“人赃并获,还想抵赖!那胖摊主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哦?是吗?”李飞羽突然开口,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肥头大耳的摊主,“你说我们偷了你的玉佩,可有什么证据?”
摊主被李飞羽凌厉的眼神看得心中发虚,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亲眼看到你们…你们鬼鬼祟祟的…肯定就是你们偷的!”
李飞羽冷笑一声:“空口无凭,你说我们偷了你的玉佩,那你说说,你那玉佩是什么样子?”
摊主顿时语塞,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飞羽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他转头看向周捕快,说道:“周捕快,事实如何,想必你心中已有定论。”
周捕快脸色阴晴不定,他看了看李飞羽,又看了看那结结巴巴的摊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李飞羽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
李飞羽突然凑到周捕快耳边,低声说道:“周捕快,你仔细观察那摊主的面部表情,是不是眼珠乱转,额头冒汗?他分明是心虚的表现。我敢断定,这摊主是想讹诈我们。”
周捕快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摊主,又看了看李飞羽,心中开始动摇。
这时,江萧川也开口了:“周捕快,你再看看那摊主的货物摆放,如此凌乱拥挤,我们就算想偷,也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啊!”他指着摊位上堆积如山的货物,继续说道:“你看,那些玉佩都放在最里面,外面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们要是真想偷玉佩,岂不是要搬空整个摊位?”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李飞羽和江萧川说的有道理,也有人觉得他们是在狡辩。
周捕快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的天平逐渐向李飞羽和江萧川倾斜。
他再次看向摊主,厉声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摊主被李飞羽和江萧川的连番质问,早已慌了神,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记错了!他们…他们没偷我的东西!”
周捕快冷哼一声,收起佩刀,对李飞羽和江萧川说道:“这次算你们走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决不轻饶!”说完,他转身离去。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江湖险恶的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李飞羽感觉到几道锐利的目光从远处射来,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发现几个黑衣人正隐藏在人群中,紧紧地盯着他们。
江萧川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低声对李飞羽说道:“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李飞羽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江湖路远,小心为上。”他伸手按住腰间的剑柄,一股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一个黑衣人悄然向同伴打了个手势,随后,他们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再入小派现转机
李飞羽和江萧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黑衣人的跟踪并未逃过他们的眼睛。
甩掉尾巴后,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茶馆,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看来,我们之前的举动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李飞羽沉吟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江萧川灌下一大口茶,抹了抹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飞羽摇了摇头:“江湖险恶,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如今之计,还是要找个落脚之地。”
他们想到了之前拜访过的小门派——飞云堂。
尽管上次吃了闭门羹,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再去试试吧,说不定这次会有转机。”李飞羽提议道。
江萧川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飞云堂坐落在城郊的一处山坳里,规模不大,显得有些冷清。
李飞羽和江萧川硬着头皮再次来到这里,回想起之前被驱逐的遭遇,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赵堂主正坐在院中喝茶,看到他们又来了,脸上立刻露出轻蔑的神色。
“哟,这不是两位‘大侠’吗?怎么,还没放弃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周围的门派弟子也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李飞羽和江萧川指指点点,发出阵阵讥笑。
“真是不自量力,还想加入我们飞云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不屑地说道。
李飞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平静地说道:“赵堂主,我们这次来,是想展示一些我们新学到的武功招式,或许对贵派有所帮助。”
赵堂主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就凭你们?也配指点我们飞云堂?别浪费我的时间了,赶紧滚!”
江萧川的脾气可没李飞羽那么好,他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理论,却被李飞羽一把拉住。
李飞羽凑到江萧川耳边,低声说道:“稍安勿躁,看我的。”他转过身,对着赵堂主说道:“赵堂主,我们愿意露两手,如果您觉得不满意,我们立刻就走,绝不纠缠。”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赵堂主见他如此坚持,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斜睨了李飞羽一眼,说道:“好,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要是敢耍什么花招……”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飞羽微微一笑:“赵堂主放心,我们只是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向江萧川使了个眼色,“开始吧。”江萧川会意地点了点头……
江萧川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正要上前与赵堂主理论一番,却被李飞羽一把拉住。
李飞羽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知道,此刻逞一时之快于事无补,唯有展现真正的实力,才能扭转局面。
李飞羽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赵堂主,在下知道飞云堂立派至今已有百年,却始终未能跻身一流门派之列。究其原因,并非贵派弟子资质愚钝,也非武功秘籍低劣,而是……”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赵堂主和周围的弟子,见他们都竖起耳朵,才继续说道:“而是贵派固步自封,缺乏与外界交流,未能及时吸取其他门派的精髓,以致武功招式日渐落后于江湖潮流。”
这番话如同石破天惊,在飞云堂弟子中引起一阵骚动。
赵堂主的脸色也由轻蔑转为阴沉,他眯起眼睛,审视着李飞羽,沉声道:“你小子懂什么?我们飞云堂的武功博大精深,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妄加评论!”
李飞羽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赵堂主,在下并非信口开河。比如贵派最为倚重的‘飞云掌’,虽然招式精妙,但过于注重外家功夫,内力运用不足,在与其他门派高手对敌时,往往会后劲不足,难以持久……”
他将刘老传授的江湖门派兴衰规律,结合飞云堂的实际情况,娓娓道来,分析得鞭辟入里,令赵堂主和一众弟子听得目瞪口呆。
赵堂主原本不屑一顾的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和沉思。
周围的弟子也纷纷议论起来,他们发现李飞羽所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切中要害。
“莫非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一个弟子低声说道。
“看他年纪轻轻,却能洞悉我派武功的不足之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李飞羽见时机成熟,便继续说道:“在下不才,略懂一些武学之道,或许能为贵派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建议……”
赵堂主沉默片刻,目光闪烁不定,最终缓缓开口:“你……想说什么?”
李飞羽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江萧川,轻声道:“萧川,该我们露一手了。”
江萧川闻言,纵身跃入场中,一套拳法虎虎生风,刚猛霸道,正是他从醉汉那里学来的“醉八仙”。
虽然招式略显粗糙,但胜在气势十足,配合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倒也颇具威慑力。
接着,他又展示了几招从乞丐那里学来的轻功,身形灵动,飘忽不定,看得周围的弟子眼花缭乱。
虽然这些功夫并非什么高深绝学,但对于飞云堂这些弟子来说,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尤其是一些年轻弟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充满了羡慕和敬佩。
赵堂主原本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但此刻也不禁收起了轻蔑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你们这些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飞羽拱手道:“不瞒赵堂主,我们兄弟二人四处游历,偶遇几位世外高人,蒙他们指点,学得一些皮毛。”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既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赵堂主眼中精光一闪,心中暗想:莫非这两人背后还有什么高人指点?
若是能将他们招揽进飞云堂,或许能为本派增添不少助力……
他沉吟片刻,说道:“好吧,念在你们一片诚心,我就破例让你们留在飞云堂。不过,你们现在只能做杂役,若是表现出色,再考虑提拔你们。”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做杂役,但总算有了安身之所,也算是迈出了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他们连忙躬身道谢:“多谢赵堂主!”
夜深人静,飞云堂的弟子都已经入睡。
李飞羽和江萧川却悄悄地聚在柴房里,低声商议着什么。
“飞羽,我觉得赵堂主答应得也太容易了,会不会有诈?”江萧川有些担忧地说道。
李飞羽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他只是想利用我们而已。不过,我们也要小心提防,不可掉以轻心。”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飞云堂耍花招?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门派逢危展锋芒
阴冷的声音伴随着破门而入的身影,正是赵堂主的心腹弟子,张彪。
他一脸狞笑,手中钢刀闪着寒光:“赵堂主早就怀疑你们了,说你们鬼鬼祟祟,图谋不轨!今晚,就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飞云堂,果然不是久留之地。
他们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看来,我们得先解决这个麻烦了。”李飞羽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柴房内便响起了一阵拳脚相加的声音。
张彪虽然有些武功底子,但在李飞羽和江萧川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无力。
不过几招,便被二人制服,按倒在地。
正当李飞羽准备封住张彪的穴道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
“怎么回事?”江萧川眉头一皱,立刻冲到门口。
只见原本寂静的飞云堂此刻火光冲天,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天。
一群黑衣人正疯狂地攻击着飞云堂的弟子。
“敌袭!”江萧川大喊一声,立刻加入了战斗。
李飞羽紧随其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扫帚,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竟比寻常刀剑还要凌厉。
赵堂主此时也赶到了现场,指挥着门派弟子抵抗,但敌人实力很强,飞云堂弟子节节败退。
赵堂主脸上满是惊慌,指着李飞羽和江萧川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两个扫把星!自从你们来了之后,飞云堂就没有一天安宁过!”
李飞羽和江萧川根本没理会赵堂主的指责,他们冷静地观察着敌人的招式和阵型,寻找着突破口。
突然,李飞羽眼神一凝,低声对江萧川说道:“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飞云堂的弟子……”江萧川顺着李飞羽的目光看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赵堂主的咆哮充耳不闻,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正如李飞羽所料,黑衣人的目标并非飞云堂弟子,他们的攻击虽然凶猛,但却刻意避开了致命之处,更像是一种牵制。
真正的目标,隐藏在混乱的战局之后。
“他们的目标是藏经阁!”李飞羽目光如炬,锁定了黑衣人首领频频回望的方向——飞云堂的藏经阁。
那里存放着飞云堂的武功秘籍,也是飞云堂的根基所在。
“声东击西,好一招调虎离山!”江萧川冷笑一声,“看来我们得去会会他们了。”
“要突围进去,必须穿过敌阵中心,风险很大。”李飞羽冷静分析,“你负责吸引火力,我找机会突围。”
“没问题!看我的!”江萧川咧嘴一笑,身形一闪,便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入了敌阵。
他一边闪躲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还不忘用他那独特的幽默嘲讽着敌人:“哎哟,这招式软绵绵的,是在给我挠痒痒吗?要不要大爷教你几招?”
他滑稽的动作和言语,成功吸引了大部分黑衣人的注意,原本井然有序的阵型也开始出现混乱。
李飞羽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
他手中的扫帚看似普通,却蕴含着精妙的招式,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劲风,逼得黑衣人连连后退。
周围的飞云堂弟子都看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战斗方式,更没想到这两个被他们轻视的外来者,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眼看李飞羽就要突围成功,黑衣人首领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手拦截。
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直逼李飞羽要害。
千钧一发之际,江萧川突然出现在李飞羽身旁,一掌拍在黑衣人首领的胸口,将他震退数步。
“你的对手是我!”江萧川挡在李飞羽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走!”李飞羽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足尖一点,身形如燕,直奔藏经阁而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首领怒吼一声,再次追了上去。
“你的对手,是我!”江萧川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拦住了黑衣人首领的去路。
“想动我兄弟,先过我这关!”
李飞羽身形矫捷,宛如灵猿般攀上藏经阁的屋檐。
黑衣人首领紧随其后,剑气如虹,将屋瓦劈得粉碎。
李飞羽闪身躲过,扫帚一挥,逼退紧追不舍的黑衣人。
他目光扫过阁楼内琳琅满目的秘籍,却并未停留,而是直奔阁楼深处。
他知道,真正的宝物,绝不会放在显眼之处。
与此同时,江萧川与黑衣人首领缠斗在一起。
他看似嬉闹的招式中却暗藏杀机,一拳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黑衣人首领渐渐落于下风,心中暗自惊骇:这小子看着吊儿郎当,实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藏经阁深处,李飞羽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本残破的羊皮卷轴。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上面记载的并非武功招式,而是一篇关于内功心法的总纲。
李飞羽心头一震,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武学至宝!
就在这时,黑衣人首领突破了江萧川的阻拦,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
“放下卷轴!”他厉声喝道。
李飞羽却丝毫不为所动,将卷轴收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要?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罢,他身形一闪,主动迎上了黑衣人首领。
两人在狭小的阁楼内展开激战,拳风掌影,呼啸生风。
江萧川解决了剩余的黑衣人,也赶到了藏经阁。
他见李飞羽与黑衣人首领战得难解难分,便没有插手,而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防止还有其他敌人潜伏。
飞云堂弟子们也渐渐扭转了战局,将黑衣人逼退。
赵堂主看着李飞羽和江萧川的英勇表现,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懊悔。
他之前竟然错看了这两个年轻人,还对他们百般刁难。
经过一番激战,李飞羽终于凭借着新领悟的内功心法,将黑衣人首领击败。
黑衣人首领见大势已去,便丢下一句“后会有期”,转身逃遁。
战斗结束后,赵堂主来到李飞羽和江萧川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两位少侠,多谢你们救了飞云堂!老夫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海涵!”
李飞羽和江萧川相视一笑,并没有计较赵堂主的过错。
他们知道,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堂主,”李飞羽开口道,“我们想学习飞云堂的绝学……”
赵堂主闻言大喜,立刻答应下来:“没问题!两位少侠如此英勇,老夫定当倾囊相授!”
李飞羽和江萧川本以为能顺利学习门派绝学,却没想到……
第二天清晨,赵堂主神情凝重地对他们说道:“两位少侠,昨晚发生的事情……”
门派修行刁难多
赵堂主神情凝重地对他们说道:“两位少侠,昨晚发生的事情……唉,说来话长。总之,飞云堂内部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并非所有人都像老夫这般,真心实意想将绝学传授于你们。”他顿了顿,搓了搓手,眼神闪烁,“不过两位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弟子教导你们。”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跟着赵堂主去了练武场。
负责教导他们的,是几个年轻弟子,一个个眼高于顶,傲慢之色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日子,李飞羽和江萧川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困难重重”。
这些弟子要么故意教错招式,要么干脆跳过关键的内容不教,还美其名曰“考验他们的悟性”。
李飞羽生性冷静,还能耐着性子一遍遍练习,但江萧川的脾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我说,这位师兄,”江萧川指着一个瘦高个弟子,语气不善,“你这教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练了三天三夜,连只鸡都打不死!”那瘦高个弟子冷笑一声:“江少侠,这可是飞云堂的独门绝学,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我看你还是回去多练练基本功吧。”他故意把“基本功”三个字咬得极重,周围的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江萧川怒火中烧,一把揪住那弟子的衣领:“你小子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那弟子故作惊恐地大喊:“来人啊!江萧川要打人啦!他不尊师重道啦!”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不少弟子围观。
他们纷纷指责江萧川,说他不懂规矩,目无尊长。
周围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李飞羽和江萧川紧紧缠绕。
李飞羽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却异常平静。
他拍了拍江萧川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然后转向那瘦高个弟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看来,我们得换个方式学习了。”
李飞羽拍了拍江萧川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他出人意料地对着那瘦高个弟子和周围起哄的众人深深一揖,语气诚恳:“多谢各位师兄这几日的‘倾囊相授’,飞羽受益匪浅。”他这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瘦高个弟子更是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飞羽微微一笑:“师兄们如此煞费苦心地‘考验’我与萧川兄弟,我二人岂能不知好歹?既然师兄们觉得我们天资愚钝,不堪造就,那我们也就不再叨扰各位,自行去藏经阁参悟便是。”说完,他拉着江萧川转身就走,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藏经阁内,浩瀚的典籍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墨香。
李飞羽和江萧川仔细翻阅着飞云堂的武功秘籍,试图从中找到那些弟子故意教错的地方。
然而,飞云堂的绝学博大精深,秘籍中记载的招式繁复难懂,其中有一处关键的内功心法,晦涩难懂,如同天书一般。
他们二人对着这部分内容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其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藏经阁外的日光逐渐西斜,屋内也变得昏暗起来。
江萧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写的什么玩意儿!完全看不懂啊!”李飞羽眉头紧锁,一遍又一遍地阅读着那段心法,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在空气中回荡。
眼看着天色渐晚,他们却依然毫无进展,一股焦虑的情绪开始在两人心头蔓延开来。
突然,李飞羽的目光停留在秘籍上的一幅插图上,他盯着那幅图,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萧川,”他指着那幅图,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你看……”
李飞羽指着那幅图,兴奋地说道:“这幅图画的并非招式,而是内息运行的轨迹!我们一直纠结于文字描述,却忽略了这幅图!”他将内功心法和图画结合起来,重新演练了一遍,一股强大的内力在他体内奔涌,之前的瓶颈瞬间被打破!
江萧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李飞羽竟然如此机智,竟然从一幅不起眼的插图中找到了突破口。
他也立刻照着李飞羽的方法修炼,果然事半功倍,原本晦涩难懂的心法,现在也变得清晰明了。
第二天,李飞羽和江萧川再次来到练武场。
那些原本等着看他们笑话的弟子,却发现他们二人功力大增,招式也更加精妙。
瘦高个弟子更是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人是如何在短短一夜之间就突破了瓶颈。
江萧川走到瘦高个弟子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师兄,昨日你说我连鸡都打不死,今日不妨再来试试?”他话音刚落,便身形一闪,使出了一招飞云堂的绝学“飞云穿梭”,速度快如闪电,瘦高个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江萧川一掌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围的弟子们都看傻了眼,他们没想到江萧川的实力竟然提升得如此之快。
瘦高个弟子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惊恐。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愚蠢,竟然去刁难这两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李飞羽走到江萧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适可而止。
然后,他转向众人,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来飞云堂,是为了学习武艺,精进自身,并非为了与各位师兄争强好胜。希望以后大家能够互相尊重,共同进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反驳。
他们原本以为李飞羽和江萧川只是两个普通的江湖小子,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厉害,而且还如此的深藏不露。
李飞羽和江萧川回到住处,江萧川兴奋地说道:“飞羽,你真是太厉害了!没想到你竟然能从一幅图画中找到突破口!”
李飞羽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要感谢刘老的教导,他的那些知识给了我很大的启发。”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弟子背后,似乎还有人在指使他们。”
江萧川也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李飞羽突然发现,桌上的茶杯被打翻了,茶水洒了一地……
“萧川,”李飞羽指着茶杯,语气低沉,“你看……”
初现阴谋妙化解
江萧川顺着李飞羽的目光看去,脸色也沉了下来。
茶杯并非意外被打翻,杯口朝向门口,茶水在地板上形成一道蜿蜒的痕迹,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江萧川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诡异的氛围愈发浓烈。
他们的生活用品不断被人动过手脚,衣物被割破,鞋底被钉上铁钉,甚至连睡觉的枕头里都被塞进了尖锐的石子。
更让他们恼火的是,一些重要的东西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包括李飞羽记录武功心得的笔记,以及江萧川珍藏的母亲留下的玉佩。
“这帮兔崽子,真是欺人太甚!”江萧川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李飞羽虽然也感到愤怒,但始终保持着冷静。
他知道,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我们必须找到证据,才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那些弟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怀疑,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他们表面上装作关心,嘘寒问暖,实则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透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哟,李师兄,你的衣服怎么破了?是不是练功太刻苦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江师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安神的好地方?”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弟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面对这些明里暗里的挑衅,李飞羽和江萧川强忍着怒火,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一天晚上,李飞羽和江萧川正在房间里商量对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们对视一眼,立刻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们的门口……
李飞羽轻轻地握住了剑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
“来了……”他低声说道。
门外的脚步声停顿片刻后,又悄然退去。
李飞羽和江萧川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天,门派例行考核。
弟子们聚集在演武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的考核内容。
李飞羽和江萧川也来到演武场,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周围的弟子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赵堂主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两张纸条,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天的考核内容,我已经写在了纸条上,两位请抽取。”
李飞羽和江萧川对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飞羽上前一步,抽取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纸条上赫然写着:“独闯落雁峰,击败峰顶守护兽。”
落雁峰是门派禁地,峰顶的守护兽更是凶猛异常,就连门派长老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周围的弟子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李飞羽,我看你这次怎么死!”尖嘴猴腮的弟子幸灾乐祸地说道。
“江萧川,你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魁梧弟子也跟着嘲讽道。
江萧川抽取了另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更是匪夷所思:“徒手攀登剑刃峰,并在峰顶停留半个时辰。”剑刃峰峰如其名,山峰陡峭,遍布锋利的岩石,如同刀剑一般,稍有不慎就会被割伤。
徒手攀登,简直是送死!
赵堂主看着他们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两位,考核内容已经确定,如果你们不敢接受挑战,可以直接认输。”
江萧川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赵堂主,你这考核内容也太没创意了吧!正好,我和飞羽最近研习了一套新奇的功夫,正愁没有机会展示呢!这落雁峰和剑刃峰,就当是我们的表演舞台了!”
他这番话,让周围的弟子们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李飞羽和江萧川会惊慌失措,甚至跪地求饶,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淡定,甚至还说要表演新功夫。
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底牌?
李飞羽也微微一笑,附和道:“是啊,赵堂主,你就等着看我们的精彩表演吧!”
两人走到一旁,低声商量对策。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李飞羽沉声道,“我们必须想办法脱身。”
“放心吧,飞羽,”江萧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早就有所准备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鸟,递给李飞羽。
“这是我根据机关术的原理做的,可以用来传递消息。”李飞羽接过木雕鸟,仔细端详,发现鸟的腹部有一个小小的机关。
“我们分头行动,如果遇到危险,就用这个联系。”
李飞羽前往落雁峰,江萧川则走向剑刃峰。
看似送死的任务,对他们来说却并非绝境。
李飞羽凭借精妙的轻功和对动物习性的了解,巧妙地避开了守护兽的攻击,最终到达峰顶,并留下自己的记号。
而江萧川,他并非真的徒手攀登,而是利用从一位江湖奇人那里学来的“壁虎游墙功”,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轻松登顶,并在峰顶盘膝而坐,静待半个时辰。
两人完成任务回到演武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赵堂主,脸色铁青,仿佛吞了一只苍蝇。
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弟子们,也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考核结束后,李飞羽走到赵堂主面前,似笑非笑地说道:“赵堂主,这次考核真是精彩,多谢你的‘特殊照顾’。不过,有些人做的那些小动作,最好还是收敛一些,否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后果自负。”
李飞羽的话,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弟子们心中一凛,他们没想到自己的阴谋竟然已经被识破,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夜深人静,李飞羽和江萧川在房间里密谈。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个门派的复杂程度,”李飞羽沉声道,“赵堂主只是个小角色,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这一切。”
江萧川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谁?”江萧川警惕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两位师兄,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