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们都认识？
打开手机通讯录，点着名字，挨个给林诺介绍起宣发经理来。
都是网大老手，业务熟练，渠道通畅，先不管质量，顺利完成宣发完全没问题。
“不行！我们这戏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噱头！”
“看样子林老弟有合适的人选？说出来，张哥给你找来！”
张子超和林诺混得久，一猜就准，一句话点出症结所在。
“庄蕾？这名字挺熟！”张子超咂咂嘴，仰着头想了一会，“是不是三十五六岁，圆脸，还会弹烟头！”
林诺来了兴趣，给张子超添上一杯，让他详细说说。
差不多好几年前，张子超在横踮还没混出来。
虽然也是副导演，却没有现在的本事。
当时在拍一部网剧，题材是捉僵尸，和林诺之前演的《聊斋》有点像。
张子超继续回忆，那时的庄蕾只是个经纪人，带着一个新人男演员。
男演员刚出道，条件不错，可惜没什么背景，只能演个小配角。
庄蕾帮着他在剧组里活动，请吃饭，说好话，干杂活……
总之，凭着一己之力，帮着男演员增加不少戏份。
正是从那部戏开始，不算太熟练的庄蕾，从烟酒不沾，混成酒桌无敌，外加一手弹烟头的绝技。
当时专门混横踮的副导演都认识她，也全被她喝到桌子底下过。
“要只是这样，我都未必能记得住她！”
“说啊！”林诺正听得入神，看到张子超欲言又止，连忙追问。
林诺知道庄蕾是演员经纪人出身，可从没听过这段往事。
“庄蕾和那个男演员……”张子超露出有点贱的笑容，两个手指顶在一起比划了几下，“好上了！”
这种八卦瞒得了几天？
况且男演员挺高调，好多次饭桌上主动公开过，大有非庄蕾不娶的意思。
横踮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种连娱乐新闻都上不了的八卦，很快就被人们淡忘。
如果不是林诺又提起庄蕾的名字，张子超压根记不起来。
后来的事，张子超不知道，只记得那一手双指弹烟头的绝技。
不过那个男演员，张子超倒是没忘记，甚至连林诺都认识。
“我认识？”
“《除暴安良》的男主角楚胜杰！”
楚胜杰，正是《除暴安良》剧组的男一号，仗着拉来投资，怂恿投资人改剧本、塞演员，最后逼走导演袁鸣。
刚聊到这，另外一个当事人袁鸣接上了话：“楚胜杰！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可惜了庄蕾。”
“袁导，你也认识庄蕾？”
“怎么不认识？那个女人手段厉害得很，真能把她请来搞宣发，咱们根本不用操心。”
林诺催促袁鸣赶紧说，可他却再三推辞，不想背后说人闲话。
几杯白酒下去，几句恭维话一说，袁鸣叹了口气，说起往事。
楚胜杰演了一两年小配角后，有了一点名气，再没有公开承认过两人的关系。
庄蕾并不介意，依旧一心一意地帮助楚胜杰接演角色，增加知名度。
当年袁鸣导了一部小成本动作网剧，楚胜杰试镜男二号。
投资人是个富婆，看上了长相俊朗，年轻力壮的楚胜杰。
楚胜杰开始还矜持一下，后面直接甩了庄蕾，傍上富婆。
当时庄蕾在组里闹了一下，楚胜杰不仅不认错，甚至当众甩了她一巴掌。
“从那天开始，我就没见过庄蕾。”
袁鸣不知道后来的事，但是提起楚胜杰，恨得牙痒痒。
这次要不是实在没戏导，不可能同意他来当男主。
烂人就是烂人。
还是没躲过去，袁鸣闹得个被赶出剧组的下场。
“傍富婆的能有什么好人！袁导，别为这种人生气，干一杯！”
吕嘉轩今晚喝得不少，嘴里没把门的，听到“傍富婆”的关键词，马上向袁鸣敬了一杯。
话是对袁鸣说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瞟着林诺。
“你TM什么意思！”林诺指着吕嘉轩就骂，“老子这是不掺杂一丝杂质的纯洁恋爱！”
吕嘉轩明显喝多了，林诺没真生气。
顺手给他把酒满上，帮助他回忆起在酒桌上被支配的恐惧。
吕嘉轩连忙把视线躲开，接着袁鸣刚才的话头：“庄总后来继续当经纪人，带出来好几个有名有姓的小明星。”
“你也认识庄蕾？”林诺眉毛都拧到一起，不可置信地盯着吕嘉轩。
“上次在《楚留香传说》试镜，忙里忙外，电话不停的就是庄总吧？”
林诺点头确认，示意吕嘉轩继续说。
“知道的不多，是听经纪人聊八卦时说的。”
庄蕾业务能力、交际能力都是顶尖，慢慢混了出来，带的演员都有了名气。
据说在某个大制作的网大剧组，楚胜杰和庄蕾手下的男演员争男主的角色。
楚胜杰恬不知耻地去求庄蕾，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帮他一把，把男主角让出来。
庄蕾肯定不同意，理都没理他。
恼羞成怒的楚胜杰爆了粗口，动手打了庄蕾一巴掌，当时都报警了。
更可气的是，楚胜杰不知道用了什么阴招，真的把庄蕾带的男演员赶走了。
“我靠！这傻13还是人吗？”林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连骂好几句。
导演、副导演、男主……全都认识庄蕾！
这不是命中注定要让庄蕾加入团队吗？
分手一巴掌，抢戏一巴掌！
这两巴掌是不是能做点文章？
林诺摸着几天没刮的胡茬，梳理着从几人口中得到的信息，带着一点坏笑，脑中渐渐浮现一个有点缺德的计划。
“你又憋着害谁？”
张子超自从上次看到林诺忽悠苏沐言，就记住了这个表情。
“什么叫害？这是壮大团队！”林诺白了张子超一眼，“《除暴安良》是不是推迟上映了？好像要和我们的档期撞上！”
林诺有点太抬举《目中有人》了。
网大不用影院排片，档期概念相对模糊。
除非碰到特别顶的，又或者完全同类的片子，才有所谓档期一说。
袁鸣站了起来：“放心，林总！那个破戏给咱们提鞋都不配！”
“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各位，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