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寇可往我亦可往
“二郎，何物在盒子里？”
李渊也注意到，好奇问道。
以盒子的大小来看，莫非是....人头？
这个念头在三人心中升起，却又觉得有些荒谬。
“有人扰乱军心，我拷问后得知竟然是叛军细作，就把他杀了。”
李世民轻描淡写说着。
长孙无忌走到王威两人的面前，将盒子打开。
人头脸向上，沾了鲜血，死不瞑目的样子吓得王威两人倒退，脸色大变。
“王五？！”
王威后知后觉，盯着李世民厉声道：“你杀了王五？！”
“什么王五？”
李世民淡淡道：“此獠在军中散布流言，众所周知，经我拷问得知是叛军细作。”
“王威副留守说他是王五，莫非是认得这个勾结叛军的细作？”
王威黑着脸道：“此乃我一个远房侄子，他定不可能是细作！”
李世民淡淡道：“既然是远房侄子，那王副留守就那么笃定？他可是亲口承认勾结叛军散布流言......难道王副留守知晓？”
“你！”王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人已经被处死，罪也被李世民定了，他说破天也没有用了。
一旁的高雅君也想到这点，拉了他一下，此事暂且就此作罢。
李渊心情大好，带着笑意道：“两位息怒，我们还是讨论如何抵抗历山飞吧。”
王威哼了一声坐下：“讨论是什么？十万大军啊，怎么打？打得过？”
说着，他望向李世民：“按我说，还是将李二郎送出去！”
高雅君也望了眼李世民，却说道：“不行，二郎乃功臣，岂能送出去寒了将士们的心。”
顿了顿，高雅君接着说道：“我看二郎雀鼠谷之战英勇不凡，军中不少人赞扬其有吕布之勇，冠军侯之姿......二郎可有良策？”
李渊闻言眉头微皱，觉得高雅君不安好心，或是让自家二郎当先锋，当即说道：“二郎经验还浅，我们三人议事就行。”
“二郎，你先出去。”
王威这时又站起身，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将李世民拉住：“二郎是我们的功臣，参加议事也是可以的。”
李世民顺着他的安排坐下。
李渊皱了皱眉，望了眼李世民，见没有抵触的神色，也就没有多说。
虽然王威和高雅君不安好心，但让自家二郎提前参加高层议事，也是有好处的。
“二郎，可有良策？”
王威也问道。
“攻守易型，打历山飞一个措手不及。”
李世民淡淡道。
“攻守易型？”
三人皆是有些诧异。
对方十万，自己才五六千。
防守已经很难，还想攻守易型？
李渊眉头皱得更紧，但王威和高雅君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微亮。
王威接着说道：“细细说来？”
“寇可往我亦可往！”
李世民沉声道：“我们人数少行动方便，历山飞十万大军行动不便，以我之方便攻叛军不便，于我军有利。”
王威和高雅君听得云里雾里，但不妨他们高呼赞扬：“好，不愧是唐公之子，二郎可做先锋否？”
李渊连说道：“二郎莫要胡说，战争绝非你说的那么简单，要慎重再慎重。”
他还想提醒，不要中了王威和高雅君的圈套。
“唐公莫忧，我有把握。”
李世民正色道：“做先锋可以，但若是战败，谁之责？”
“这......”
王威和高雅君面面相觑，又看向李渊。
三个都是留守，虽然一正两副，但太原郡兵马双方各掌一半，若是战败都有责任。
原本想坑李世民做先锋，战败背锅，削弱李渊在军中的影响力，如今被李世民这么一问，倒是感觉缺了考虑。
李世民见状说道：“如果我为主帅，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三人愣住。
李渊连说道：“二郎，休得胡言！”
王威和高雅君却巴不得，连说道：“二郎此言当真？”
“父亲莫忧。”李世民安慰一声李渊，接着道：“当真，可立军令状！”
听到军令状，王威和高雅君心大定，连说好：“可以，我们赞成二郎为主帅！”
李渊脸色复杂，欲言又止望着李世民，感觉二郎太过孟浪，但二郎又两次安慰他不要担心。
李世民淡淡道：“我有条件。”
王威并不意外，大方道：“尽管开口。”
当主帅若能战胜，拿好处是应该的，毕竟战败会被砍头。
高雅君也询问李世民要什么。
“我要此战所有战利品！”
李世民说出自己的条件。
他亲自将王五的人头带来，正是有这一层的考虑。
李渊用不了多久就会起事，他得提前积累，提前打造属于自己的班底。
王威和高雅君相视一眼道：“除了战马和俘虏，一切归你。”
李世民反问道：“除了战马和俘虏还剩什么？”
高雅君笑道：“若是能夺回城池，城池的财富自然是归二郎的。”
李世民摇摇头道：“那是百姓的财富，非我所能取......俘虏我可以不要，战马必须归我。”
两人犹豫，犹豫片刻望向李渊：“唐公以为呢？”
“本公没意见。”
李渊恨不得把俘虏都给李世民。
毕竟儿子的也是他的，多多益善。
王威和高雅君两人对视一眼，颔首道：“那就这样决定，战败若是皇帝追责，二郎一力承担，拿军令状来！”
李世民毫不犹豫签下他的大名。
定了名分，李世民当即就进行安排：“大军分左右两路，左路大军我率领，右路大军唐公率领，雀鼠谷俘虏由王副留守和高副留守率领，为后勤部队。”
“我为主帅时，令行禁止，若有不听调令延误战机的，定斩不赦！”
李渊心中一叹，应了声好。
王威和高雅君也没意见，做后勤部队不用冲在前线，正合他们意。
至于李世民说的定斩不赦他们没当做一回事，打心底没将李世民放在心上，也不觉得李世民能取胜。
两人离开，李渊就拉着李世民的手，担忧道：“二郎何至于此，为何要应了他们立下军令状，真的有胜算？”
李世民安慰道：“父亲莫忧，我已有万胜之策。”
“刚才他们两个在，我没细说，你我左右大军，我攻打离石郡的魏刀儿，父亲监视楼烦郡的王须拔，定时告知我王须拔动向即可，必要时再阻碍对方支援魏刀儿，剩下的就交给我！”
李渊还是很担心：“魏刀儿虽然此战有损，但可战之兵还有两三万，你估计只有三千兵马可以率领，当真有把握？”
李世民拍了拍他的手心：“放心，我有分寸，父亲按我说的去办就行，王须拔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今天是第二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行动。”
说了详细细节后，李世民也走出议事堂。
长孙无忌在外面候着，一见李世民出来，立即迎上去追问有没有把握，显然他也听到了里面的议事。
“放心，你只要尽力收集石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