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脱胎换骨,走向非人之路
“那是。”
柳二狗颇有些自豪。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倒老子。
二人一时间风卷残云,吃光了桌上的菜肴。
在往黑河岸口走的路上,柳二狗像是憋着些什么。
一路上抓耳挠腮。
直到到了一个僻静地方,他才将吴休拉到了道旁的树荫下。
仿佛是做贼般,偷偷摸摸说道:
“刚才在面馆说的,都是虚的,你要直接找上门去买,怕是连洪掌柜面都见不到。
这儿没人,我再给你详细说一下。
“你小子心思还蛮多啊。”
吴休震惊道。
“那是,你要晚上再去春风楼,然后以三长两短的暗号敲门,去的时候记得戴面具。”
“黑市!?”
吴休问道。
“差不多吧,算是个半公开的秘密,‘天高三尺,无所不卖’洪富贵,大家手里不好出手的东西,都去他那卖。”
柳二狗一股脑将这些机密都泄露给了吴休。
“听说他那连绿林响马,江洋大盗都有,去的时候一定小心,戴面具,不过我们这河网密布,以二哥你的水中技艺,想来没什么问题
不然我也不敢告诉你。”
“那感情好啊。”
吴休心中一喜,他从柳五那里得来的赃物,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这不就是瞌睡有人上门送枕头。
二狗确实是个好孩子。
又闲聊了两句,吴休问起柳二狗关于武道的事情。
反正总归要了解的,不如提前在安生地方问了。
在黑市中询问,别又整出些不必要的问题来。
二狗子皱着眉,说道:
“这我也了解的不多,听我姐夫给我说,有血气、外练、内壮几个大境界,
然后这些大境界又分为几个小境界,比如血气是蕴养和拿捏两个小境界,
外练指的是外练皮肉筋骨,内壮则是内壮五脏六腑。再然后他让我不要多想。
说是那是彻底非人的存在,不是我能琢磨的。”
吴休昂首点头:
“周虎在血气的那个境界?”
“应该是蕴养吧,能拿捏住气血的据说一掌已经能打碎青石,在城里都能找份好活计了,不会还在村子里吧。”
柳二狗猜测道。
“原来如此。”
临分别前,吴休忍不住问道:
“你姐夫干什么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柳二狗早就想炫耀了,闻言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他可是春风堂的护卫统领......”
“什么?”
吴休心中有些怀疑,春风堂的护卫统领,那怎么柳二狗一家还在这里打渔。
“的马夫,平日里那洪豪洪大爷的爱马,就是他伺候,说那马吃的比我们好多了,一顿能吃二斤小牛肉,马嘴里都是一排排锋利的小刚牙。”
柳二狗一个大喘气,说完了下面的话。
吴休这下理解了,春风堂护卫统领的马夫,知道这些就不奇怪了。
马在这个时代,在某些人眼里也就和儿子差不多,能被派去养马的,那必定也是心腹了。
“听说洪掌柜开黑市的事发了,本来是要被处理的,但洪老爷硬是给他保下来了,真厉害啊。”
柳二狗有些羡慕的说道。
“好了,就这样吧,我晚上就去春风楼一探。”
“好嘞,二哥,记得三长两短戴面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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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空中月明星稀,通往柴渔集市的黄泥路旁,黑河涛涛声不绝于耳。
吴休头顶斗笠帽,面上裹着一块黑巾。
此时的柴鱼集市已经无人在摆摊,一片静谧。
只有春风楼上风铃的声音飘荡。
吴休站在远处观察了许久,果然不时就有人以特定的频率敲门,然后不时春风楼就会打开一道小门放人进入。
吴休有样学样,进入后。
这里和白日来大变样,货架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数盏昏黄的油灯。
里面的客人不多,大多围在一个柜子前。
只有少数在自己交易。
吴休找准空间挤了进去。
柜子后坐着一个皮肤雪白的胖子。
正在用短粗的手指夹起一枚红铜色的钱币观察。
片刻后,他说道:
“假货。”
一个全身包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矮个子怒道:
“这是俺从山里地底下挖出来的乾元通宝,怎么可能是假货,我看你是想昧下我的宝贝!”
“嗯?”
不用胖子说话,他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眉毛浓黑的护卫已经上前,一把捏在矮子的肩膀上,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胖子唉声叹气:
“苏云,以你的天资,我这留不下你,但我还是要说,动手轻巧些,你看你给人捏的,让人以为我这是黑店。”
接着他示意苏云将人放下,然后给惊魂未定的矮子说:
“我不知道你是从那挖的,发鸠山也罢,你自己堆的山也罢,我教你个乖,这前朝的币啊,上面的马尿味没这么浓。”
说完他将钱币折成两半,丢回给矮子,然后说道:
“好了,还有要没有卖的人。”
无人回应。
胖子叹了口气:
“这东西也是越来越难收了,十件里面八件假货,还有两件半真不假。”
就在胖子正要放弃时,吴休上前拿出了那把鱼叉刀。
这不是古董,胖子只是扫视了一眼,就给出十五两银子的估价。
这种灰色来源的东西,卖起来是要折价,但已经是吴休见过最大的一笔银子了。
也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胖子又问了两句,再无人回应。
“那好吧,那现在还未走的,都是来买三体式的吧。”
“我先说清楚,这功法没有相应的呼吸法,最多也就练到个血气一境,再往后就得进入春风堂了。”
“你们想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买的,可以在我这多花二十两,买个考核名额,这春风堂的学徒的好处,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
“至于老梆子想买来自己练的,也可以,这春风堂还附赠相应的补血养身散,五两一副。”
吴休在底下听的恍然大悟,难怪三体式这消息连自己的嫂子都能打听到。
这分明是春风堂看上了这些走暗道家伙的银子,这些人手中都有钱,但是来路不正,光明正大花出去很难。
这样一来春风堂就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花钱的渠道。
要是这些人中的后代里,真有天赋异禀的,想学习后续的功法,也必须到春风堂成为学徒。
参加考核还要给春风堂送银子,真是好主意。
大把的银子就这样被春风堂赚走了。
吴休可不相信,涉及武道功法的事情,春风堂能一点不管。
任由洪福贵在这里自由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