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杀渣爹,求自渡
对付渣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害怕,而让他害怕的最好方式就是比他更狠。
陈建国本身还在醉酒的状态,虽然被这么一吓酒意退了不少,但脑子到底还是昏沉的,思考不了为什么苏浅会忽然对他发难,劣根性的本能又让他一时间没有动作。
“陈建国,我娘被你丢在哪里了?”
随着苏浅的话语问出,陈建国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终于反应过来现在限制着他的人是谁,是他那个便宜的赔钱货女儿,这是他断断不能容忍的。
从来只有他陈建国欺压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她苏浅当家了?
他面子往哪搁?!
于是他挥舞着手就朝苏浅挥来,可醉鬼就是醉鬼,尤其是还被钳制着的醉鬼,他连苏浅的影都没碰到,反而是自己因为使力而险些磕到。
可有些人,即便不占优势,嘴上也不会承认。
“便宜东西,还不快放开老子,看老子一会不打死你。”
打死她,呵。
苏浅冷笑一声,“确实,打死人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呢。”
她松开手,得了空隙的陈建国举着胳膊就要扇她,苏浅却只是轻飘飘的抬起脚,对着他的腹部踹了出去。
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一脚,却把他踹倒在地,在地上哎呦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她真的,有反抗的能力了。
苏浅笑笑,像是泄愤般的又在他身上招呼了好几脚,一脚比一脚力道重,甚至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只不过她踹的投入,也没判断出哪里的骨头断了。
苏浅深吸一口气,重新抓起宛如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陈建国,再一次把他摁在椅子上,逼迫他看着自己。
“我说过了,我问,你答。”
“我娘,被你丢在哪里了?”
她在他的眼中,读到了恐惧的情绪,虽然更多的是愤怒,是不满,是恨不得要把她千刀万剐,带着慢慢恶意的诅咒般的眼神,但他害怕了。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那个耀武扬威的臭虫,也会感到害怕!!
这个发现,让苏浅欣喜,更让她兴奋与激动。
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他就是烂人一个。
不,他不配称之为人。
苏浅拔出菜刀,在陈建国的眼前晃了晃,“最后问你一遍......”
“后山,西南断崖下!”
苏浅一愣,怒气上涌,“你把我娘扔下山崖了!”
陈建国低下头,没有说话。
但如果仔细看去,分明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他只是在假意迎合。
苏浅冷笑一声,“很好,你最好祈祷我娘还活着。”
“否则......”
她说到这里,并没有往下延伸,亦没有再看他一眼,握着刀就要离开。
陈建国却是眼神一变,在她看不见的位置抓起一个酒瓶,站起身对着苏浅的头就要砸下来。
破风声传来,苏浅比他速度更快,她侧身躲过酒瓶,挥手将菜刀插入陈建国的腹部。
菜刀是能断骨劈肉的,再加上苏浅用了十足的力气,轻而易举的就没入陈建国的身子,他只感觉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全身都仿佛失了力一般,手中的酒瓶脱落掉在地上,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瘫在地上。
只剩下眼神依然发狠的看着苏浅,嘴里吐出的话语依然难听的很,“你个贱人,你敢伤你爹?!”
“不是伤,是杀。”苏浅淡然开口,“我本来没想这样的,至少在我确定我娘尸骨所在前没想这样。”
“可你要对我出手。”
“不好意思,我怕极了。”
苏浅说罢,一脚踏在陈建国的肩头,伸手拔出菜刀,那腹部的伤口顿时涌出鲜血,内里的肠子更是已经被砍断,陈建国嘴上的污言秽语没停,苏浅实在听的烦闷,挑了个大小合适的酒瓶塞到陈建国嘴里。
那遍地污秽瞬间转化成呜呜声。
既然喜欢酒,那就喝个够。
苏浅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烂泥般的身体离开房间,把门狠狠带上后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直到屋内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直到一条生命就此消逝。
苏浅手一松,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她有些反胃的捂住心口,扶着门沿干呕了许久才渐渐缓了过来。
即便如此,心中的情绪还是不断翻涌着,手上粘稠的感觉更是一遍遍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杀人了,杀了她血缘意义上的父亲。
即便他不配为人,更不配做她的父亲。
苏浅深呼吸几口气,可空气中的血腥味却像挥之不去一般钻入她的鼻腔,她险些又要呕出来,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脚。
她低头看去,只见花花不知道何时溜了过来,此刻正围着她转圈。
苏浅扯唇一笑,“花花,你不乖,怎么跑过来啦。”
她抬眸看向半天的厨房门,思索片刻后重新走了进去。
厨房内能吃的东西不多,但好在她翻出来五个冷馒头,相比于冷掉的饭菜,还是馒头方便一些。
想了想,她将两盘剩菜倒在地上,又掰了半块馒头放在地上,抬手招呼花花,花花很兴奋的跑过来,先绕着她转了一圈,才乖乖的吃起来。
她机械般的的将另外半块馒头一点点塞到嘴里,转头不去看不远处的菜刀,即便如此那场景依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逼着自己补充能量。
等花花吃的差不多后,苏浅重新抱起她,路过菜刀时犹豫片刻,把菜刀一并揣在兜里。
重新走在院中,通往未来的大门近在眼前,自由与希望看上去唾手可得。
苏浅垂眸一笑,迈出大门,将门从外面锁上,她看了眼邻家,充满歉意的说:“谢谢。”
可惜她自身难保,更难渡人。
夜色渐渐起来了,大雨也在酝酿着,苏浅朝着后山的方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
雷声轰鸣,雨帘如瀑,没给人一点准备的空间。
这场雨,仿佛来的毫无预兆,一出现就是大雨瓢泼,不知道淋了几家秧苗,几家衣物。
一夜时间,仿佛能淹没整个村子的雨悄无声息的退去,如同来时一般迅速。
这场雨,是春与夏的界限,时至正午,温度渐渐升了起来,微风吹过,一股浓烈的臭味飘荡到牛家院落。
牛家儿子烦躁的推门而出,眼神盯着牛伯伯,说什么也不允许他出门,随后自己一个人寻找着臭味的源头。
越靠近陈家院落,那股臭味就越浓。
他看着紧锁着的大门,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找了个石头三两下砸开锁。
这般动静,吸引了一众村民,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迈进房门,不过走了两步,那股臭味就已经刺激的众人捂住口鼻,眉头紧皱。
牛大推门而入。
一具尸体,趴在那里,尸体的手像是在够什么一般,似乎想要触碰门把,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两个硕大的圆球,凸起外翻,渗人的很,腹部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后的血痕形成一场串,延伸到客厅内。
再往里看,凌乱的桌椅,散落的酒瓶,满地的血痕,深深的刺激的众人的大脑。
“报警!”
不知道谁喊了句,牛大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