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炼之道
程渊睁开双眼，眼中满是迷茫，五通玄君的神号脱口而出：“南无五通救苦救难玄君！”
“南无五通救苦救难玄君！”
“南无五通救苦救难玄君……”
他躺在地上，似乎除了念诵神号什么也不会做了。
可不知怎的，他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你要对五通玄君的神像敬香一百次。”
“对，我要敬香一百次！”
他直挺挺站了起来，僵硬地取出信香点上，放在胸口，然后开始脚踏萋步，口诵神名。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滞涩。
等到信香插到香炉中，神像顿时流光一闪，似乎更加灵动了。
而此时，程渊眼中也是精光一闪，原先的迷茫一扫而空。
“果然，这事儿让前身来做是最合适的。”
现在说话的才是程渊本尊，之前敬香的行为，其实是前身的神魂操纵身体做出来的！
原来在梦境中，程渊用心炉生出的烟丸将前身神魂所化控制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让出身体的控制权，让前身神魂支配。
而程渊本尊神魂，则潜藏在脑海深处，凭借烟丸构建的玄妙关系操纵前身。
这种操纵有点像切换马甲，但又不完全是。
切换后的程渊，性格、行为、习惯、记忆、知识，甚至对五通玄君的虔诚都完美复刻前身，但真心本性却是本尊，完全以本尊的利益优先。
为了方便称呼，程渊把前身的神魂叫做“白影”。
依靠白影纯熟无比的“萋步”，和虔诚到丧失神智的信仰，敬香仪轨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
“这相当于给自己开了一个精通五通教种种仪轨，对五通玄君信仰虔诚的小号。”程渊十分欣喜，“这可真是打瞌睡送枕头，正当其时。”
于是，程渊又让白影控制身体，完成了十次敬香仪轨。
然后就坐着不干了。
太累。
虽然精神上的消耗由白影负担，但身体到底是共用的，体力上的消耗是没法避免的。
实际上程渊也不想给真的就上一百次香。累死自己给别人挣符钱？脑子有包吗？
好好研究《神意长存法》，不香吗？
然而一口气坐到吃饭时间，程渊也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
这时沈之源走了进来，看见程渊坐着，心中不爽。
“好你个程渊，竟然偷懒！”
“哪有？”程渊叫起了天屈，“我这一上午就没歇着，一口气上了五十次，累的是浑身酸软，这才歇一歇，看看书。”
“五十次？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沈之源嗤笑一声，指着神像道，“你看看，玄君圣像上有几道灵光？”
“十道。”
“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嗯？！十道？！”
沈之源连忙扭头看去，果然发现神像上确确实实加持上了十道灵光。
这可是一枚符钱！
“竟有十道灵光！”他又惊又喜，差点跳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沈之源所谓的一百次敬香，仅仅是做完一百次而已，根本没想过成功一百次。
事实上，别说是这些善童了，就是那些门徒，也别想次次成功。
那种信仰的集中度，也只有白影这样的傻子才能做到。
在他心目中，程渊这一百次能够一两次起效果就不错了。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高的成功率，着实大出意料之外。
“不知道唉。”程渊装糊涂，挠挠头，“我就是正常执行仪轨，结果就这样了。”
“那你很厉害！”沈之源其实不在乎程渊为什么能做到，他只在乎程渊能不能继续做，“剩下五十次也能有这样的成功率吗？
“难说，越累成功率越低。”程渊愁眉苦脸道，“我今天的活还没做呢。”
“不用做了！”沈之源大手一挥免除了程渊的杂活，“你今天下午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把剩下五十次敬香仪轨做好就是，一定要有现在的成功率！”
“也行。”程渊道，“不过我饿了。”
“那就去吃饭。”沈之源道，“不耽误下午的仪轨就行。”
“那就多谢先生了。对了，还有个事想要请教先生。”
“你说。”
“本教功法，难道都必须要沟通神明，才能修行吗？”
“废话。”
程渊奇道：“这是为何？”
沈之源皱了皱眉头，正要呵斥程渊不敬玄君，大逆不道，但又想到加持在神像上的十道灵光，还是没有发作。
“你就不该有这个问题。”沈之源没好气地说，“看在你小子还是个可造之才的份上，我给你说说。”
程渊心中冷笑，什么可造之才？还不是看在十道灵光的份上？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恭敬道：“请先生解惑。”
“本教至高经典《玄君七妙救苦救难宝诰》上说的很明白，教中弟子的一应神通法力都是玄君所赐，若是不能建立与玄君的联系，如何修行？”
“可是学生虔诚无比，玄君却总不理会。”程渊郁闷道，“在下不想被贬为杂役，先生您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
“我不信！”程渊满脸不甘，“这个问题不解决，学生心中不平，干什么都不能专心，尤其是仪轨什么的。”
沈之源眼睛一亮：“你是说，若是解决了你的问题，敬香仪轨的成功率还能提升？”
“差不多。”
“那我就给你说一说。让你彻底死心。”只要关系到符钱，沈之源立即来了精神，“你应该知道，本教修行以神魂为本。”
程渊附和道：“您说的对，本教不炼气、不锻体，只修神魂，以求进入神国，与玄君一同永存于世。”
“那我问你，神魂无质无形，如何壮大？”
程渊哑然：“还请先生指教。”
沈之源伸出两根手指：“要么求诸于内，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便如那些玄门正宗伪君子一样。可这条路一靠天资根骨，二靠财侣法地，你有吗？”
“这个……没有。”
“要么求诸于外，假借外力。可这世间能直接哺育神魂的东西何其稀少？都是些天材地宝，你弄的到吗？”
“不能。”
“可是玄君能。”沈之源露出了一脸虔诚，“只要你信仰虔诚，玄君就会赐下他的法力，助你壮大神魂，练就神通，你说，本教修行能不能离开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