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怎么又怕了？
‘首都：避难所一号’
‘目前状态：被损坏74%（修复中），被侵蚀9%’
‘子民：小灰（1）’
‘目前拥有建筑：小灰全自动复制工厂，小灰生产线，认知科学研究站（损坏）’
‘您已经完成了独特的科学研究，认知科学！这份技术能够让人开始理解思想的力量。曾经的这个世界，思想和意志或许并不能改变世界。但是现在，你的认知本身就会影响到世界的变化！’
‘您获得了独特的生产单位：认知力（魔力，灵气，奇迹等）’
‘您可以利用教堂，书院，或者文化设施等一切可以产生自我认知的机关或设施提升认知力。这份力量可以用来做您理论上想要做的任何事情。就算是一些概念上的事情都可以做到！’
‘您已经完成了独特的文化研究：人工道德！这份文化技术可以作为文明的核心宗旨进行宣传。文明本质只不过是活下来的挣扎，人类为了生活可以放弃很多，但是只有活着才是正义的一切。您可以利用自身的世界观提取认知力！’
‘通过对认知科学的初步研究，您现在建立了一个初步的地图和世界观。请您届时查询。’
‘警告！高危生命体正在寻找您的存在！’
‘警告！如果不进行妥善修复，您的原始首都即将毁灭！请注意您的行动！’
“都说了我一直都很注意了……”
看着系统给出来的一系列答案，走到了观察所内的李昂嘀咕道。
十天的时间，李昂并没有平白浪费。他一直在利用各种设施观察归纳总结如今的环境变化，还有盐天使的形态。
比如说，李昂现在能够确切的意识到，相比较十天前，盐天使正在逐渐坠落到平原上。
天空中的光晕和结晶已经开始用肉眼可以见到，而那光芒之中的个体也清晰可见。
那是一团白色的絮状物。
看起来就像是无数云朵和腐烂的霉菌混合在一起，正在不断蠕动增长的腐败菌团，周围增值着一圈又一圈盐化的光圈。而那些支离破碎的光影就是它翅膀的来源。
很明显的，这个传说之中毁灭了邪恶之地的盐天使遵照的是最原始的经典版本的长相。
惩罚人类引导人类的天使，绝对不会是人类的模样。
倒不如说正因为如果有了人类的模样，那反而变成人类引导人类，高等的人引导低等的，削弱了天使的权威和圣洁。
这头可怖的神话怪兽在天空之中震颤着自己的晶花羽翼，伴随着时间流逝开始唱诵着无名的歌颂主的歌谣。
不仅仅是李昂的观察哨所，甚至连周边的山脉和森林都开始覆盖上了一层盐霜。
但是它似乎并不知道李昂确切的方位在哪里。
证据就是虽然它在移动，但是却是漫无目地的随机移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巡逻领地的野兽。
然而李昂专门来观察哨所倒不是特意为了欣赏盐天使被他的天军之剑刺激后开始震颤鸣叫的样子的，他是专门来用自己的身躯来测试一下被刺激后的盐天使到底会有怎样的能力的。
“小灰，你在吗？记录我接下来说的话。”
脱掉了手套的防护，李昂看着天空中巡逻的盐天使伸出了手指。
在无形的光环的笼罩下，指甲上开始出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白色污渍，看起来就像是模糊的盐粒。
但是那白色的斑点并没有扩大，而是像是李昂体内存在着某些对抗的手段一样。那层纯白色的侵蚀体并没有能够直接侵入到李昂的身躯中，只是将指甲部分逐渐花白。
而与此同时，系统的警告声几乎遍布了李昂的瞳孔。
然而这同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得到了小灰后的每一天，李昂在完成了认知科学的研究后，都会为了纠正自己的错误并且调整仪器来到这个地方。
对于自己的身体，李昂认知并不算特别明确。但你架不住自己身上有个开外挂的系统啊。要是有什么问题，刺激到了什么，哪里有危险，系统可比自己清楚多了。
那这时候不把自己当实验素材用还等什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清晰的实验数据了。
“根据我的肉体损伤进度，我对这十天的实验做出如下总结。”
“盐天使并没有情感或者能力扩大的机制。刚刚天军之剑的刺激下，盐天使的波动没有减弱也没有扩大，这说明跟我们当初判断的是一样的。这个天使很有可能只不过是一种利用认知科学创造出来的机械。”
“在我理解了一部分十字教派仪轨，并且承诺信奉主的时候，盐渍并没有出现退化。但我产生对抗和轻蔑意识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增长。”
“可是相对的，你当时在接纳了十字教派的教义和现象的时候，却产生了盐化衰退的现象。”
“这证明了我们的判断和路线没有错。”
将化作了白盐的手指甲搓了下来，看着已经光秃秃的十指，李昂疼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坚决的对着自己唯一的子民说道：
“按照我给你的计划路线，在你复制好备份后，我们就开始准备进行下一轮的优化和设计。直接解除盐化光圈可能会很困难，但是想要从概念上否定盐天使，甚至将其封锁是可能的。”
“他身上存在着被指示的可能性。而只要我们的研究继续，替换掉那位唯一主宰的存在，篡改他的教义，那么盐天使就是我们的武器了。但是到时候肯定会弱很多，可那也意味着我们对这个狗屎世界的认知更近了一步。”
“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小灰。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重复这个行动，直到我们完成实验。”
“……还，还来吗？大人？”
“？”
我说你这个机器怎么意志这么不坚定的？
我一个大活人都不害怕，你搁这一天天唱什么退堂鼓呢？？
心中燃烧着某种吐槽欲望，李昂缓缓的叹了口气，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灰色物质露出了一个笑脸。
“你感觉到哪里有问题？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