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姿动人的姨太太
回头看时，李佑民醉眼朦胧，像是没听见他的说话。
顾向佛不想做的太过明显，就故作好奇的问。
“你说老杨家儿子，找到你头上，他为何会找你不去找别人？”
“嗨，别提了，当年那小子受顾大长官的照拂，被送进了‘军官学校’，那小子学了多少本事不知道，可为人处世到是八面玲珑。”
“这次，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找到个高年级的校友，答应出面帮他说话，而这位，却和我的上司有些关系，就这样七扭八转的，被上峰压下来，实在是让人头痛。”
顾向佛听罢，微微点头，想了想又不解的问。
“这杨家的小子，以前也听人说过几句，可也没听过他会这么孝顺。”
“虽说这次为父报仇，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不过，我觉着……他追着你不放，是不是有别的事在里面？”
“呵呵，”秦英杰比个大拇指，表示自己的钦佩。
“要不说，还是长官你深谋远虑，就是看得明白。”
“去，没上过学，就少学人乱用词。”顾向佛作势踢他。
秦英杰嘿嘿的笑着说：“这小子一直待在局里，时间长了也招人烦，不少人也想把他赶出去，免不了就有些旁敲侧击的手段。”
“后来，有人打听出点根苗，原来，一方面是这小子害怕，搞不清楚他爹是怎么死的，他也怕日后仇人索命，如果有朝一日，再追到他身上，可就更麻烦了。”
“有这想法没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听到这儿，顾向佛也点头认同。
“另外，也有人说，那杨师长的手上，还藏着批黄货，这次突然归西，一句话都没留下，这小子这么积极，抓杀父凶手只是个幌子，关键是想找到那些财物。”
沉默半晌，顾向佛才说：“有可能，老杨那货能干得出这事。”
“呵呵，”这话，秦英杰不好接，他反而表情怪异的问“您猜猜，如果破案，这小子要给多少赏钱？”
“嗯，说说看。”看他如此神情，顾向佛也颇有兴趣。
“能破案，给两根大黄鱼；抓住凶手，给五根大黄鱼。”
“呵呵，这小子还算大方，只是可惜，你我没本事发这个小财啊……。”
顾向佛一脸懊悔，搓手顿足的表演，还不忘偷瞄李佑民的反应。
“想让我去查案，只这样可不行。”李佑民靠着椅背，拿着只苹果边啃边说。
“您说，您说……。”见他终于松口，秦英杰忙着应道。
“世上没人能保证破案，我可以去，可不能保证结果。”
“当然，能去就是给他面子，敢有别的要求，你直接告诉你的上司，就说我说的，让他滚。”
顾向佛神态慷慨的吩咐，这话倒也不算吹牛，毕竟在租界办事，还需要看他的面子。
李佑民也不搭话，继续道：“不管能不能破案，我在哪儿只待一周，时间到就走，不过他要先给一根大黄鱼，这算是出场费，后续的奖金不能变。”
秦英杰略略一想，就干脆的答应：“行，就是这话，我回去就给他说，他愿意不愿意的，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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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只有身临其境才明白，那些说威尼斯是水上之城的，都是些没见识的土鳖。
听当地人说，这里有20000多条河道，他简直是难以置信的。
不过，人们用“城中是水，城外是水；园中是水，园外是水”描绘这座城，他是真的见识到了。
眼前这座宅院，边上不远就有条外城河。
他这次过来，从秦英杰那里要了两个人，还是让赵飞虎带队，李大力吵着要来，就变成了四个人的队伍。
来这杨师长宅前，他们刚从当地警局出来，这边人生地不熟，没有地方上的配合可不行。
这不，要不是有当地警察带队，杨师长的两个保镖，差点都挡着他们不让进。
来之前，李佑民就给众人说好了，前面人在交涉，他只站在人后，他已经感觉到，这两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好在他俩只是做个样子，并不敢真不让人进，稍稍挡了一会儿，进去报过姨太太，就让开了大门。
在这段时间，李佑民仔细观察他俩，看两人身高大致都有一米七多些，在这时，应该算是比较高的。
两人除了身体健壮、动作灵活外，还有个共同的地方，就是都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全然没有粗鲁军汉的样子。
如果给两人换身衣服，说是生意人也没问题。
刚才在警局，看过两人的调查记录，知道这两都是杨师长的家乡的子弟，分别叫杨大勇和杨德福。
他们跟着杨师长有近十年了，招子弟兵做贴身亲兵，是行伍中最保险的人选。
进到院内，转着看过宅子布局，就按他事先的吩咐，把那天屋里的所有人，一个个叫来再次问话。
这事交给赵飞虎出面，他还是坐在后面听。
等问到姨太太，李佑民忽然开口：“杨太太，这段时间，杨先生有没有和人结怨？”
“怎么可能的呀，杨先生整日待在麻将桌旁，我想拉他出去散心，他都不肯的。”
“杨太太，请你仔细想想，这很重要。”他微低头，眼睛略上翻的盯着他。
“嗯……，”看他板起脸、语气变得严厉，很不好招惹的样子，姨太太不自觉的收敛了些。
她目光游移不敢看他，双手来回绞着手帕，蹙眉想了半晌，踟蹰的问：“麻将桌上的事体算么？”
“说说看。”李佑民故意不给她肯定的答案。
“就是几日前，那个冯太太玩不起，才输了些大洋，就在桌子上不住的讲怪话。”
“她讽刺杨先生出身不好，读书少，打麻将粗声大气的，吓得她都胡不了牌……”
“真有这事，她这么说，杨先生不生气吗？”
“啊呀，怎么会不生气，给你说，他都气死了，只是他好面子，当时装作没听见，等到散场，私下骂了好久的。”
“那位冯太太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大胆？”
“嘻嘻，说起来要笑死人，”姨太太轻掩小口，风姿诱人。
“冯太太家里不是本地的，这城里有个小小的绸缎铺，那家的店老板，也不知是从哪里乡下把她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