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校花交换身体
“沐轩,嗯?你他妈不是很牛逼吗?”王伟揪着沐轩的头发,一巴掌扇在他刀削似的脸上。
沐轩感觉脸火辣辣的痛,撑着一双死鱼眼,眼睛里满是绝望。
“牛逼!牛逼!我让你牛逼!”
“啪!啪!啪!”数个耳光左右交替地打在沐轩的脸上。
李宇大喝一声:“沐...”字还没念出来,就又被人群给淹没了,他挥舞着铁拳,每一拳都精准地砸在那群人的鼻梁上,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纵使李宇跟王杰已经干趴了一地,依旧会有一个又一个人补上去,人太多了!
两人强撑数十分钟,早已是强弩之末,动作明显慢了不少,没过一会儿,就被五个大汉给摁在了地上。
“妈的,当时不跑的挺欢吗?说话啊!”王伟一拳如炮弹般直直地打在沐轩的小腹上,那种感觉就像,先是感觉一麻,随即火辣辣的痛感开始从沐轩的腹部蔓延。
沐轩顺着身体本能蜷缩了身体,双手捂住腹部,在地上翻滚着。
王伟舔舐了一下嘴角,用尽力气一把把沐轩的头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即缓缓起身,摆弄了一下头上的寸头,嘴角不紧不慢地吞吐着:“给我打。”
话毕,数人握了握拳头,发出清脆的骨头撞击的声音。一脚,两脚...无数脚狠狠地落在沐轩的身上。
突然,一阵尖锐而紧迫的警笛声打破了这个碾压的僵局,仿佛一道闪电撕裂了帷幕。
警车前方的两个警察骑着摩托车,提着大喇叭,大声呼喊:“让开,让开!警察办案。”
警笛终究是有用的,尽管是上百个人,听到这个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之后,顿时落荒而逃。
李南被拉去急救了,这是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李宇跟王杰受了点轻微的伤,沐轩受了重伤,这群人被驱散的瞬间,救护人员立刻就采取了救援行动!
...
随着救护车的笛子声音逐渐远去,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肇事者太多,抓不过来,全都逃掉了。
...
“您好,请问沐轩在哪个病房?”沐晚在询问李宇过后,跑遍了所有科室,清脆急促的脚步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走廊是声控灯,灯不是很好了,一闪一灭,那道小小的身影一隐一现。
走廊里偶尔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那女娃娃看起来挺急的,我亲眼看着她从那边的十一楼跑到这边的十一楼。”
“那女娃娃有点傻哦!不会坐电梯嘛?”
老婆婆轻叹一声,眼角有点浑浊,“电梯太小,人又太多,挤得人满满的,排好久都排不到电梯...”语罢,老婆婆又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病房。
“但是吧,那女娃娃是真的挺漂亮,我看的她类第一眼,就感觉女娲捏人的时候,肯定偏心了。”老大爷盯着沐晚从右急促跑到左边,靠近他时,还可以听到沐晚急促的喘息声。
十一楼科室总科处,“请问...您这有没有叫...沐轩的病人..今天刚刚入院的。”沐晚的语气断断续续地,有点累坏了。
“别急,小娃娃。”护士长是个约莫五十上下的阿姨,满脸很是仁慈,“让我看看哦。”
阿姨接了一杯热水递到沐晚手里,沐晚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呈现出曼妙的身姿。
沐晚双手抱着热水,小心的吸溜着,明亮的眸子始终盯着护士长。
“我找找...有,沐轩,对了,你跟他什么关系。”护士长的眼神顿时勾了起来,里面充斥着点点怀疑。
沐轩伤的很重,就算是亲属也要经过护士长的同意才能得到短暂的机会去见沐轩,但沐轩的亲属全在国外啊!
况且沐轩是被打进医院的,护士长十分警惕,因为这种架后补刀的事情很常见!
“我...朋友关系。”沐晚轻眨了两下眼皮,一道浅浅明媚的双眼皮架在她俏丽的眸子上。
随后,沐晚紧忙追问,“我真的很担心他,请您让我进去看看她吧。”少女眼角渐渐地泛起了泪花。
护士长见到她的神态,顿了一下,随即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叠字条,撕下来了一张。
“小娃娃,你先等一下,我去看看病人的情况,行吧?”护士长缓缓起身走出了房门,轻轻地将房门关闭。
科室里一个小风扇咯吱咯吱地摇着头,不知疲倦地转着扇片,现在已经很晚了,接近午夜,整栋楼就亮着这么一个房间,这么一个房间里,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护士长迈着步子静静地走着,之后,她停到一扇门前,照着单子对了一下,扒拉了一下眼镜,仔细看了眼。
对,是这。
护士长轻轻地推开门,门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房间内,氛围幽幽静静,月光透过窗户,如纱般轻柔地洒在男孩的床上,他身上绑着好几处白色的绷带,隽黑的眸子低沉地望向窗外,男孩的半边侧脸沐浴在月光下,精致极了。
护士长不觉间看呆了,这就像是...画中走出的男子,“先生...您好,有个人自称是您的朋友,要见吗?”
“阿秃,杰哥吗?他们伤轻,体格子很壮,好的快。”沐轩轻笑一声。
沐轩缓缓张开嘴唇,声音有点沙哑,太久没喝水了,“麻烦您让他进来吧。”
...
“娃娃,在1107病房。”护士长推开门,缓缓地走到座位上。
“谢谢您,早点休息。”沐晚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她迈着小碎步生怕打扰到其他病人。
走到病房门前。
“咯吱”一声,门被轻轻地推开,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在了十二点整。
听到门开的一瞬间,沐轩虽然身上很痛,但神情很是悠闲自然,“好的挺快啊,小子,我平时就该多吃点,要不然...”
直到——
这张熟悉漂亮到极致的脸庞映射入沐轩眼中,沐轩顿时哑口无言。
他嘴角微微张开,眼皮轻眨了两下,一滴清泪在沐轩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好久...不见!”
沐轩哭了,哭的就像个孩子一样,有些许哽咽。沐轩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样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滚,像是被压抑已久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盯着眼前这个仿佛从未离开过的身影,心中无比复杂。
“沐...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沐轩努力挤出声音,带着一丝丝浅浅的微笑,哑哑的,带着颤抖。他想要表现得坚强,然而嘴角微微的颤抖出卖了他。
沐晚走近,靠近沐轩床前,坐在了那个小板凳上面。
女孩脸上的表情很平淡,胸腹微微起伏翻动,黑色的发丝贴在额头上。
沐轩低下头,眼泪落在他仍在缠着绷带的手上,湿了又湿。他心中涌现出无尽的羞愧和歉意,“我没事,只是...只是...你...你不应该来的。”
“你这人真傻,非要逞强。”沐晚抬起头,直视沐轩,她的眼神中那么纯净而坚定,就像那夜明亮的星星。
这让沐轩在那一瞬间仿佛可以忘记身上的疼痛,忘记之前的绝望。
“沐同学,你应该很烦我才对吧...”沐轩苦笑了一下,“我都那样对你了。”
月光洒在女孩的眸子里,这句话毫无征兆,“做吗?”沐晚的小嘴里不慌不忙地蹦出两个字。
“啊?”沐轩猛地瞪大了双眼,嘴里的水差点吐了出来。
紧接着伴随着几声激烈的咳嗽,沐轩被水给噎住了。
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说出高达一百度的话。
“现在吗?我有点累...要不,改天?”沐轩眯起眼睛,嘴角有点忍不住地抖动。
沐晚瞥了一眼沐轩,“没事,我一个人动就行,累不着你。”
“嘶,好像也..可以。”本来昏昏沉沉的沐轩瞬间支棱了起来。
语罢,沐晚起身褪去了白色浅薄防晒衣,露出白嫩的小臂。
看着沐晚的娇躯,沐轩不觉间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
咕咚——
突然,沐晚猛地一转身,提起了桌子旁边的医疗箱,“来吧,我亲自给你做治疗!”她将耷拉下来的黑发卷到耳旁,“沐轩同学,把衣服脱了吧。”
空气凝固了一秒。
“哦哦...这个啊!我自己来就行。”沐轩又缩进去了被窝里。
“不然呢,你以为是哪个?”沐晚眸子里带着一丝调戏。
“我自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沐轩有点慌,说的话都结巴了起来。
沐晚撅了撅嘴巴,“你这人真是的,刚刚还要做,现在又不做了。”随即,沐晚把头发扎了起来,“想反悔,晚了!把衣服脱了!不然...我可就亲自动手了。”沐晚举起小手,做了一个抓住的手势。
“再说,同学之间相互帮助不也很正常吗?”沐晚追问,逼地沐轩哑口无言。
没等沐轩反应,沐晚爬上床,两只膝盖撑在沐轩身侧两边。
此刻,满身绷带的沐轩显得十分弱小,无助。
沐轩感觉自己的上衣扣子正在被一颗一颗地解开,少女的呼吸声逐渐松慢了下来,鼻息慢悠悠地打在他的脸上,这一刻,沐轩感觉就要上了天堂。
搞完之后,沐晚熟练地下床,打开了旁边的医疗箱,摩挲了一番,把能用到的东西都翻了出来,酒精,药膏,手套。
随后,沐晚把小手放在下巴上,自己端详了沐轩一番,精细的腹肌晃地她眼晕,随即沐晚晃了晃小脑袋,清醒过来,“躺好,我要开始做了!”
沐轩苦笑一番,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毕竟自己之前可对沐晚做了不少亏心事。
首先,沐晚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在上面喷了酒精消毒,搓了搓,给搓均匀。
下一刻,沐晚一把掏出来了一个口径差不多五毫米的针管。
沐轩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唉,不是,涂个药膏怎么还用上针管了,你想给我打针吗?”沐轩有点害怕,不觉间向被子里缩了缩。
说时迟那时快,沐晚见状,扯住沐轩的小腿就给了拉了回来,“都是好同学,我怎么会害你呢”沐晚晃了晃针管,“我配药膏用的。”
说罢,沐轩松了一口气,沐晚忙活了起来,没一会儿,一摊强化版药膏就好了。
沐晚拿起一点放在手里,在手里搓均匀,就朝着沐轩有淤青的地方抹去。
沐轩只感觉一阵清凉划过,“啊”“爽!”
【这辈子,值了!】
在涂过的地方,沐晚都会轻轻揉几下,把药膏晕散开,好让其吸收充分。
马尾披在沐晚的一侧,她顺着腹部从上往下抹去,眸子里满是专注,额头上的细汗都来不及擦拭,滴落在沐轩身体上,暖暖的。
正当沐晚抹地上劲的时候,一道惨叫突然发出。
“啊!沐同学!”沐轩惨叫了一声,脸色苍白。
吓得沐晚娇躯一震,“怎么了,抹疼了?”沐晚语气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跟歉意。
“不是,那倒没有。”沐轩的脸逐渐红了起来。
“哦,那我继续了。”沐晚又把头缓缓地低下。
“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沐轩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真服了,我给你涂药膏还累到你了?不准。”说罢,沐晚嘟着嘴巴,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直到那一刻,沐晚才知道沐轩为什么要求这样。
沐晚继续向下涂着,直到涂到差不多接近腹部的最底端。
沐晚发现沐轩下面的被子里有一块凸起,顿时,一抹粉红爬上了少女的耳根,沐晚瞬间扭头看向沐轩。
沐轩双手撑头,一脸戏谑地看着沐晚:“小清洁工,继续涂啊。”
“哼”沐晚轻喝一声,随即猛地一摁。
“啊!”一道惨叫回荡在幽静的走廊里。沐晚一惊,一把飞到床上捂住沐轩的嘴,生怕把其他人给引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沐轩的惨叫引来了路过的护士,她好奇地敲了了一下门,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敲击声越来越大。
“怎么了?”护士询问着,语气中夹杂着一股。
沐晚立刻收回手,表情变得有些慌张,像是被抓住了把柄。沐轩则是面色绯红,身上的绷带似乎也显得异常紧绷。
沐晚皱了皱眉头,对着沐轩使了个眼色,此刻,沐晚正正好骑在沐轩的身体上面,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股燥热,但她根本不敢动,被人看见岂不是完蛋了。
“没...没事,护士,不小心碰到头了”沐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伪的声音透过门传了出去。
护士停止了敲击,迟疑了一会儿,回道:“注意点,早些休息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跟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咚咚咚——
声音逐渐稀疏,直至消散。
银辉悄无声息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沿着玻璃窗棂的缝隙,轻轻洒落在病房的每个角落,照在两人的身体上,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姿势十分奇怪。
月光把玩着沐晚娇嫩的脸蛋,粉色像藤蔓一样爬在她的耳根。
“呼——”吓坏我了,沐晚长舒了一口气,想缓解一下尴尬,还顺手抹了一把汗。
晶莹的汗珠打湿了沐晚的薄衬衫,鹅黄色的内衣透了出来。
“那个啊...沐同学,你能不能...别动”几个字在沐轩嘴里缓缓蹦了出来。
“我快受不了了,这个姿势很累的。”沐晚的胸口逐渐起伏了起来,两条长腿在月光下晃得让人发昏,就架在沐轩的身体两侧。
“就一会儿,就一会儿,沐姐姐。”沐轩做了一个乞求的表情。
之所以不用手做这个姿势,是因为他的双手被沐晚压在了胯下。
他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把沐晚给掀翻。
“还要多久。”沐晚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我真的快不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好了..好了。”沐轩大吐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就像是经历了死后余生一般。
沐晚感觉背特别疼,双腿发酸,她单手捂着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鼻息中的暖气毫不客气地喷在沐轩的脸上。
就在这时,沐晚单手扶腰,单手撑着床往下翻,终于,意外又发生了。
怎么会滑呢?沐晚那一只扶着床单的手猛地一滑,原来是刚刚涂的药液发挥了作用!
那不小心留下了白色润滑药液给沐晚的手狠狠地摔了一跤!
沐晚顿时感觉重心不稳,脑子一发懵,手就像抓空一般,就像那种,踩空楼梯的感觉,虽然沐晚很轻,但还是耐不住身体的惯性。
于是,沐晚就把自己精致的脸蛋当做武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沐轩的小腹上。沐晚只感觉撞到一个很硬的东西,脸稍微有点痛,随后她缓缓地抬起头。
小手轻轻地揉着,满脸嫌弃,“练什么腹肌啊,真是的,疼死我了。”丝毫不顾及旁边沐轩的感受。
沐轩猛地挺起来了上半身,随后又重重地摔了下去,沉甸甸地砸在柔软的床单上。
随后沐晚又猛地一拍沐轩的腹部,想要报仇,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她的手传来一阵麻痹,而沐轩的腹肌上则是留下来了一道红印。
“哎哟,小祖宗,你可别折腾我了。”沐轩表情有些许挣扎,双手死死地捂住小腹部。
“又疼了,是吧,我再给你涂药膏”沐晚搓了搓小手,鼓起香腮,“翻身!我要涂后面。”
沐轩翻了一下白眼珠,满脸痛苦,“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沐同学。”
“不行,你受伤这么严重,作为你的好同学,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受苦呢”沐晚眯起明眸,把药膏在手里再次涂的满满地,“是吧,我的好同学?”
“行行行,小祖宗说啥就是啥吧,呜呜呜。”沐轩发出无声的怒吼,老老实实地忍着浑身的疼痛正欲要翻身。
“等等。”沐晚说的很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还没干,你先保持这个动作吧,等药膏干了再翻过去。”
沐轩有点无语,他正翻了一半,腹部对着窗户,背部对着沐晚。
沐晚表现出一副很睿智的样子:“这样也行,可以够到你的背。”
沐轩有点懵,“能等药膏干了,让我翻个身吗?”沐轩弱弱地问了一句,并不怀有让沐晚同意的念头。
“我速战速决!”沐晚伸出手就摸上了沐轩的背。
...
“呼,给我累坏了。”沐晚摘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把东西再放进医疗箱子里。
沐轩的半个背已经累的没有知觉了,随后他借着身体的惯性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沐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发丝打着柳盘旋在她雪白的额头上,月光照的汗珠晶莹剔透。
沐轩缓了过来,用双手撑着,摩挲着倚靠在了床头上的墙壁上。
在对上沐晚的眸子的那一刻,沐轩四下张望了一眼,不敢直视她,随即一个很奇妙的想法透进他的脑子里。
“外面太冷了,要不进我被窝里吧。”沐轩指了指自己的被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沐晚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缓缓地擦着自己的小脸。
听到沐轩的声音,沐晚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自己,满脸的疑惑。
“脑子被打坏了?”沐晚单手叉腰单手擦汗。
“哦...”随即,沐轩从桌子上当着沐晚的面拿起来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就是一顿乱按。
只听,滴滴滴——
几声过后,沐轩看着空调满意地点了点头,沐晚也顺着目光扭过头去。
此时此刻,沐晚只想说一句:“6”。
空调显示器上显示的是风力强劲,十六度。
沐轩把遥控器放到枕头下面,一手扶在后脑勺后面,屁股向床边靠了靠,一手拍了拍自己的旁边,示意沐晚坐过来。
沐晚攥紧小拳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许的狰狞,她恨不得把挥动自己棉花般地拳头砸在沐轩的身体上。
起了一阵风,风是热的,夹杂着空调的冷风揉在沐晚的脸上,汗一晾,一股凉快的感觉爬上沐晚的皮肤,沐晚环抱了一下自己,靠近窗户,拉了一把窗户。
窗户有点沉,沐晚费了老大劲才让它合上,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美的让人窒息。
...
“咳咳咳,是不是挺冷的。”沐轩装成咳嗽的状态,又拍了拍自己的旁边“上来?”
沐晚瞪了沐轩一眼,沐轩顿时感觉心虚,四下张望了一眼,随着时间推移。
空气越来越冷,沐晚赌气一般掀开沐轩的被窝,一屁股挤了上去,差点把沐轩给挤下床去,沐轩得意地笑了两下,就像是阴谋得逞。
床不大也不小,刚好能装下两个人,两个人的大腿紧紧地挨在一起。
沐轩的很硬,肌肉不自觉地绷紧,沐晚的小腿很软,就像是棉花一般,这可是毫不夸张的话。
腿部接触是沐晚不注意间造成的,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空气就像是凝固一般。
两个人腿靠着腿,直视前方,谁也不说话,只是腿部接触部分越来越热,对于沐轩来说,那种感觉就是天堂,他甚至想要永远定格这一刻,至于沐晚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一会儿,沐晚缓缓地把腿蜷缩了收了起来,双手环抱着,沐轩见状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让它能够遮住沐晚的腿,他可以挨打,可以生病,但沐晚不能。
...
一道小小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沐晚弱弱地问了句:“高考怎么样...”沐晚把头向下锁了锁,一股莫名的压迫弥漫在空气中。
沐轩抿了抿嘴唇,端了一口水,喝了下去,声音有点沙哑:“你打算去哪个大学?”他扭过头,看着沐晚。
沐晚稍稍抬了抬头,对上那双眸子,“不确定,可能,一会儿...就确定了。”沐晚挥动着小手比划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她暗含的是什么意思,他轻笑一声:“我可能会留学吧。”
“留...学吗?”沐晚喃喃道,眼皮向下耷拉了一下,目光里有点暗沉。
沐晚心中一阵复杂,留学,这个词一瞬间让她感到一丝距离感。她虽然为沐轩感到高兴,但心里却隐隐作痛,这意味着他们的未来会有更多的分隔和不确定性。
“你打算去哪里?”沐晚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情绪,问道。
“去你心里可以吗?”沐轩眼皮轻轻挑起,有点肉麻。
“我说认真的,沐轩。”沐晚很正经地扭过脑袋,伸出小手把沐轩的头扭了过来。
“只是可能,我还不太确定,怎么了?”
“哦。”沐晚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躲避着沐轩的目光。
空气又静了下来。
过了没一会儿,一股轻轻地呼吸声响了起来,她的呼吸声时而微弱,时而轻柔。
沐晚奔波一天了,早上去了沐轩,也就是所谓“沐野”的老家,下午接到消息后就忙着赶了回来,直到接近午夜才见到沐轩,真的是累睡了。
沐轩轻轻地把沐晚安顿好,她睡得有点死,自己也轻轻地躺了下去,十八岁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不输于四十岁的成熟与稳重。
他在思索,在思索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不选择留学那就是跟家里人作对,随即下一秒,沐轩立刻做出决定。
我,是属于我自己的。
在浩瀚无垠、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狂风怒吼着,掀起层层巨浪,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吞噬进它那深邃而危险的怀抱。
乌云密布的天空与翻腾不息的海面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层出不穷闪电撕扯着天幕,似乎在预示着末日的不期而至。
无穷无尽的雨水像是全都汇集在这个小口处,倾盆而下,击打在波涛上面,扬起冲天的水花,随即化成一摊泡沫融进这片汪洋大海。
...
海的正中央有一艘小舟,黑乎乎的天空,阴暗的大海之间仅仅夹杂着这一叶小舟。
一叶小舟如同孤舟独泊,显得格外渺小与脆弱。狂风肆虐,掀起阵阵惊涛骇浪,雷电化成之字形闪烁在海面,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带来一丝闪亮。
海浪如山般高耸,带着雷鸣般的轰响向小舟扑来。每一次撞击,都让小舟剧烈地颠簸起来,仿佛要被撕成碎片。
海水如猛兽般凶猛,无情地拍打着船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水花四溅,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周围的空气,一道雷鸣划破苍穹,给着无穷无尽的黑暗撕开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这才看清,舟头上立着一个男人,男人显得很轻松,一头浓密黑发高高扎起成马尾,马尾随着舟的摆动四处张扬,锋利的五官俊俏得不像是人类,妖冶的异瞳泛着点点微光,眸子深不见底,宛如一滩幽静的潭水。
舟上还有一个男子,和立在舟头的男子外貌一模一样,甚至连眼角的泪痣的位置都丝毫不差,只不过头发是短的,但也不算太短,约有十厘米,完美地修饰着男子的棱角。
躺着的男子睡得很死,时不时还挠挠头发
“王怜...,该醒了。”站立的男子薄唇微启,沙哑震撼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躺着的男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把王怜听成了汪洋:“嗯...感觉到了,是汪洋。”
“王怜....别睡了,该醒了。”
“王怜....别睡了,该醒了。”
“王怜....别睡了,该醒了。”
...
站立的男子反反复复的念叨着,马尾逐渐松散了下来,披在男子的两侧,倒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
“刚打完架,很累的,浑身都疼,让我...再睡会儿。”躺着的男子已读乱回地回答着这股仿佛从来不存在的声音。
站立的男子单手扶着额头,杂乱的发丝透过指缝,男子笑的很狰狞。
哈哈,哈哈。
随即男子猛地停止了笑的声音,只留下了一个渗人的笑的表情,之后,男人把嘴角压了下去,从弯的压成平的。
在乌云密布的天幕之下,一道闪电骤然闪现在站立的男人背后,银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四周。
强大剧烈的光芒给躺着的男子造成了极大的视觉不适,他眼球痛苦地滚动了两下,随后缓缓地睁开。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发丝张扬乱飞的男子,朝他伸着手,如上万瓦白炽灯的强光毫不吝啬地修饰着站立的男人身影,这一刻,男子的每一根白发都被度上了白色的光芒。
“来...”
“对,就是这样...”
“慢慢醒来吧...”
“朝我伸手吧...”
“王怜。”
站立的男子保持着朝躺着的男子伸手的动作,躺着的男子,缓慢地移动着自己麻木的双手去回应站立着的男人。
这一刻,周边巨浪更加张狂,它不顾粉碎的危险,狠狠地撞在闪电上,炸成一滩泡沫,狂风夹杂着乌云咆哮,似乎在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舟毫不客气的翻涌着,移动着,仿佛要把整片大海划破。这一切,都只是两个男人陪衬。
“轰隆隆---”
“轰隆隆---!”
躺着的男人的手马上就要碰上站立着的男人的手。
“对,是这样,就是这样。”
“王怜...”
“这个世界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唯有七罪是真的,罪恶啊!”
“嫉妒啊!”
“暴怒啊!”
“色欲啊!”
“暴食啊!”
“贪婪啊!”
“懒惰啊!”
“不不不,王怜,他们都是假的,只有我们,只有我们是真的!”站立的男子嘴角似乎要咧到耳根,无边无际的鲜血透过男人的七窍流出。
“来吧,王怜...我们一起...去拯救世界吧。”
雨水打在躺着的男人沐轩的脸上,波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沐轩的躯体,滔天的痛苦终于让他清醒过来。
“我叫沐轩。”
躺着的男人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你是王怜,你是世界的王,所以你的名字里要有王,你要对世界充满怜悯,所以你的名字里有怜。”
“你不叫沐轩,你是王怜啊!”
站立的男子王怜急着喊了出来,巨大的声音震地周边的万物都想要后退。
“我是...王怜!”躺着的男人眼神由迷茫猛地变得坚韧而坚定。
“对,你是王怜,哈哈哈哈....”
躺着的王怜顿感一阵恶心,马上就要触碰到了,触碰到站立的王怜的手,但他的大脑不允许,滔天的眩晕逐渐打碎了他的视线,就像是老时代的电影胶片一样,王怜看的越来越模糊。
最后的画面是,站立的王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个笑容十分模糊。
咔啪,就像是动漫剪辑的末尾一般,白色在中央猛地一闪,随即变成黑暗,梦境结束。
病房里,屋子里很凉爽,算不上凉飕飕的,这一觉沐轩,不,应该叫王怜,王怜睡到了下午一点。
沐晚起的很早,把空调调到了一个舒适的温度。
王怜缓缓地睁开眼睛,沐晚就躺在自己的侧边翻弄着一个平台,缓了一会儿,王怜的视力恢复了,看清了沐晚手机上的内容。
是一个外卖平台。
哼哼,王怜把手悄悄地环过沐晚的腰肢,在碰到沐晚的躯体的那一刻,只感觉沐晚的娇躯猛地一颤动。
“什么反应?”王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捉弄。
“脑子被打坏了,看来姐姐我啊今后要好好照顾你了,小沐轩。”沐晚拿小手顶了一下王怜。
“叫我王怜吧,沐晚。”王怜的声音很正经。
“哼哼,果然小脑瓜坏了。”沐晚瞥了一眼王怜,选择转移话题。
“吃什么?挺久没吃饭了吧。”沐晚对着王怜晃了晃手机屏幕。
王怜接过手机,自顾自地把沐晚的手机放到旁边的小木桌上,随即用一只大手揽住沐晚的两只小手一把摁到床头。
沐晚没什么剧烈反应,只是淡淡地注视着王怜,清冷的眸子如南极洲的淡水般清澈,若不是耳根逐渐爬满红墙的微红,倒真让人感觉什么也没发生。
王怜的碎发杂乱的落在沐晚的脸上,温暖的鼻息缠绕,就好像分隔多年的相爱情侣在相见的时候紧紧环抱着彼此。
他用另一只闲着的手胡乱地挠了一下碎发,随即捏起沐晚的下巴,又是一阵颤动,沐晚有些不受控制的乱动着两条白晃晃地长腿,如棉花般点在王怜的身上。
“别这样,沐轩。”少女用尽力气,但此刻却宛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绵羊,在面对一条成年的拥有超强战斗力的大灰狼。
“再一会,就好,乖...”男子缓缓闭上眼睛,朝着少女的嘴唇发起进攻。
砰---
“我【消音】!”这是王怜在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颗精致的子弹打穿旁边的玻璃,带着玻璃碎渣打进王怜的左脑勺,带着血浆在右脑勺炸成了一片烟花,溅了一枪如夕阳般沉厚的殷红。
王怜身体不受控制,重重地砸在沐晚的胸口,黑红色血液毫不留情地洗刷着少女的躯体。
“沐轩?”女孩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
女孩胸口猛烈起伏,心跳的声音毫不吝啬地全部暴露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道相同的声音。
砰--
窗户上留下了两道相同的弹孔。
王怜,死。
沐晚,死。
阳光透过半开的木窗,斑驳地洒在深色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混合着一丝丝咖啡的醇香,营造出一种温馨而宁静的氛围。
小屋的中央,一张经典的台球桌稳坐其中,桌面覆盖着一层墨绿色的绒布,光滑如镜,反射出柔和的光线。
一张灰色纸质的报纸静静地躺在球桌上面,顶头粗大的标题打着两个字“宣战”。
财木集团向怪盗济德宣战。
财木集团恭候济德今晚莅临,财木集团将配合警方予以他沉重的打击,大概就是这么个内容。
就在银座四号楼,那里步行街遍布,星罗棋布地小道将此地构建成类似于十几阶的魔方一样复杂,所谓玩客众多,是步行者,购物者的天堂。
济德单手扶着下巴,穿着十分普通大众的灰色卫衣,头上顶着几朵炸毛,盯着宝石幽幽地说道。
“宝石是暗红之爪,是镶嵌在高跟凉鞋脚尖的一百克暗红色水晶...”
“少爷,这次的准备时间实在是太少了,还是等待下次的机会吧。”管家劝说道。
男人约莫六十岁,是标准的地中海发型,不同的是脸庞的两搓鬓发十分长,他皱着八字眉,戴着呆呆的圆框粗黑眼睛,满脸愁容。
“而且,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去回应财木集团的必要。”
“那种东西只要想要取到就一定是有办法的。”济德不紧不慢地说道,显得十分轻松,“只不过难得别人主动给我这个毛头小子发送挑战书,那可真是难得。”
济德嘴角浮现出一抹邪笑:“既然如此,那就把这场较量做成一场精彩华丽的表演,这才是怪盗济德啊!”
“既然是财木集团的话”济德嘴角的笑又勾了几分,“那就说明,那个家伙也回来吧!”
“那个家伙?”
...
银座。
“真是的,济德,大清早的就喊人家出来。”范青戴着一顶蓝色五角星形状的有立体感的小白帽子,背着灰色的双肩包,披着蓝色的齐腰小褂,松散样式的小短裙。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嘛。”济德朝着范青递过去一张甜品书,“而且你最近不是很想吃甜点嘛。”
范青接过甜点书,微笑着用双手拿着它:“原来你还记着。”
“额...没忘就是还记着吗?”济德双手轻松的抄在兜里,四处张望着银座四号楼的地形,地理,范青则悠闲快乐地看着甜点书,眸子里泛着专注,就好像她正在细细地品尝着看得见摸不着的甜点。
行人们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这条充满魅力的街道上,他们的步伐不急不缓,似乎每个人都愿意在这里放慢脚步,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闲适。
有的穿着时尚的青年,手持冰淇淋或咖啡,与朋友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有的是一家几口,父母牵着孩子的手,偶尔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有趣事物耐心讲解,孩子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还有的是年迈的老人,或是拄着拐杖缓缓前行,或是在长椅上小憩,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淡然与满足。
与平常不同的是,多了一些警察,看来警察也要提前来踩点。
“啊!范青惨叫一声。”她被一个黑色的粗带子绊倒,手中的甜点书重重地摔在油柏路上。
济德迅速低头,皱紧了眉头,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太过于突兀的黑色粗带子,黑色粗带子横在整个马路上,包裹了一层又一层。
“这是,陷阱吗?”涣散悠闲的目光瞬间变得谨慎,这可是一个怪盗的职业操守。
...
餐厅。
窗前摆放着一张小巧精致的餐桌,这是一个立地窗户,是通过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周边的状况,除了能够提供进食的视觉感受还能充分地展现出怪盗的职业操守,方便观察四周嘛!
“好好吃,感觉自己都要融化咯!”范青眯着眼睛,像抱小孩子一样拿着甜点,一脸姨母笑。
“那么OK啊,我们去下一家吧。”济德摸透了这一片的情况,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横着一道突兀的黑色粗带子。
...
“下一家,我要去吃冰粉,再下一家我要去吃...嗯!”范青在济德背后自顾自地说着话。
济德猛地一停,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济德的后背上。
“济德,你有在听嘛?”范青鼓起香腮,鼓动着腮帮,挥动着小手。
“嗯嗯嗯,吃吃吃。”济德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栋小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唉。”范青倾吐一口气。
济德将视野递给范青。
“如果能瞬间移动就好了,走路真的很累的。”
济德翻着白眼球,翘起嘴巴,有点鄙视地在心里喃喃道:“真是爱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等等,瞬间移动,一道闪电顿时划过济德的脑壳,“瞬间移动吗?或许是个好主意。”济德咕噜地转了一圈眼珠,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对吧!嘿嘿。”范青冲到济德前面,背着手轻低着头看着济德。
...
阳光斜洒,街道上车水马龙,人们步履匆匆。傍晚时分,夕阳染红天际,霓虹初上,城市披上绚烂外衣。夜幕降临,华灯璀璨,喧嚣渐浓,都市夜生活悄然开启。
银座四号楼,十字路口。
这里不夸张地说,挤了上千人,把十字路口堵的满满的,可谓是人头攒动,毕竟这么大的一个瓜,谁不爱吃呢?
而且!还是!现场瓜。正所谓,觉可以不睡,瓜不能不吃啊!
“你到底要怎么样!竟然就派四名警员守看守宝石。”钟森警官顶着利索的寸头,拧着倒八字眉毛,鼻口处一道黑色粗胡子,他指着四名警卫,对着光头老头怒吼道。
“”光头老头穿着宽大的敞胸灰色褂子,穿着深绿色的图案装饰的毛衣,背着手,一脸戏谑地回道,:“如果是你的话,你要怎么做啊,老弟。”
“嘶--”钟森警官把单手捂着下巴,装出思考的模样,“嘶”,经过龟速思考,有点结巴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当然...当然是把它放在更高的楼层或者...密闭的空间里。”
“哼哼”光头老头带着嘲笑,他猛地一把掏出背后的手,中指指着钟森警官说道,因为他没有食指。
“就是这样,就是你想的这样。”紧接着,光头老头给出更详细的推理,“一次次,又一次次,我们每次都被那个混蛋怪盗给耍的团团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头警官收起了手指,把头仰向天空,“因为他有翅膀,他会飞,他也不过是个人类,每次逃跑正是因为我们提供了场地,给了他飞行的机会!”
“哼哼!”
“所以,你就选择在...地面上。”
“当然...。”光头警官勾起一抹邪笑,“他又不是小鸟,落到地面上,他和普通人没有一点区别,我们就相当于折断了他的翅膀。”
“当时候,他逃我追,他插翅难飞,哈哈哈。”
“哈哈哈...”
...
密密麻麻地人群中混杂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子,小子带着白色鸭舌帽,嘴角划出一个高幅度的翘嘴,“哼哼,怪盗可不只会飞。”他四下张望了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长相酷似他的小孩子,小孩子却没有该有的调皮,而是警觉地四处张望着,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这才对嘛!这才有意思嘛!观众,都到齐了。”
好戏就要开场了!夜幕低垂,万籁俱寂之中,黑夜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将大地轻轻笼罩在一层深邃而神秘的帷幕之下。
月光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星辰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收敛了它们平日里闪烁的光芒,使得这无垠的夜空更添几分幽暗与寂寥。
就在这片沉寂与黑暗交织的时刻,一道突如其来的红光划破了夜的寂静,宛如一抹炽热的火焰,在冷冽的空气中骤然绽放,将黑夜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道红光十分刺眼,因为红色是最刺眼的颜色,它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在两条街道中穿梭,留下一道道短暂而绚烂的光影轨迹。
随着红光的疾驰,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现,他身披一袭红色的斗篷,衣袂随风翻飞。
早就藏匿于二楼的记者不知从那个小黑角落里冒了出来,三人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着冒出来的张扬大盗,满身的红色去盗窃,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去盗窃啊!
首位的人拿着话筒,迈着一百二十迈的飞毛腿,拿着话筒,“是怪盗,怪盗出现了!”
摄影组扛着巨大的剧组相机追拍着。
怪盗乘着红色滑翔羽翼,红色羽翼两侧冒出团团白烟,他在空中像标准的陀螺一般在划了一道优雅的猩红色弧线,伴随着一阵性感的轰鸣声。
白烟猛地炸开,在空中炸成了一片黑色乌云,周人顿时失去了视野。
“啊啊啊!怪盗大人呢?”
“哇哇哇,怪盗大人!!!”
“啊,怪盗!”四名警员听到声音猛地回头,一个身穿红衣的怪盗就这样水灵灵地降落在他的眼前,降落在宝石的上空。
怪盗呈单膝下跪的姿势半蹲着,戴着一个半边银框铁链眼镜,单手押着高挺的魔术帽子。
周边的记者瞬间挤开人流,冲了上去,这种职业素养丝毫不逊色于怪盗啊!
“怪盗哥!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呢”为首的女子是多拉头,戴着呆滞的黑框眼镜。
怪盗轻飘飘地,以一种极其有素养,礼貌地姿态回道:“那么请您转告财木集团顾问,这次事出突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因此没有发出预告书。”
怪盗将魔术帽以一种小幅度转了一点:“希望他能够原谅我的无礼。”
随即,怪盗济德摘下帽子,单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圈,稳稳地鞠了一躬。
“哈哈哈哈,依马打(就是现在!)”光头老头大喊。
“升起来。”
下一秒,随着按钮地启动,埋伏在十字路口的粗黑色带子缓缓地升了起来,下一刻十字路口的四周就被升起来的钢网死死地包围,包括那些凑热闹人群,以确保范围足够大。
怪盗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稳稳地笑了一下。
“哈哈哈哈!”光头老头看着监控器,双手插着腰张着大嘴。
“就算他要使用氢气球也会因为上面的直升飞机阻拦而失败。”
“如果他想要混着人群逃走,我的工作人员照样可以把他给揪出来。”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会是我赢了,终于要收网了。”
“哈哈哈哈哈”猥琐的笑容继续回荡着。
济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带着猩红色宝石的凉鞋塞进衣服里。
“怪盗先生,四周都被封闭起来了,接下来您要怎么做呢?”
济德装作思考的模样,不在意的抬了抬头,“完成了任务,当然是要回家咯。”
“至于怎么回,那就用瞬间移动好咯。”
济德抬起手指围着帽子前沿画了一圈,“那么,各位,接下来的十秒时间,我将以时空穿梭的方式与各位见面,加纳(再见)!”
他所在的位置奇怪地炸开了一团烟,烟雾消散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真的消失了?”
“怪盗大人----”
白色的印着调皮帽子人的卡片从空中缓缓地洒落下来,不少还砸到了路人的头上。
“哎哟。”路人被吸引了注意力,捡起了纸片,上面赫然写着英文字体。
“Three”
“TWO”
“One”
砰!
又是一阵白烟,月光下一个红色的身影单手拉着红色的斗篷遮挡着大部分身躯,他猛地一甩,红色的斗篷如同柳絮般在空中翻动着,随即他双手缓缓地插进兜里。
他沿着栏杆走到楼层的摄影师,对着镜头掏出了那双高贵的,充斥着血红宝石的高跟鞋,将这个刚刚得到的宝物还给了记者。
没错!刚刚盗取的高跟鞋就这样水灵灵地还了回去。
“希望您明晚再次准备好场地,我将...感激不尽。”
“另一只高跟鞋,是假的,真令人扫兴啊!”
说完后,济德对着镜头优雅地鞠了一躬,随即双手插兜朝后仰了下去,这个楼层约莫上百米,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怪盗打开红色的滑翔机在空中打了一个完美的圈圈潇洒离场。
哈哈哈哈哈...
潇洒放荡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回荡在上千人的耳郭中。魔术三原则【撒斯顿原则】又称魔术的三项禁忌:
第一条是不能道破魔术的秘密。
第二条是魔术表演之前不可以暴露即将发生的现象。为了保证观众能够在面对魔术现象时保持惊讶。
第三条是相同的魔术不可以重复表演。因为魔术要作为绝无仅有的奇迹留在观众的心中,如果重复表演,那么观众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揭穿手法上,而不是享受魔术带来的神秘感与乐趣。
银座四号楼。
观众全部被隔离在外,今天的观众数量丝毫不比昨天的数量少,粗黑色的钢丝网冲天而起,把猩红色的镶嵌在高跟鞋上的宝石围在中间。
“快看,是怪盗大人!”
漆黑的黑幕中,一道靓丽的红色身影双手插兜背部拱起的滑翔翼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是怪盗!”钟目警官大喊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光头老头笑道,“那么张扬,肯定是假人啦。”
“纳尼?”
怪盗穿过黑色的钢丝网,稳稳地落在宝石的上空,滑翔翼变成红色的斗篷,又熟练地将宝石塞进自己的衣服之内。
砰--
“啊啊啊啊啊!”观众如抛入沸水的活物一般沸腾起来。
“感谢贵集团再次为我呈上宝石,感激不尽。”怪盗单手在空中划了一个曲线,弯腰鞠了一躬。
伴随着观众沸腾般的叫声,一阵烟雾从怪盗脚底炸开,瞬间将他淹没。
济德掏出早就藏在魔术帽中黑色斗篷,一把披上。
趁着华丽的夜幕,化成一道漆黑的闪电直窜出去。
“OK,开始吧。”
“了解!”
济德摁了摁耳廓里的蓝牙耳机,随即吊上绳索隐秘在大黑幕之中,大黑幕实际上就是超大的一个长方形,只不过上面有着广告字体,周边则全部是黑幕,配合夜晚刚好可以隐匿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男子则在钢绳的牵引下缓缓地上升。
下一刻,济德掏出魔术枪,扣动扳机。
“首先第一发”
“第二发”
“...”
背面刻着调皮小人的纸牌,正面印着英文数字一到十的纸片在上千人的头顶如鹅毛大雪般轻轻杨扬地落下。
“OK!”
“Three”
“Two”
“One”
“见证奇迹吧!哈哈哈...”济德如得逞般哈哈大笑起来。
“Zero!”一道幼稚的声音将这份优雅的倒数曲给中断,济德顺着头顶的声音望去。
是一个长相酷似济德小时候的小孩子,只不过小孩子带着黑色白框半边眼镜。
“很遗憾,今晚你的魔术所获得的报酬,将为零!表现瞬间消失的魔术师先生!”小男孩的镜片映射着皎洁的白月,反射成一片白光,遮住了他的眼睛。
济德慌忙地摁下耳廓里的蓝牙耳机,嚣张的脸上惊出一丝细汗,蓝牙接通后,紧忙大喊:“快,快扔掉重物,快!”
下一刻,一个重物砸在大黑幕的下面,激荡起层层灰尘,与此同时,济德也停止了上升。
小男孩站在济德上方的平台处,悠闲地插兜背靠着栏杆,平静地说道:“你的瞬间移动魔术很简单。只不过是运用了打水时的滑轮原理。”
“首先你的同伴混入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当中,布置好一切。”
“之后在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借助黑幕的隐蔽性以及同一根绳索上的速度相同原理,迅速上升,就可以完成瞬间移动。”
“哼。工作人员都忙着抓拍,就算少了一个人恐怕也没有人会在意到吧!”
“之所以你要穿着最惹人注目的颜色红色,恐怕也是为了混淆视野吧。”
“从常人的角度出发,如果一个东西突然消失,周人在寻找的时候,想到的第一特征一定会是颜色,对吧?”
“而黑色恰恰形成鲜明对比,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小男孩继续不慌不忙地推理到还顺手推了一下眼睛。
“你的同伴就藏在黑幕之后吧,你选择上升的话,对应地,你的同伴就将降落到地面被警方抓获,如果你选择在空中保持不动的话,恐怕...”
“你们两个人都会得到捕捉吧!”小男孩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笑里蕴含着两个仇人争斗数年终于分出胜负的自信。
“哈哈哈,真是自大的小孩子!”
济德一把掀开黑衣,露出猩红的西服套装,“如果,我要从中间逃走呢?”
“嗯?”小男孩的嘴角瞬间压平。
济德掏出魔术枪飞速射出,高速移动的纸牌瞬间打断了支撑黑幕的带子。
“抓住我的手。”济德向左边踩着墙壁飞速跑去,抓起藏在黑幕后的同伴,一把跃下。
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魔力。
那件原本静静垂落的红色斗篷,突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唤醒,它轻轻颤动,如同晨曦中初醒的火焰,跃动着生命的律动。
紧接着,斗篷的边缘开始微妙地卷曲、延展,优雅地在空中划出流畅的轨迹。
转瞬之间,红斗篷不再局限于它的原有形态,而是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方式蜕变——它的布料似乎融入了空气之中,化作轻盈而坚韧的翼膜,闪耀着红宝石般的光泽。
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滑翔翼微微摆动,仿佛在向天空致意,随后便悠然升起,划破长空,留下一抹绚烂的红色印记。
“啊啊啊啊!”
“怪盗大人!”
在众人排山倒海的呼喊中再次潇洒退场。
...
月光将乘着滑翔翼的少年跟他的同伴的身影拉的细长。
“哈哈哈哈,真是惊险啊!”
“啊,如果有下次的话,希望不要转这么一圈大的,我这把老骨头真的扛不住这么折腾。”
“哈哈哈哈....”放荡洒脱的笑声再次响起。
“知道了,下次一定!”济德的笑容更加灿烂。
砰--
单手就能举动一个成年人,没有特殊训练就可以短时间内在墙壁上如履平地,怎么可能还是正常人。
一发子弹裹着没有人可以想象到的意外,穿入济德的脑壳。
“少爷,我好像听到了放烟花的声音。”
济德沉默不语。
“像砰--的一声,是不是在给我们接风洗尘,少爷?”
济德沉默不语。
子弹正中脑壳,人会瞬间死亡,肾上腺素都来不及反应。
几秒后,滑翔机如撒气的气球一般四处乱窜,化成了一个窜天猴一般,只是是从天空往地面窜的猴子。
就这样,月光下,一个无声的滑翔机笔直地朝着地面冲去。
“少爷!”“我【消音】”王怜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如同疯子一般地摸向自己的头部。
她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有些扭曲而急促。女人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她开始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和力度抚摸着自己的头发,手指穿梭在发丝之间,时而用力抓挠,时而轻柔地梳理,但无论是哪种动作都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焦虑与烦躁。
她的头发在她的手中被弄得凌乱不堪,几缕碎发无助地垂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憔悴与无助。
随着她动作的加剧,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释放着内心的某种压抑。
“我【消音】,我是不是被爆头了,他【消音】【消音】的!”
摸索了一大会儿,王怜才停止了自己暴躁的行为,确认了自己脑子没有一个大大的弹孔,确认了自己还活着,她的瞳孔才缓缓地张开,逐渐恢复了常态,只是胸口还是抑制不住的上下微微起伏。
“我【消音】。”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美丽的【消音】,王怜终于恢复了常态,起身缓缓地观察着四周,发现自己的视线低了好多。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地面上躺着的几个男男女女,男的只有一件内裤遮挡隐私部位,女的则只剩下内衣和内裤。
这是一间废弃教室,一间恐怖而诡异的废弃教室,它仿佛是夜色中一张沉默的、等待吞噬一切的黑洞。
教室的门半开半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门轴因年久失修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如同深夜里的哀嚎。
一缕月光勉强挤过破碎的窗棂,投射在斑驳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影,宛如地狱之门开启时的诡异景象。
黑板上,用某种未知液体书写的字迹若隐若现,既不是人类的语言,也非任何已知符号,它们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姿态扭动着。
课桌椅杂乱无章地散落一地,有的翻倒,有的则诡异地排列成某种仪式般的图案。
每张桌子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在某些角落,却能看到清晰的手印或是脚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霉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金属与血腥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
天花板上,几盏早已熄灭的电灯随风轻轻摇晃,电线裸露,偶尔闪烁几下,就像是幽灵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而那扇永远关不严实的窗户,不时传来阵阵阴风,伴随着远处模糊不清的低语和笑声,让人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怎么个事啊这是,我不是在医院上躺着呢吗?正在和自己漂亮的不像话的女朋友沐晚躺在一起,正打算做点羞羞的事情。”
“然后,然后,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我就嗝屁了?再次睁眼,就到了这间废弃教室。”王怜四下张望着。
直到--
她看到了王怜。
王怜很少照镜子,但是她还是能认出来自己的。
“唉,我果然嗝屁了,这估计是灵体吧,那是我的尸体吧。”
“可惜,就穿了一条内裤,挂都不能让我挂的体面一点。”
然而,就在这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变化悄然发生。
那个“尸体”开始微微颤动,那是一种从骨头深处透出的、不受控制的震颤。接着,他的手指缓缓弯曲,指尖在地面上轻轻划动,似乎在寻找着支撑的力量。
随着一阵低沉而艰难的喘息声,
“嗯哼---”
“我【消音】,我的尸体要诈尸了!!!”王怜抓住自己的脸,把自己的嘴挤成一个“O”状。
王怜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尸体”,满脸的痛苦不堪,“因为这个姿势太!不!雅!观!了!”
男人的眼皮缓缓睁开,但那双眼睛里并没有立即恢复光彩,而是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仿佛是在努力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重生”。
他的嘴唇微张,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低吟,那是久未使用声带后的生疏与沙哑。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男人以一种缓慢而不自然的动作,将双臂蜷缩到背后,然后将握着的拳头像炮弹一样发射出去,随即撕扯着声带,大喊一声:“啊啊啊啊啊!!”,伸了个懒腰,就像是电视上播放的小仙女反差起床的那种情景,然后缓缓地站立了起来。
他的站立并不稳固,身体微微摇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尽管前方并无明确的目标或方向。
“尸体”揉了揉眼睛,像个小绵羊一样,
“唔。”。
他的视线逐渐恢复,看到了眼前的王怜。
王怜双手自然下垂,眼睛凸起,撅着嘴盯着王怜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王怜的“尸体”率先发起进攻,尖锐的声音疯狂地撕扯着王怜的耳膜,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摸到了柔顺的黑发。
“等等等....”
一道闪电进入王怜脑子中,不对劲,我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一定不对劲!
王怜低下头,发现自己矮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鹅黄色的内衣,粉色的内裤,白嫩的长腿。
随即,王怜憋了一口气,大声喊了出来,
“沐晚,别叫了。”
“尸体”听到“沐晚”两字后逐渐回过神来。
“沐轩?”
“嗯...算是吧。”
“我们应该是交换身体了!”王怜舔舐了一下嘴唇,咽了一口唾沫。
“啊?”“尸体”朝下面看去,直到看到了精壮的腹肌,跟黑色的内裤。
“啊啊啊啊啊!!!”
王怜捂住耳朵,面目狰狞地缓缓说道:“耳膜...快碎了...这可是你的身体啊!”
“我也是...”一旁的济德耷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王怜跟沐晚交换了身体,王怜暂时用的是沐晚的身体,沐晚暂时用的是王怜的身体,姑且叫沐晚的身体为王怜,王怜的身体为沐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