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影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主上，您醒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我微微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知道她昨晚守候了一夜。
“对了，走吧，去天牢看看李文轩。”夜影领命，随我踏过冷清的宫道，天牢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铁门沉重，狱卒见我，忙不迭地打开牢门。天牢的审讯室内，昏暗的灯光下，李文轩的身影显得格外憔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无情的锁链，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定南王大人，我……我全都交代了。”李文轩的声音颤抖着，他将蔡烩与南蛮王来往的详细情报一一陈列在我面前。每一封密信，每一笔交易，都是铁证如山，揭示了蔡烩背叛国家、勾结外敌的罪行。
我仔细审视着这些证据，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李文轩，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情感。
李文轩低下头，泪水悄然滑落。“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只希望，我的家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求。
你提供情报有功，我自然会保全你的家人。但记住，背叛的代价，你已尝到。今后，好自为之。”我转身离去。
夜影紧随其后，目光复杂地望向李文轩。铁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光亮，天牢内更显阴冷。
整理好这些证据，转身离开了审讯室。我知道，这些情报将彻底改变朝堂的格局。
“夜影，我这有一个辣椒，你昨晚没怎么睡吧，吃了提提神。”我递给她，她微微一愣，接过辣椒，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卸下面铠，露出一张清丽的脸庞，疲惫之色仍未褪去。她轻轻咬了一口辣椒，瞬间她的小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落下来。
看着她那可爱的反应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笑着说道：“这是我在南疆当地带的特产，据说能驱寒提神。炒菜时放一点，驱寒祛湿，效果极佳。”
夜影虽然被辣得嘶嘶作响，小脸红扑扑的，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多谢主上，确实提神。”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拿出水壶递给她，她接过水壶，猛灌几口，缓了缓辣意。
“这几天辛苦你了，夜影。有空我带你去便易坊吃烤鸭犒劳犒劳你。那儿的烤鸭外酥里嫩，配上秘制酱料和葱丝黄瓜，味道绝佳。你定喜欢。”
夜影眼中闪过一丝柔和，随后却有些落寞，轻声应道：“谢主上厚爱。只是夜影有些受宠若惊了……”
“无妨，你应得的。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地位应当是平等的…而非主仆之分。你忠诚、勇敢，值得被尊重。你不仅是我的属下，更是我信赖的臂膀。”
夜影眼神闪动：“主上所言极是，夜影铭记在心。”
我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接下来你随我去宫里御书房交付这些重要情报。”
夜影微微点头。夜影紧随我身后，步伐轻盈。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宫墙上，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岁月的痕迹。我们穿过长长的回廊，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中回荡。御书房前，侍卫们肃立两旁，目光如炬。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墨香扑面而来。夜影留在门口与侍卫站在一起，我步入书房，看到一席龙袍端坐于案前，眉宇间透着威严与疲惫。
“来了？”卫武帝抬头，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将情报呈上，详细禀报了李文轩与蔡烩与南蛮勾结的详情，并呈上南蛮王的亲笔信。
他的目光在每一份证据上停留，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蔡烩，竟然真的敢勾结外敌！”卫武帝愤怒地拍案而起，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
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卫武帝的决断。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凌风，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陛下，蔡烩的行为已经触及了国家的底线，我们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我沉声道，“同时，我们需要立即行动，将蔡烩的余党一网打尽，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卫武帝点了点头，随即下令：“传朕旨意，立即查抄蔡烩府邸，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同时，公布蔡烩的罪行，稳定民心。”
“李文轩揭露情报也算有功，就将他家上下贬为庶民，以示惩戒。对了凌风，关于南蛮你有何对策？”
“南蛮如今虽暂退，但需防其反复。臣建议加固边防，增派精兵，同时利用南蛮王求和时间与割地，大规模在军中实施军改制度，提升战斗力。并且尽快派军队接管割让的五地，在此地建设防御工事，设立军营，使我们在战略上占据主动，形成坚固防线。我的意向是整备好军力后，伺机反攻，最后吞并南蛮。”
卫武帝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你所言极是，南蛮王野心勃勃，不可轻信其求和之辞。就依你所策，即刻着手边防加固与军改，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待时机成熟，一举荡平南蛮，永绝后患。”
我拱手领命，心中暗自盘算着具体的实施步骤。随后，我看向卫武帝，问道：“陛下，那新上任的宰相与大理寺卿如何了？”
“赵德昭与李思远已各就其位，你最好去拜访一下，拉拢人心。”我领命而出，心中已有计较。
夜影见我出来，低声问道：“主上，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先吃饭吧，都快午后了，对了，之前我不是说要带你去便易坊吃烤鸭吗？”
夜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点头应允。我们一同前往便易坊，品尝那传遍京城的烤鸭，此时虽值午后，但便宜坊内依旧人声鼎沸，烤鸭的香气扑鼻而来。我们走进大门，店小二见我身着衮服，立刻迎上前来，恭敬地引我们至雅间。
“定南王大人前来真是荣幸之至，小店蓬荜生辉。”店小二恭敬地奉上菜单。
“来一份你们招牌的整只的烤鸭，再上点小菜。”我将菜单递给夜影，“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夜影接过菜单，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点了几个清淡小菜。
小二退出后，雅间内只剩我们二人，我笑着对夜影道：“夜影，你吃饭也要戴着面铠吗？”
夜影微微一愣，随后摘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夜影第一次来此地，有些许紧张，主上莫见怪。”
“以后只要没外人，便可随意些。今日难得放松，咱们边吃边聊，商议接下来的计划。这烤鸭外酥里嫩，正是享用之际，唯有美食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