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死的边缘
“求求您，不要毁掉这幅画！”
村民们见状，脸上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纷纷劝阻利尔。
“神明大人会愤怒的……”
村民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利尔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一群乡野贱民，还敢跟我故弄玄虚。”
说着，他随意地招了招手，身后的步兵士卒们立刻心领神会围了上来，他们粗暴地伸出手，把所有拦在马前的村民都像拎小鸡似的拉走。
造景箱中的喧闹，自然被罗悬看在眼里。
他目光冷峻，紧紧盯着利尔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桀骜不驯、连贵族都算不上的黄毛小子，罗悬已经动了杀机。
尤其是当对方说出要娶露西亚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是跟之前的蛮族军官雷足一个下场了。
就这种恶劣的品行外加作死的各种操作，要不是罗悬顾及自己“神罚”殃及村民，早就一道崩天指劈下，让这狂妄之徒灰飞烟灭了。
“就让你再蹦跶一会吧。”
罗悬也不急于一时，而且自己也想知道更多关于封臣塔里高家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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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老约拿焦急地冲了过来挡在利尔面前，大声说道：“您这样会惹怒神明大人的！千万不能这么做呀！”
利尔不屑地笑了，微微低下头轻蔑地看着老约拿，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嘲讽道：“七神都在神殿中供奉着，这种乡野小地方，连一座像样的神的雕塑都没有，你们祭拜的又是什么邪神？少拿这些荒谬的理由来吓唬我！”
老约拿心中悲叹一声，却并未退缩，他缓缓跪倒在地，挺直了脊梁，依旧挡在战马前，那姿态仿若在向神明献祭自己的生命。
利尔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心中的厌烦愈发浓烈：“村长是吧？不让开，那我就只能杀了你。按照王国律法，集结社团信仰邪神的，格杀勿论，我就代你们领主处决你！”
说罢，他猛地拔剑，那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戳老约拿眉心。
“哼，现在知道怕了吧，你们这群发臭的家猪……”
利尔笑道一半，愣住了。周遭的一切并未如他所预想的那般发展，村民们没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一副怜悯的眼神在看向自己，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无知而可悲的孩童。
而眼前这个即将面临死亡的老头村长，竟然是双手合十在祈祷，脸上的神情平静而坦然。
“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是被邪教洗脑了吗？不害怕死亡？也不恐惧？”
利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他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在他的认知里，死亡的威胁足以让任何人跪地求饶、肝胆俱裂，可这些村民为何如此反常？难道他们真的被什么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庇护？
一时间，他握着剑的手竟有些进退两难，不知是该继续刺下，还是暂且收手。
“利尔阁下，请住手吧。”一道清脆悦耳响起，突兀地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露西亚带着塞巴斯以及十五名新招募的卫士步伐匆匆走进了村庄。
这就是维伦的女领主吗？比传闻中还要美呀……
眼前的少女身姿婀娜，面容绝美，让利尔移不开眼。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过他并未收起佩剑，也没下马行封臣对领主应有的跪地礼，而是依旧坐在马上，高高在上地昂起头颅，“领主大人，利昂.塔里高向您致敬。”
他刻意咬重了“致敬”二字，可那语气却没有半分敬意，反倒透着丝丝嘲讽与挑衅。
利尔注意到，女领主此刻俏丽的小脸上抹上了一抹惨白，仿若被一层薄霜覆盖，明显是慌了神。
“呵呵，她在畏惧我的兵马，女人总是慕强的，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把这份恐惧转化为崇拜，进而深深地爱上我。”
利尔心中暗自得意，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仿若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与女领主携手共治维伦的“美好”画面。
事实上，他分析得确实不错，露西亚此刻心中确实慌乱不已。
“这个愚蠢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然惹怒了神明……”
她抬眼望向苍穹，只见原本湛蓝的天空已然被乌云迅速笼罩，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被无情拉下，将整个村庄都笼罩其中。这说明那位神秘而强大的神明正在注视着此处，“祂”的神罚马上就要降临了。
村民们也看见了村子上空笼罩的阴影，大家都知道神罚意味着什么。
昨天，单单只是那不可意会的神音轰然落下，就让众人仿若遭受雷击，崩溃得失去理智，更别说之后那从天而降、遮天蔽日的巨手，那无以名状的震撼画面至今仍在每个村民的脑海里盘旋，仿若噩梦萦绕，挥之不去。
大家都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情，可眼前这伙外来的家伙却非要不听劝，众人也只能无奈地投以看傻子的眼神可怜他们了。反正神明大人不会滥杀无辜，活下来的人只是多点心理阴影……
“利尔阁下，我宽恕你的无礼，请你让手下立刻放了我的民众，然后下马离开维伦领。”
露西亚一字一句，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郑重地喊着。
“哈？！”
利尔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话语。我没听错吧？这个女人，用了宽恕这个词！？还拒绝我家族的帮助？她是疯了吗？
“露西亚，我看你是疯了，敢跟我这样讲话！”
利尔冷笑，“你还沉浸在费尔迪南家族的辉煌时期吗？是想让我下马亲吻着你的鞋子，然后说“噢，我亲爱的领主大人”吗？！”他的话语极尽嘲讽，仿若要将露西亚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露西亚有点无语，她真的只想眼前的黄毛安安静静地带着他的人退出维伦，但是对方却非要挑衅自己领主的尊严。
“如果你想这样的话，我准许你这样做。”
露西亚伸出脚，上面因为来时赶路沾满了泥泞。
利尔大笑，“看来你真的搞不清楚状况，我现在有十五个精锐士兵，你呢，难道想靠身后那十几个农民？还是你旁边那个少了胳膊的老头。”
他手举起来，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
士卒们马上会意，刷刷出刀，动作整齐划一，锋利的刀刃瞬间架在刚才被抓的村民脖子上，那寒芒仿若能割破空气。
身后的两名骑手也熟练地掏出背上短弓，搭箭瞄准露西亚，那箭头仿若毒蛇的信子，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利尔一手拂头发，咧嘴笑了：“现在，你搞清楚情况了吗？我的领主小美人？”
塞巴斯侧身挡在露西亚面前，独臂怒指利尔：“塔里高家族，是想谋反吗？！”
利尔大笑：“谋反？哼，我娶了领主大人，和她一起治理维伦，算什么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