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竟然是活生生的人！
说完这句之后，张雨杭又在直播间里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由于直播间里实在找不到合适领养的人，所以我们决定，明天早上九点在线下进行资格面试！
“一旦跟这三名小孩的个性相符，有缘分，那么便可即刻将其全都免费领养走！”
此话一出，让直播间的热度再度飙升！
在线观众也从之前的几百人，上升到了一两千人！
甚至还有诡异直接给张雨杭刷起了礼物。
那些榜一榜二所求并无其他。
只希望能领养陈元三人！
看着那些需要诡异之力付费的礼物，张雨杭头一次感受到了诡异的疯狂。
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子的吗？
怎么跟我之前理解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
这就是天才的眼界？
张雨杭一边在心里感慨着，一边回答着弹幕的问题。
在下播的时候，这场直播的观看总人次已经超过了三万。
看着直播和视频的数据，张雨杭忍不住问道：
“难道我们这么随便地发发视频和直播，就能疯狂刷业绩吗？
“我总感觉我们引流的方式非常拙劣……”
陈元微微一笑，“无论是怎样的局，总会有人看出来。无论你多么聪明，这世界上总有你骗不了的人。
“但世界这么大，诡异这么多，傻子是骗不完的。
“在互相倾轧的压力下，在生存的困境面前，三块免费的金条总是会显得格外诱人。
“更不用说，你说永宁市从来还没出现过我们这么活泼有生气的人类。
“奇货可居，你懂不懂呀！”
陈元拍了拍张雨杭的肩膀，笑着走回了三楼的房间里，准备休息。
张雨杭满脸茫然，先是点了点头，又缓缓摇头。
就算是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明白陈元到底要怎么刷业绩。
不过他知道一件事。
对待先生。
相信就完事了！
而在另外一边，大部分诡异护工都完成了今天的工作，他们回到了位于福利院右边的那栋职工宿舍楼中，一边吃着美味的夜宵，一边准备休息。
就在这些诡异护工三三两两地讨论着业绩心得之时。
忽然有一名诡异护工说道：“你们知道吗，新晋升那个姓张的护工，今天晚上又是发视频又是搞直播的，不知道要干嘛。”
“还能干嘛，无非就是拿业绩呗。”
“笑死，直播也能隔空吸取人性之雾吗？而且他直播面向的受众还是诡异！众所周知，诡异所产出的人性之雾最多只有人类的十分之一！并且哪个诡异看到你在利用他不会直接跑？永宁市会有这么傻的诡异吗？”
“依我看，小张是看到家人们的状态太糟糕，直接摆烂了。”
“确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我碰见那种没有任何反应的家人，我也得摆烂。”
“啧啧啧，那他岂不是刚晋升就又要降职？”
“得罪了人是这样的咯。”
而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身着黑西装戴礼帽的老黑和瘦高竹竿走进了宿舍楼。
瘦高竹竿敲了敲杯子，满脸阴鸷地说道：“我们要针对新晋升的那个护工，谁也不许帮他，否则，就是和我们两兄弟为敌。”
在场的诡异护工听到这，顿时哄堂大笑。
“谁想不开去帮别人？”
“就是就是，我自己的业绩都完不成！”
“啧啧，真狠呐，什么仇什么怨，要让别人零业绩降职。这个零蛋要是惹怒了院长副院长，说不定还要被开除呢。”
老黑“嘿嘿”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背后的原因就不劳大家费心了，等我晋升四层，参与福利院的管理，一定为大家提议提高薪资水平。”
众多诡异护工听到这，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也不想深究瘦高竹竿和老黑是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不管怎么样，晋升四层希望最大的老黑还是答应了他们一件有利的事。
同时他们也在心中感慨着：
那名新晋护工真是有够倒霉的，竟然惹上了这忽然开始抱团的诡异护工兄弟俩。
这下，就算是想拿一点点业绩都不可能了。
在福利院里，被这兄弟俩针对，压根没有可能在家人身上刷业绩。
而在福利院之外，则是更加不可能拿业绩！
毕竟，人类是最好榨取人性之雾的生物了。
虽然被诡异之力侵蚀，大部分的思维上都蒙上了一层绝望的底色。
但最重要的是基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在人类身上都完不成业绩，还想靠利用诡异？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有这样的诡异能力，还会在福利院上班？
早就去永宁市的银行或者餐饮了！
而在另外一边。
看到这满堂和气的诡异护工，老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甚至可以隐隐看到一个无比美妙的未来。
在那不断浮现的画面中。
他通过折磨那些拥有诡异人设和词条的同学们，最终进阶出了一个无比强大的第二项技能词条。
然后快速攻略怪谈副本，成为高考状元。
最终一举成为人中龙凤，走上人生巅峰。
到那时，他将掌握无上的权力和无数的词条，而现在这攻略怪谈副本的一点点小残忍，一点点小故事，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一想到自己将会拥有如此光明的未来，老黑便忍不住轻哼起来。
美妙的夜晚，在充满希望的泡沫中流逝而过。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九点。
当护工张雨杭急忙忙地把赖床的陈元悠悠叫醒之时。
福利院的大门口已经围满了诡异。
他们高矮胖瘦都有，甚至形态都各异，但此时却不约而同地喊着同一个口号：
“请让我们领养孩子！”
陈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用力地伸了个懒腰。
他没有管旁边已经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张雨杭，而是看了眼窗外，满脸欣慰地感慨道：
“谁说咱们这充满了绝望与痛苦的？
“要我说，这福利院啊，就得充满爱！”
不多时，陈元三人便在张雨杭的带领下来到了福利院大门口。
和那些着急领养的诡异们只有一墙之隔。
看着那些如同从地狱深渊中伸出来的万千鬼手，王明和李海瞬间浑身战栗，满脸恐惧。
而旁边的陈元则是热情洋溢，就跟开演唱会的大明星一般，一一跟这些诡异握手。
甚至还元气满满地大声喊道：“感谢各位家人们对我们的关心，对慈善事业的支持！欢迎来到大爱福利院！”
在陈元的带领下，王明和李海齐声喊出了福利院的口号：
“团结，友爱！
“亲情没有阻碍！”
“选福利院就大爱！”
“欢迎新家人的到来！”
听到这整天响的口号，墙外的诡异们齐齐愣住了。
随后，他们的心里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人！
竟然真的是生机勃勃，如此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