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任大小姐
确认了计划无误之后,东方不败便离去了,既然此番五岳剑派与任我行注定两败俱伤,他更要趁此机会多在教中安插人手,为将来夺取教主之位多做谋划。
而山下的战斗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洛小白可不想掺和进去引起任我行的注意,所以在战斗结束之前,他便留在黑木崖上消磨时间。
虽说有东方不败给他打掩护,但他也不能在这里随意行走,毕竟是当卧底的,做事总是要隐秘才好。
于是洛小白便在山崖边上盘膝而坐开始修炼武功,他闭着眼运转功法,一炷香的工夫过去,才如挤牙膏似的在丹田处凝聚出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真气。
洛小白此刻修炼的正是未来让左冷禅在江湖上大放异彩的寒冰真气,这本是对方在对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之后想出来用来克制其的武功,但其实早在这之前左冷禅对此功便已有涉猎。
只不过现阶段的左冷禅还没有吃过吸星大法的亏,所以他对于内功修炼没有太多想法,还是着重于精进那些威力巨大的外功招数。
寒冰真气作为将来能够和紫霞神功旗鼓相当的内功,修炼难度自然不低,但洛小白修炼进度如此之慢倒也不能全怪在武功高深身上,事实上换成最普通的嵩山心法,他学起来也和蜗牛爬似的。
从习武的角度出发,洛小白可谓毫无天分,普通的剑招于他而言已经难如登天,遑论那些高深的内功了。
若不是洛小白本身有些神异之处,只怕非但向问天不会一时兴起拉他入日月神教,就连左冷禅也不可能对他这般看重。
而谈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嘴洛小白的外号了,他之所以被江湖人称作“飞光剑”,便是因为他出剑速度极快,从来都是一招制敌,往往剑光一闪便已经结束战斗。
但这其实与洛小白修炼的剑法内功毫无关系,纯粹是因为他的身体异于常人,简单来说,他的各项身体素质天生就比别人强,旁人再快的招数在他看来也和懒驴拉磨一个水平,自己再慢的出手,在别人眼底也全都是快如闪电的档次。
所以对于现在的洛小白,和别人挥胳膊抡拳头已经没有什么成就感了,甚至还有些让他不耐烦。
虽然那些精妙的武学依旧让他着迷,但他的想法也从亲自上手体验其威力,转变成了以一种欣赏的态度去见识。
在一番毫无精进的内功修炼之后,洛小白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这片山崖是平时东方不败修炼的场所,旁人可进不来,但总有例外的。
“嘿!”
扑通!
随着洛小白一个起身闪过,绿衣绿裙的髫龄女孩一个飞扑落在了地上,激起的小小烟尘呛得她连连咳嗽。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闪开!”玲珑可爱的小姑娘瞪着委屈的大眼睛控诉着洛小白的无情。
“为什么不能闪开?”洛小白颇为无语地道。
这位捉弄人还不许人反抗的大小姐就是任盈盈,日月神教里敢招惹她的确实不多,毕竟是任大教主的掌上明珠,不过显然洛小白没怎么把这丫头的威风当回事。
“喂,中秋节的宴会,你会来吗?”六岁的丫头,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任盈盈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日月神教里几乎没有任大小姐的同龄人,偶尔会出现在这里的洛小白算是和她年纪最接近的人了,别看任盈盈见面就想着捉弄对方,其实她还蛮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中秋?”洛小白想了想,摇头道:“那时候我应该在嵩山。”
他现在可是嵩山派的高徒,中秋节怎么可能跑来魔教来过,他左师兄不要面子的吗。
“哼,不来就不来!”
任盈盈气呼呼地扭过头去,随后又嘟囔道:“没劲透了!去年中秋就有好些个叔叔没来,今年还不知道能来几个。”
小丫头自顾自说着气话,洛小白却是听出了不少东西,能叫任盈盈这个大小姐认得脸熟,那大小得是个长老,没来宴会八成是已经被东方不败干掉了。
任我行这个教主虽有名望,但他平时干的事情除了练功就是杀人,就这样日月神教还能够平稳运行,这都多亏了东方不败这个光明右使在。
任我行没工夫管事,教中权力自然大多都落在东方不败手里,他趁机安插自己的人手也是情理中事。
恐怕任我行也未必不知道,不过是因为这东方不败羽翼未成,而且如今他练的吸星大法又出了岔子,真要闹僵了,他未必能将其立即拿下,若是他们两相争斗之时再引来了五岳剑派黄雀在后,那就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任我行想得很清楚,放权东方不败是必然的,只要来日他神功大成,这教主之位自然稳如泰山。
况且对于他这个甩手掌柜而言,东方不败的存在也是必需的,向问天虽有才能,但对于管理偌大一个日月神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而东方不败虽然狼子野心,但是任我行有把握能够压得住他,只要他神功大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以说任我行的想法完美无瑕,因为这时候非但他自己担心狗急跳墙,东方不败也怕鱼死网破,原本的故事里之所以任大教主会棋差一招,主要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
想到这,洛小白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丫头,按照任盈盈的年纪来算,估摸着也就是这一两年的时间了。
按照原本的轨迹,明年中秋宴会上,七岁的丫头一句无心之言会吓得东方不败提前动手,虽然风险不小,但好在彼时任我行已经走火入魔,终究是叫人给关在了西湖之下。
不过洛小白觉得这还是太顺了,若是东方不败就这么拿到了教主之位,只怕自己也捞不到多少好处。
东方不败是个务实的人,不是随便两句“公若不弃,白愿拜为义父”可以糊弄的,连自宫都敢的人,什么人在他眼里估计都是路边野狗。
思来想去,洛小白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旁的任盈盈身上。
“大小姐,”洛小白的语气顿时温柔不少:“你瞧这每年中秋宴会,你的叔伯长辈都来不齐,这都是教主的老兄弟啊,你得多和教主提一提这事。”
“可是每次我和爹说这事,他都不理我,还臭着一张脸,略略略!”任盈盈使劲吐舌头,以表达内心不爽。
洛小白心下了然,那看来任教主对东方不败做的事情已经多少心里有数了,于是他又劝道:“咳咳,大小姐,这种事情你不该私下和教主说,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和你解释,要我说,你就在今年中秋晚宴上问他,到时候大家伙都在,教主肯定不敢不理你。”
“真的?”任盈盈眼睛一亮,似乎觉得这办法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