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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谣言已然指向君慎衍
“嗯。”
君慎衍提笔在纸上写了个字,“父皇中毒这件事本就蹊跷,如若背后没人指点一二那是定然不可能的。只不过还没考虑好如何将人抓出来,他倒是自己自投罗网了。”
“且看看,他们究竟要如何做再说。”
陈长歌这才松了口气,“你倒是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生怕你被人欺负了。”
“长歌关心我,我很高兴。”君慎衍伸手将陈长歌搂在怀中。
陈长歌没好气地在人腰间拧了下,“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也不好生同我说,害我瞎担心。我去看看父皇,对了,昨天那宫女都说了么?”
君慎衍眸中异色一闪而过。
“还未。兴许还需要些时间,亦或者要从尚书局入手看看看。”
“如若需要我帮忙,你且说便是。”
“你啊,好好休息。这点小喽喽哪儿需要你出手。”
陈长歌索性送了对方一个白眼,“你倒是油嘴滑舌。”
二人又说说笑笑好一会。
陈长歌才起身朝着内殿而去。
此时此刻,宫外却格外热闹。
本来早上不过是在说这兴许是打算将皇位传给太子所以才彻底放手。
结果片刻间便成了是君慎衍故意将人藏了起来。
这三言两语可真是彻底扭转局势。
不知情的前太傅张申带着一大群老臣急匆匆入宫,跪在御书房前,说是非要见旭帝一面。
如若见不到便长跪不起。
诸位老臣来时已然是黄昏时分,此时此刻倒也没烈日炎炎,顶多是跪久了身子不适。
皇后醒来知晓这件事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张申一眼便瞧见了皇后,他趴伏在地上,“皇后娘娘!老臣不过是想见皇上一面!还请娘娘成全!”
“张太傅,你快起来。这,这带着人跪在这算怎么回事!”
“臣等想见皇上一面!只要见了皇上,便是要定臣等大不敬之罪,老臣都认了!”
皇后又劝了好一番,结果却没半点用处。
直到紫嫣出现在皇后身侧简单说了一番话,皇后便也不管直接回到殿内。
她看着那坐着认认真真批改奏折的君慎衍,“太子,你不担心那……这件事再扩大么?你该明白,这要是……再扩大怕是就要在你脑袋上扣上一个大帽子了!”
皇后气得气喘吁吁。
反倒是君慎衍格外淡定地抬眸看了皇后一眼,随后说道,“母后,现如今除了让父皇醒来同他们说,还能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这……”
皇后一时语结。
这也确实是如此。
旭帝现如今仍在昏迷之中,如若是此时此刻让那些人进来,怕是明日就该传出旭帝被人下药一事。
而这谣言已然指向君慎衍。
再往里头添把火,岂不是越烧越旺?
“这……”
陈长歌端着菊花茶送到皇后面前,微笑着安抚对方的情绪,“母后,你不要担心。慎衍,早就想好对策了。”
“已经想好对策了?”
“嗯。”陈长歌点点头,“是,已经想好了。现在不过是让火烧得更旺点,将那些魑魅魍魉都给烧出来。我们也好少废点功夫。”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啊。这让我平白无故担心半晌!”
殿内三人相处融洽。
御书房外老臣却跪得摇摇欲坠。
君慎衍早就派了太监守在旁边,但凡有老臣晕倒,立马送入马车内再送回家中。
这跪着人逐渐少了。
毕竟,现如今敢来的人也就只有少数不多的所谓的保皇党。
这些都是当年同旭帝一同建立了汗血功劳而来的。
张申看着那黑漆漆的御书房,咬咬牙。
在旁等候的老太监说道,“张太傅,您这又是何必呢?这在朝廷之中那么多年,您也不该是那看不清的啊!这究竟是如何,您该是比谁都清楚。何必替别人当枪呢?”
张申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那老太监,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被人扶着走了出去。
这一夜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二日,却瞬间掀起了千万层风浪。
谁也想不到,本来被关押在牢房之中的春和竟然死了!
消息传来,陈长歌能看得到君慎衍面上都有几分冷色。
胆敢此时此刻在宫中动手,那人倒是真有勇气也真有实力。
“母后,父皇这边就托您照顾了。我和长歌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去吧去吧。”皇后叹气,摆摆手。
君慎衍同陈长歌到牢房时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陈长歌的手捂着口鼻,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塞入君慎衍的手中,“你用这捂着口鼻,味道能少些。”
“嗯。”
二人在守门太监的领路下走到了牢房之中。
只见前几日看着还格外正常的春和此时却狼狈不抗,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一头秀发更是杂乱不堪。
更为明显的是那满地的血色和手腕上的刀痕。
看来是割腕自杀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这,我们昨晚送饭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弧想不开!”
“嗯。”君慎衍扫了一眼便拽着陈长歌往外走去。
二人等到了外头才稍微好些。
看守的太监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低头等着问话。
“昨天有谁来过?”
太监摇头,“春和姑娘被送来时就没人来过了。进进出出都是我们这的人!”
“确定不曾有其他人来过?”君慎衍压低了嗓音,这般县的低沉又让人禁不住害怕得吞咽口水。
太监忙点点头,“确确实实不曾有人来过!”
陈长歌转头看向君慎衍。
二人眼神交流后,陈长歌问道,“她是怎么自杀的?拿什么东西割腕的?”
看守的太监摇摇头,“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一大早进去瞧见她便死了!”
陈长歌嘴角噙笑,看着倒是比身侧的君慎衍看着好相处几分。
“昨天夜里也是你守着的?”
太监老实点头,“是奴才。”
“可是,可是奴才真没瞧见有人进去过!”
陈长歌眨眼间便变了脸色,从和蔼可亲变得有几分严肃吓人,“是么?那空气之中这么浓的血腥味你竟然半点都没闻到?直到早上才有所察觉?”
“说!你是不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