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你感到脸红
墨北辰拧眉环顾了一圈,将视线落到墨北霄身后的苏落葵身上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一个人居然能长这么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后凑到墨北霄跟前,满是嫌弃道:“七皇兄,你莫不是缺丫鬟了,再怎么缺也不至于找一个这么丑的来充数吧。”
丫鬟?
苏落葵差点裂开。
她不过就是丑了点,但自身的气质还在,说是丫鬟大可不必吧。
墨北辰有些急了,“七皇兄快把嫂子叫出来吧,送了礼物,我还得进宫……”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苏落葵面向墨北辰展颜而笑,“我就是九王爷口中的七皇嫂。”
墨北辰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看了看墨北霄后,又难以置信的指向苏落葵,“开玩笑的吧,她这么丑,怎么会是永宁侯府的小姐,怎么可能是七皇兄你的新娘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论长幼,九王爷理应唤我一声七皇嫂,还有,就算我貌不如人,九王爷也不应该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虽然苏落葵的眼睛在笑,但加上她那张丑的可怕的脸,整个人出奇的狰狞不堪。
顿时,墨北辰的脸色骤然突变,直接把人给愣住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墨北辰摇着脑袋,完全无法接受。
紧接着王府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过来。”苏落葵把正要把被剜了的眼珠子拿去喂狗的府兵叫住。
墨北辰看到那血淋淋的眼珠子,当下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知道自家皇兄在外的名声,可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
“九王爷,看到没,这就是有眼无珠的下场。”
墨北辰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都忘了给墨北霄告辞,一溜烟的跑了。
苏落葵却故意冲着墨北辰的背影喊:“九王爷,你的新婚贺礼忘了给我!”
墨北霄这算是第一次看到墨北辰吃瘪的样子吧。
“你刚才吓到他了,不是说好当一个安静懵懂的王妃吗!”墨北辰和墨北霄兄弟二人的感情还算好,墨北辰向来也比较听墨北霄的话。
“我这是在帮九王爷打破幻想,勇于接受现实。”苏落葵理所应当道。
墨北霄提醒,“辰弟向来记仇,你可要当心了。”
“这不是还有王爷撑腰,我怕什么!”苏落葵赶紧对墨北霄笑了笑,“再说了,我看王爷刚才也配合的挺开心。”
墨北霄挪回视线,摁动轮椅开关继续往前走,试图逃避苏落葵的话。
“刚才王爷说我的身材还行?”苏落葵急忙跟上,假装帮墨北霄推轮椅凑到他耳边,“那到底是谁盯着我的身材又是脸红,又是咽口水?”
“看你小胳膊小腿……”他的视线盯向,轻咳了一声道:“连不该小的地方也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本王都替你脸红。”
苏落葵咬牙切齿,“你就不怕我当真毒的你半身不遂,一辈子行不了房事?”
墨北霄冷漠勾唇,“若爱妃下半生的极乐幸福不要了,本王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行,还是你丫的够狠!
不过,今日墨北霄的一番举措,确实让人很意外。
她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明白墨北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紧接着,墨北霄在王府袒护苏落葵,而剜了丫鬟眼睛拿去喂狗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原本以为流放在外的苏落葵替嫁给了墨北霄已经足够劲爆了,可没想到这后面还有更让人意外的发现。
同时也让让傅秀月母女深感意外。
苏落雪轻抚着跟前的琴弦,“我这位姐姐还真是不简单。”
“她不简单又能如何,七王爷又能维护得了几时。”
傅秀月刚开始心里是有些不舒坦,可后来想想墨北霄的病药石无医,活不了多久,苏落葵的好日子也没几天。
“只是没想到这野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让七王爷如此疼爱有加。”这一点倒是令傅秀月没有想到。
苏落雪停下抚琴,眼神中多了一丝狠戾,“七王爷本就是个怪人,这不足以为奇。”
傅秀月转眼想了想,“七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说不定这是苏落葵那野丫头自己放出的消息。”
虽然苏落葵和之前不一样了,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等她回门之日便什么都清楚了。”苏落雪向来高傲,纵然墨北霄是她不要的男人,但她也见不得墨北霄对苏落葵那么好。
“夫人,大事不好了。”大丫鬟玉儿一脸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傅秀月在亭中坐下,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夫人,傅公子被打了,傅家有人上门闹事。”
“什么?”
接着“哐当”一声,傅秀月手中的茶盏跟着落到了地上。
此时,傅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傅明昌的儿子傅常岳因为赌博输了的一败涂地,债主纷纷上门要钱。
直接把傅明昌给气昏倒了。
而债主要不到钱,意图把傅常岳的妹妹傅常茹带回去抵押。
傅夫人肯定是不乐意的,将傅常茹揽在身后,“人不能给你。”
领头的大债主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莽汉,听到这句话后,更是不满了,“那就还钱,这钱要是还不上,我们打死你儿子!”
“我姑父家可是永宁侯府,你们要是再乱来,永宁侯府饶不了你们!”傅常岳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了,所害怕的躲在傅夫人身后,冲一帮债主叫嚣。
莽汉冷笑了一声,“老子告诉你,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这钱是你签字画押了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没错,今儿这钱要是还不上,就算不能把你打死,至少也能让你半身不遂。”接着身后其他债主附和道。
听到这儿,傅常岳就怕了,一直以来拿着永宁侯府的名头仗势欺人,而今却不管用了。
加上他从小被娇宠惯了,听不得严厉的话,更没被碰一下。
“你们把我妹妹带走,就当是抵押了。”
傅常茹难以置信的看向傅常岳,“你还是我的亲哥哥吗?”
“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傅家日后还得依靠我,现在你还有点价值,为我做点事怎么了!”傅常岳理所应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