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剑
“小师弟，竟已是一流武者……”
即便令狐冲，都大为惊异。
跟着，令狐冲哈哈大笑起来。
“小师弟，早日成长起来吧，我就可以解脱了！”
对令狐冲来说，他是巴不得，小师弟方竹，越强越好，最好是直接绕过他，接手了下一任宗主的重担。
他就有时间，可以逍遥自在，聚宴饮酒了。
“嗯？”枯梅师太横眼过去。
令狐冲立刻住嘴，不敢多说了。
对长辈，素来敬重。
岳灵珊则雀跃，按着佩剑，笑容灿烂地道：“小师弟，我们都是一流武者了，要不……比一比？”
枯梅师太、华真真，相视一眼。
“也好，闭门造车，不是道理，作为武者，理应具备杀伐之能。”华真真颔首。
于是，所有人让开，闪出了木屋外的空地，方圆二十米，都没了人。
不过，为了避免误伤，双方都没有用真剑，而是选用木剑。
方竹一直演练的剑器，都是木制。
“大师姐，帮我拿一下。”岳灵珊取下佩剑，递给了高亚男，再从一个师姐的手中，接过了一把木剑。
“小师弟，你出手吧。”
岳灵珊自问是小师姐，怎好先行出招？
然而，她没有料到，这一让，就让出了事。
因为岳灵珊突破一流武者，已有了两年，非是新晋，方竹倒也不敢怠慢，答应一声之后，便一抖木剑，刺了出去。
那一刺，看来平平无奇，只是《华山剑法》之中，十分寻常的一招。
大多数弟子，也都如此认为。
唯有枯梅师太、华真真、令狐冲、高亚男、劳德诺这些人，方才觉察出蹊跷，不由惊咦了一下。
“小师弟，接招！”岳灵珊倒是没看出什么来，还以为小师弟方竹，所有精力，都用来修炼《混元功》，却疏忽了对《华山剑法》的研习，不由嘻嘻一笑，也是一剑递出。
可两柄木剑，即将交击的刹那，方竹变招，由“白虹贯日”，瞬间转成了“有凤来仪”。
“啊？”
岳灵珊吃了一惊，不敢怠慢，也立刻变招应对。
方竹似是早有所料，那“有凤来仪”，也未使完，便随手一劈，混元内力裹挟，势大力沉。
“当！”两柄木剑碰撞，发出低沉的响声。
两股不同的混元内力，彼此对垒，余波散溢，如劲风扑面，吹乱了人们的衣裳。
趁着岳灵珊以《华山剑法》，还击自己的当口，方竹再度变招，并不拘泥什么剑术，上一招才刚开了个头，可一见岳灵珊的应对妥帖，亦丝毫不慌，即刻变幻了手中的剑招，十分迅捷。
一来二去，岳灵珊，再是熟悉《华山剑法》，也难免跟不上趟了。
“啪。”方竹抓住机会，木剑横切，击飞了岳灵珊掌心的那把剑，顺势落下，停在了岳灵珊的白嫩脖颈之旁。
“小师姐，承让。”方竹收回了木剑，拱了拱手。
岳灵珊眨巴着明亮澄澈的大眼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别说当事人了，就连旁观者们，都一个个神情错愕。
小师弟，这就赢了小师妹？
过了有十招吗？
这便是练武奇才的实力？？？
“小师妹，你的剑。”
高亚男还了岳灵珊的佩剑，捏了捏小师妹吹弹可破的俏脸，笑道：
“看来，你还得是小师妹了。”
岳灵珊被一语惊醒，嘟着嘴巴，道：“小师弟比我厉害，他也是我师弟！”
“开玩笑的。”高亚男失笑，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竹，十分好奇。
小师弟，真是第一次和武者动手？
怎么他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剑客？
枯梅师太、华真真、令狐冲，脸上也充斥了诧异之色。
那种用剑的随心所欲……
方竹，真是气宗弟子，而不是剑宗？！
“是不是，不太好……”令狐冲嗫嚅，这和师父岳不群一贯的教导，不相符合啊。
“剑客，本就不该死板。”华真真很看得开，不以为然。
枯梅师太深深瞧了一眼方竹，却转身离去了。
华真真不动声色，环顾了一圈，重点是看了看劳德诺。
果不其然，这个嵩山派的卧底，眼底掠过了一抹杀意，只是很快消散，隐藏得很好，如果华真真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只怕也会被瞒了过去。
华真真仿佛没有发现，招呼了众人，各自离去，留给方竹，足够的私人空间。
“小师弟，好样的！”
令狐冲、高亚男、岳灵珊、陆大有等，临行前，都是赞扬了两声。
不得不说，经历了剑气二宗的火并后，如今的华山派，内部关系，相当和睦。
并没有因为方竹的表现，就心生嫉妒，阴阳怪气。
哪怕劳德诺，明面上也是恭贺，暗中才有冷意。
只是，三个长辈走了，还剩下两个，他找不到机会，伪装一番，去刺杀方竹！
劳德诺，也只能按捺了杀机。
送走了所有人，方竹站在木屋前，摸着下巴，忽地一笑。
“劳德诺，对我有了杀意？”
正如华真真有着觉察一样，劳德诺那一闪即逝的戾气，也没逃脱了方竹的眼睛。
但他不觉得，身处华山，劳德诺有胆量下黑手。
原书中，劳德诺杀死陆大有，抢走《紫霞秘笈》，也是趁着所有人下山逃难，陆大有，还被令狐冲点穴了的情况下，方才施为。
如今，只是岳松涛、岳不群、宁中则暂时下山而已。
枯梅师太、华真真仍在，劳德诺，怎敢妄动？
他的任务，是监察华山派的动静，却非袭杀华山的弟子。
对左冷禅而言，华山派，除了老一辈的，那年轻的门徒，也不值得重视。
等年轻人崛起，都多少年后了？
所以，方竹并不担心，自己被打了黑枪。
毕竟，他对劳德诺，从始至终，都警惕得很。
“但也不能松懈了。”
那劳德诺，带艺投师，乃先天境的武者，后来又学习了《华山剑法》等，其武功，也丝毫不差。
弟子中，唯有大师兄令狐冲，才可压过劳德诺一头。
即便是大师姐的高亚男，也就与劳德诺，伯仲之间。
初入一流武者的方竹，真的与劳德诺交手，肯定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