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两部手机
“钢琴、电子琴的成本高昂，当然课时费也会是吉他的两到三倍，不是所有家庭都能负担的起的。”
“所以，舞蹈班是艺术培训中的重中之重，只需要一个场地，一名老师就能开办。”
“8月15日以前，你们要把场地找好，我来负责舞蹈教室的装修与教师招聘。”
学舞蹈没有额外花销，家长更容易接受。
大头在牛山县占据天时地利，赚到的钱最多。
他在小四川时，跃跃欲试，最终还是没忍住道：“卓哥，我想买车，不是小轿车，买个微卡，到时候拉货也方便。”
林卓知道，刚发了一笔大财的人，大多有一种报复性消费心理。
一个月前，几人还是问家里要5块、10块零花钱的高中生。
现在手拿十几二十万，谁能忍住一分不花？
“买是可以，但你也要会开吧？”
“哥几个，报名学车吧！”
一听林卓的首肯，几人全部咆哮呐喊起来。
吓得小四川老板又跑了进来——
“嘶，太平没几日的江湖，难道又要乱了？”
……
与父母的坦白局后，林卓就不用每三天回家报道了。
河西县只有四个女孩，还需要他坐镇，主持大局。
这天午饭后。
新兼职生去往隔壁的新校舍准备上课。
林卓才取出两份红包，来到常悦和蒋欣桐的面前：“喏，你俩的招生分红！”
“演出时的新生报名人数是320人，再加上你们之前的招收的85人，总共是405。”
“按一人10元提成算，是4050元。”
“不过看在你们这些天看店负责的份上，我再额外发一笔奖金，凑足5000元。”
两个红包，厚厚一沓。
二人看到时已经蒙了，等听到林卓的话后，常悦原地跳了起来——
“啊！！”
“5000块，5000块，我发财了！”
“我要买苹果手机，立刻就买！”
她们的课时费收入已达到8000元，因为招生开始时，课时安排不到6节课，因此前期收入较低。
如今算上这笔奖金，可就是14000元了。
常悦心心念念的苹果手机，总算能狠下心来下单了！
蒋欣桐虽然也很开心，但显得格外沉稳。
她默默将钱收好，就红着脸道：“谢谢师兄。”
林卓回忆微笑。
两个姑娘当初在他发烧时，辛苦了一夜，后来听老林说，还被孙女士骂哭了，该有的补偿就不能少了。
等她们开始上课。
林卓打开抽屉，拿出几份这几天在河西县收到的驾校传单。
几个哥们都要学车，但因为分散各县，肯定不能在一起。
再说了，林卓还用得着学？
无非是走个考试流程。
他选定一家市内连锁的驾校就报了名，除了科目一要熟悉一下题目外，其他的就等着考试。
接下来的日子，安乐祥和，日进斗金。
每天收收钱，陪着几个女孩吃吃喝喝，一天就算过去了。
林卓并没有对常悦、蒋欣桐伸出魔爪。
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是夜。
林卓坐在前台，用笔记本撰写着一份“论文”提案。
常悦和蒋欣桐看了几眼，觉得莫名其妙。
师兄不是秦大音乐系的研究生吗？
为什么写得是关于“运输快递”的内容？
她们看不懂，也不敢打扰林卓的专注，因为她们发现，为了这件事林卓已经辛苦了好几个晚上了。
回到宿舍。
常悦小声道：“欣桐，明天晚上我们回市里吧？”
蒋欣桐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了，想买手机？”
“嗯嗯，虽然听说马上下一代就出来了，但我真等不了半年！”
“好，那我陪你。”
翌日。
课程结束，两人就跟林卓打了招呼，要回市区。
林卓点头答应了，继续忙碌手上的文件。
回到市区已是晚上7点。
常悦和蒋欣桐揣着现金，直奔市里的手机零售店。
早在来卓乐兼职以前，她就来看过机子，还加了店长的QQ，以便随时确认降价与折扣。
因此，她提前就和店长有了预约，说明今晚过来付钱。
两人到了柜台，店长就取出了准备好的手机，还打趣一声：“说要买，一直不舍得，怎么？发了一笔财，一次要买两部？”
两个崭新的手机包装盒，就放在台面上。
蒋欣桐都蒙了，连忙看向常悦：“悦悦，我不打算换手……”
她还没说完，常悦竟也红了脸：“不，不是给你的，是，是……反正就是……”
只见常悦半天吐不出个所以然。
蒋欣桐瞬间懂了：“你，你打算送给林师兄？”
“嗯。”常悦见被看穿了，也就不装了，红着脸点头道：“师兄现在还用诺基亚，舍不得换，他让给了咱们这么多提成奖金，我想感谢他。”
蒋欣桐立即道：“那我也出一半的钱。”
“不，这个真不用……”
“为什么呀？”
“反正就是不用，算我求你了，欣桐，这笔钱让我一个人出好不好？”
“……”蒋欣桐看着她的苦苦哀求，大概想到了什么，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缓缓地点了头。
买好了手机，两人约定了明天坐班车的时间，就各回各家。
蒋欣桐是湖江市里人。
她与常悦是初高中同学，常悦是艺术生，考到了秦大；
而她的成绩也不差，原本也有上秦大的资本，却因家庭缘故，留在了湖江本地上学。
蒋欣桐家在城中村里，是三层自建房。
临街的门面租给了一家餐馆，每月能带来极其稳定的收入。
后院一楼，就是她家住的地方。
二三楼闲置。
不是不愿意继续出租，是怕“危险”。
偌大的家，如今只剩她和弟弟、奶奶三人。
她上初一时，父亲车祸身亡，母亲说要为姐弟未来考虑，去了魔都打拼。
于是，一个年幼的弟弟，破碎的家，年迈的奶奶都需要她一个人来扶持。
母亲月月会打钱来，还有房租收入，家里其实是不缺钱。
灯光昏暗的客厅里，六十多岁的老人还在剥着毛豆。
蒋欣桐皱了皱眉，坐在奶奶身边，也帮起了忙：“又是前面餐馆要的呀？”
“是呀，说剥一盆给5块钱嘞。”
“奶，你要钱给我说，我暑假兼职挣钱了的。”
奶奶转头看着她，褶皱的手在腰间围裙擦了擦，才抚摸着她的脑袋：
“奶奶不要你的钱，囡囡的钱自己留下，你妈偏心，让你弟弟去魔都耍，不叫你去……”
“你自己挣下了钱，自己出去耍！”
“囡囡长大了，还得耍朋友，要结婚，奶奶也给你攒点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