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地之神的线索
回来的这些日子，瑞安发现外面的乱象好像和自己这些低级的巫师关系不大。
似乎上层并不觉得自己这些小卡拉米能在战争中起到什么作用，连奥古斯丁的死讯都没有传出。
即便如此，巫师们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出任务的人越来越少了，基本只有接到强制任务才会出巫师塔。
在这样风雨欲来的压抑环境下，瑞安感到一阵平静，起码比和三阶骑士勾心斗角要好一些。
安生日子并没有多久。
在五天的休息时间中，瑞安几乎是每天都能有一批本源到账。
这些本源被他全部拿去改动了自己的巫术模型，并且将之上传到议会之灵处，从而得到了大量魔晶。
有了这些魔晶，他很快采购了大量实验材料，对于冥想效果、巫术研究等都有了快速的提升。
此刻唯一限制他步入二环巫师的，就是他的魔力量了。
在收割了一整批二阶骑士和一阶骑士后，他的魔力加点到17，距离二环巫师的门槛20魔力看起来只有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却十分艰难，远比之前的提升要难的多。
魔力的提升并未线性的，而是数值越高每一点魔力提升所代表的魔力量提升就越大，提升的难度自然也越大。
像是他如今再想去提升一点魔力，哪怕是搭上全身的近百点本源都十分勉强。
因此，想要突破二环巫师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
这几天，瑞安发现自己家的土傀儡夏娃似乎有些不同。
它常常分神，对于家政工作好像也不怎么上心，没事就喜欢待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今天，它终于鼓起勇气，对着瑞安说道：
“主人，您最近和哪位神明接触过吗？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情。”
夏娃常年深居简出，负责看家的工作，自然是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瑞安摸了摸下巴，好奇地看向夏娃：“你想起来什么了？”
一只或许和遗忘之神的踪迹有关的土傀儡，瑞安一直将它放在身边的主要原因便是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些信息。
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终究是一个机会。
而今天，这个机会似乎在他和纷争之神接触后悄然发芽了。
“我想起来，我最后一次去的地方，似乎是大地之神的一处据点。”
大地之神？
瑞安的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这位神明的信息。
除了最基本的对大地、泥土等权限的掌控，大地之神最常被提到的便是其被认为是指引着众生灵魂尘归尘，土归土的神明。
即兼职着死神的指责。
人们认为，当有人死去的时候，如果他并非某位神明的信徒，那灵魂便会漂流于时间而不会前往神国。
这时，大地之神就会出现，将他的灵魂带去自己在地下的末地。
那里是一片永远没有太阳和希望，但也失去了黑暗与绝望的空间。
传说那里是一切的终点，也是一切意识消逝的地方。
不过，据瑞安所知，这位神明在神陨之战中好像并没有做出过什么值得一提的举动。
在神陨之战结束后也没有人找到所谓地下末地的位置，更无从寻找大地之神的残骸。
这让土元素巫师在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中都慢人一步，直到后来先驱者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回了不知何时已经处于无主状态的土之权柄，这才渐渐回到了和其他巫师体系的同一起跑线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这个时代倒是正适合自己调查清楚这一切的根本。
如果能因此影响一位五阶神明的生死存亡……
瑞安想想都浑身激动，到时候直接给改出来几个顶尖巫术或者直接把天赋推到九阶岂不美哉。
“大地之神吗？继续吧。”
瑞安点点头，示意夏娃继续说下去。
随着夏娃继续回忆，她的意识似乎也变得越发恍惚。
“那是个早已被遗弃的神殿，只有周围的壁画让我们了解到那是大地之神曾经的神殿。”
“我的前一任主人以泥土中的信息判断出这里起码有数万年无人到访了……”
夏娃的话语似乎愈发茫然，已经是仅仅凭借着本能在叙事了，周围的气氛也愈发怪异。
这也让瑞安感到一丝怪异。
“喂，夏娃？醒醒！”
他用巫师之手晃了晃夏娃的身体，她随之晃了晃脑袋，看起来好像恢复了状态。
“不要抗拒，这片大陆的覆灭已成定局，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空灵的声音从夏娃的身体中响起。
还没等瑞安松了口气，心情再次紧张起来。
“你是谁？！”
瑞安并未退后，对方身上没有敌意，只是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个念头罢了，神明的特性让我在这位土傀儡的身上活到了现在。”
“你身上的气息唤醒了我，古精灵、纷争……真是有趣。”
瑞安并未被这一切冲昏头脑，也不觉得自己是那个获得机遇的幸运儿，未来时代中，多的是域外天魔打着什么神明残魂远古巫师的旗号招摇撞骗。
谁知道自己是不是遇到了这种诈骗的。
“这座塔里比我强大的巫师数不胜数，你为何会选择我。”
瑞安谨慎地询问道。
“比你强？三阶？四阶？有什么意义，不入五阶之上，终究是低等的蝼蚁罢了，你们的强弱在我看来毫无意义。”
瑞安对此深有感触，五阶的确是个巨大的分水岭。
这个境界的存在已经初步揭开了世界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层次的权柄。
虽然还未理解最本质的符文，但确实可以说已经和五阶之下的生命不是一个层次了。
纷争的一缕意识都能逼得四环巫师奥古斯丁用血祭数百巫师和数千骑士的方法才能完成一换一，更何况是涉及到连大地之神都感到棘手的事情。
要知道，大地之神身兼数职，是妥妥的上位神明，五阶顶点的存在。
是能够直接影响神陨之战胜负天平的存在，比纷争之神都要强上许多。
她的死亡也一直是巫师史学界的一个巨大疑问。
瑞安思虑良久，终于点头：“走吧。”
对方说的没错，在历史的走向中，这座大陆将会彻底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