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决战前的序曲

燕归寒的背叛和落败让整个队伍心情复杂，但祭坛的平静却无法驱散山谷外的风暴。凌尘感到肩上的重量愈发沉重，因为他知道，魔族的阴谋尚未结束。

九尾天狐的虚影缓缓开口：“凌尘，虽然你通过了试炼，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偷天功法虽强，但它的力量不是用来对抗天命，而是为掌控天命而生。”

“掌控天命？”凌尘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九尾天狐沉声说道：“天命之源是灵虚界的核心，一旦被魔族侵占，他们将颠覆整个世界的规则。你必须阻止他们，并决定天命之源的去向。”

“去向？”苏瑶也忍不住问道，“难道天命之源可以移动？”

“它是灵虚界的根基，承载着天道规则。”九尾天狐说道，“若想彻底阻止魔族，你可以选择摧毁它，但代价是灵虚界的灵气将逐渐枯竭。”

众人一片震惊。

“摧毁天命之源？”苏瑶低声道，“那整个修炼界都会陷入绝境。”

凌尘咬紧牙关，心中思绪翻涌：“如果不摧毁它，魔族就有可能利用它毁灭整个灵虚界；如果摧毁它，我们又将失去灵气的根基。这根本是死局！”

九尾天狐的目光深邃：“凌尘，你是偷天之人。你的选择将决定灵虚界的未来。”

就在凌尘陷入沉思时，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地面都开始震动，石柱上的符文渐渐黯淡。

“魔族来了！”长老脸色大变，“他们已经追踪到这里了！”

果然，下一刻，一大群魔族士兵从山谷入口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身披黑甲的高大男子，他的气息比燕归寒还要强大。

“这就是天命之源？”黑甲男子的目光落在祭坛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只要夺下它，灵虚界就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休想！”苏瑶怒喝一声，拔剑挡在祭坛前。

“团团，帮我守住祭坛！”凌尘喊道，同时握紧了长剑，目光冷峻。

团团跃上祭坛，九条虚幻的尾巴释放出耀眼的灵光，将整个祭坛笼罩其中。

战斗瞬间爆发，魔族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祭坛。长老施展阵法，封锁山谷的入口；驭兽师指挥灵兽与敌人厮杀；沉默的剑客挥剑如雷，与敌方强者激烈对抗。

而凌尘则直面黑甲男子，两人的力量在空中碰撞，掀起一阵阵灵气风暴。

“偷天第七式——偷气！”凌尘默念口诀，将对方的灵气化为己用。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手中的剑一次次逼近黑甲男子的要害。

“偷天功法？”黑甲男子冷笑，“看来，我要让你尝尝魔渊力量的厉害！”

他双手聚集魔气，凝聚出一柄黑色的长枪，猛然刺向凌尘。凌尘侧身闪避，但肩膀还是被擦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凌尘！”苏瑶焦急地喊道，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其他魔族士兵拖住。

凌尘咬紧牙关，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消耗，心中暗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低声念道：“偷天第九式——偷天！”

伴随着凌尘的低吟，他的身体被一股金光包裹。黑甲男子的动作瞬间停滞，甚至连周围的魔族士兵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力量？”黑甲男子瞪大了眼睛。

凌尘的目光冰冷，手中的长剑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挥剑斩向黑甲男子，一道耀眼的剑芒横贯整个山谷，将敌人彻底吞噬。

黑甲男子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体在金光中化为齑粉。失去了统领，魔族的士兵顿时陷入混乱，纷纷撤退。

战斗结束后，众人围着祭坛站定。九尾天狐的虚影再次浮现，低声说道：“凌尘，抉择的时刻到了。天命之源的命运，由你来决定。”

苏瑶看着凌尘，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凌尘，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凌尘沉默了许久，最终抬起头说道：“天命之源不能被摧毁，但也不能落入魔族之手。”

他看向九尾天狐，问道：“前辈，有没有办法隐藏天命之源，让它不再被发现？”

九尾天狐的目光深邃：“有一种方法，将天命之源融入你的身体。从此以后，你将成为灵虚界的天命之人，既是守护者，也是受诅咒者。”

“诅咒？”凌尘皱眉。

“你的寿命将被天命所限制，永远无法飞升，但你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灵虚界。”九尾天狐的声音低沉。

凌尘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但他的目光逐渐坚定下来。他轻轻摸了摸肩膀上的团团，低声说道：“既然这是我的命运，那我接受。”

九尾天狐低吟一声，天命之源的力量化作一道金光，缓缓融入凌尘的身体。他的全身被符文覆盖，灵气升腾，仿佛整个灵虚界的规则都在他体内重组。

“从今天起，你便是灵虚界的天命守护者。”九尾天狐的虚影逐渐消散，声音如风般远去。

凌尘站在祭坛上，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目光变得无比坚定：“灵虚界，由我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