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成庶女,权臣为她夜夜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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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没几年好活了

“腿上的伤可有请郎中?”吕氏先问了谢锦的伤,这样不会显得她这个做主母的只会做表面功夫。

谢锦回:“回主母,只是烫伤的疤裂开流的血,杜鹃方才已经处理过抹上药了。”

吕氏点点头:“那就好。”却还是心有余悸,“怎么就与左相府上的马车撞上了呢。”

主君是个固执迂腐的,虽是左相有意提拔却不会刻意逢迎,他效忠的只有龙椅上的那位。

不然昨夜也不会‘口出狂言’。

总归还是担心的,左相的孙女名声好心也善,可她那个表妹很是嚣张跋扈。

她们惹不起的。

即便是左相府上的马车撞到了她们,也只能吃哑巴亏。

谢锦明白吕氏的担忧,“左相最在意名声,他不会允许府上的女眷随意生事,这件事围观百姓看得清清楚楚,不会给沈家带来麻烦。”

吕氏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谢锦。

谢锦忙开口遮掩,“这都是御南王分析给黎儿听的。”

“御南王念在借用了马车的份上,也算是还了这份恩。”

不等吕氏开口,沈静瑶已经坐不住了,“五妹妹不过是出府买首饰,怎的就遇见了御南王还恰巧让他上了马车?”

翠袖跟吕氏禀报时,沈静瑶也在,翠袖就挑着说,有些重要的譬如她和车夫被御南王身边的侍卫拦下,马车内只有五姑娘和杜鹃,等人散了后再禀告给主母。

谢锦抬头看了看吕氏。

一旁的沈静妍起身来到她身边,将她扶到空着的圆椅上坐下,“五妹妹烫伤未愈,疤又裂开,今日还受了惊,坐下讲,我让顺意熬了安神汤,睡前记得喝下。”

“莫怕,都是自家人,今日之事不会外传。”

回去坐着时,沈静妍看了沈静瑶一眼。

沈静瑶哼了声,“我又不傻,五妹妹名声毁了于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指望嫁个好人家。”

比二姐姐未来夫家承恩伯府还要厉害的夫家!

谢锦便将从珍宝轩离开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自然也加了些没有的略了些不想她们知道的。

在听到被剑抵着脖子,动一下就会一剑封喉时,吕氏等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气,都觉得裸露在外的脖子处凉飕飕的,就好像真有一把剑抵在那里。

“御南王真有那么凶残?动不动就杀人?”沈静瑶觉得谢锦在夸大,“不是说他受了重伤,没几年好活了吗?”

“三妹妹!”沈静妍警告道:“御南王不是我等能随意议论的,时辰不早了,苗姨娘等你回去呢。”

沈静瑶不喜沈静妍整日里端着沈家嫡女的风范,但她方才说的话在理的。

御南王位高权重,心狠手辣,的确不能胡乱非议。

她起身,嘴硬地道:“自家关起门来说两句谁能听了去,二姐姐太过大惊小怪。”

沈静瑶走后,谢锦也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

见五丫头小脸惨白,以为是被今日发生的事吓到,安抚了几句,“今日之事莫要放在心上,不管是左相府还是御南王府都与我们有天壤之别,转头就会忘了的,回去用饭后喝下你二姐姐准备的安神汤睡会儿。”

“日后要出府,让你二姐姐陪着。”末了又补充了句。

谢锦道谢后离开。

看来在沈静妍出嫁前,她都再没希望能单独出府。

还真是因祸得福,又因福生祸。

回到偏院,杜鹃将门窗关好,谢锦才拿出藏在身上的玉佩。

虽然信没送出去,但遇到了温赢,也不算白忙活。

只是这玉佩……谢锦打量了偏院一圈,还是觉得放在自己身上最为妥帖。

她让杜鹃绣个刚好能装下玉佩的小荷包,再缝上能挂在脖子上的红绳。

“红绳要选结实耐用的,衔接处更要多缝几针,万不能脱线。”谢锦叮嘱道。

杜鹃一一应下。

谢锦简单用饭后喝下安神汤便躺在杜鹃已经铺好的床榻上,一番折腾她是真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

春鹤楼的火势很大,又处在京城最为繁荣的那条街,不及时扑灭会连累周边不少商铺,那些商铺背后真正的主子都是有头有脸的。

武侯铺几乎全员出动加之周边铺子的伙计以及围观的百姓帮忙,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火彻底扑灭。

好在只连累了左右两边的商铺。

左右两边商铺倒无人伤亡,春鹤楼就不同了,每日来酒楼的宾客络绎不绝,酒楼内日日都座无虚席,光是从一楼大厅里翻出的焦尸就足足有十具,二楼三楼雅间尚不得知。

且据春鹤楼掌柜口诉,今日御南王与瑞庆王也在酒楼中,他跑出来后就一直盯着大门,并未见两位王爷出来!

一个是先皇的兄长当今圣上的皇叔,一个是如今的摄政王,若真烧死在春鹤楼中,他这个掌柜不死才怪。

刚刚稳定的朝局怕是又要引起一番大的动荡。

不光如此,杀害长乐公主的凶手清平县主被毒害。

一直到死,清平县主都不承认自己毒杀了长乐公主。

两件事情都很大。

左相右相得到消息后立马进了宫。

俩人跪请幼帝和太后拿主意,幼帝年纪尚小,还是得看太后。

左相魏延,“如今坊间因御南王遇害而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谣言四起不加压制势必会乱,幼帝年幼,朝堂不稳,经不起这般折腾,还请太后召集朝臣再选出一位辅政之才来。”

右相吴谦询冷哼,“左相不如直接说,让你来辅政。”

左相魏延,“这都什么时候了,右相何必逞口舌之快,你我都是为了大祈江山稳固。”

短短数日太后脸上便已布满沧桑,鬓边更是生出不少白发来,再也没了往日的鲜亮,不单单是为了长乐的死。

她们母子哪怕至高无上,身边依旧处处都围满了猛兽,她不能有片刻的松懈,稍一松懈那些猛兽就会像扑向长乐那般扑向宴州。

谢宴州,幼帝的名字。

长乐已经没了,她不能再让宴州出事!

“御南王当真遭遇不测?”太后满脸悲痛。

御南王力排众议扶持宴州登基,太后是感恩的,只是长乐曾跟她说过不止一次。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百分百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