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夺命大乌苏
空着肚子从刘家大院里出来，走了没几步，老婆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当然，张小灵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巧不巧，下个路口就是小吃一条街，张小灵抓着刘亦霏的手：“走，老公带你去吃好吃的！”
两人来到了一家烧烤铺子，张小灵熟门熟路地点了串儿，又要了水饮。
老婆喝的冰可乐，自己则是一瓶冻得冒冷气的大乌苏。
不一会儿，胖老板就笑眯眯地把食物亲手送了上来。
“这回舍得带爱人一起来吃了啊？送你们两口子几串面筋。”
“你看你，老板你一句话就把我卖了个干净，这下我要遭扣私房钱，以后没办法再来光顾咯。”
张小灵笑着说道。
“哎哟，瞧我这张嘴！”胖老板笑眯眯道，“那要不我再上两串大鱿鱼，刚才那句话就当我没说过，如何？”
“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老板你不讲究啊！……得再加两串苕皮。”
“哈哈哈哈……你啊你啊！”
胖老板摇头晃脑地背着手回了店里，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爽朗的笑声，感染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刘亦霏。
“张小灵，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光顾吗？”
“唔，不能说经常，偶尔吧！”
张小灵张嘴，呲一声咬开了啤酒瓶盖，仰脖一口气炫了大半瓶下去。
“爽！”
“兄弟牛逼啊，来，走一个？”
隔壁桌素不相识的男人，抓着啤酒杯，伸手跟张小灵碰了碰杯子，各自炫了一大口。
“嗳，老婆你光看着我干嘛啊？我知道我秀色可餐，但这烤串儿就讲究个趁热，凉了就变味了。”
说着，杨晨动筷子，亲手给刘亦霏夹菜。
大螃蟹大虾全摞她碗里，都冒尖了。
“好啦，你也吃啊。”
刘亦霏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颜来。
这个男人不管有钱没钱，但对自己的爱，却是发自内心的。
“老哥好福气啊，泡妞有什么窍门吗？教教老弟呗！”
邻桌的小青年递上一根煊赫门。
张小灵顺手将烟夹在耳朵上：“我总结的话就一句，以真心换真心。”
“就这么简单？”
“嗯，还得要够帅。”张小灵正色道，“别看我现在是有点儿长岔了，追你们嫂子那会儿，那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好家伙，你搁这儿跟我亮剑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欢乐的气氛继续着，氤氲的烟火，最是能慰藉人心。
正当众人沉浸于此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不经意地响起了。
“老板，好生意啊！”
一群装扮得流里流气的街娃烂账，把胖老板围在了烧烤架边上。
“你上个月的保护费，还短了我们一千八没给。现在是不是该把尾款结一下了？”
闻言，胖老板一惊，失声道：“上个月欠的时候，不是只有一千吗？”
“是。”领头的那个小黄毛说道，“上个月是一千，这个月是一千八，没问题啊。毕竟，我们是高利贷嘛。”
“哪有这种说法！”
胖老板不乐意了。
“不给？”小黄毛脑袋一甩，“打！”
这伙人一拥而上，啤酒瓶子乱飞，板砖乱拍。
一时间，搞得鸡飞狗跳。
众人避之不及，张小灵却仍然坐在位置上，吃着喝着。
刘亦霏心中担忧：“我们不走吗？”
“都是钱买来的，可不能糟蹋粮食。”
张小灵一脸认真地说道。
“再说，这胖老板还短了我们两串苕皮呢！”
该说不说，张小灵是真的心大！
那边打得正热闹呢，这边他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刘亦霏愈发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
不多时，半截板砖忽然歪歪斜斜地飘了过来，照着张小灵的后脑勺砸去。
“小心！”
刘亦霏惊呼道。
板砖在距离张小灵的脑袋，还有摸约一指空隙的时候，好似撞上了看不见的空气墙，给狠狠反弹了回去。
“啊！！”
一声哀嚎。
正围着胖老板左右开弓的混混们，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走运，挨了一记狠的，躺在地上不住哆嗦。
小黄毛扭头，怒喝：“哪个不长眼的，敢趁火打劫？”
“大哥，是他！”
一旁放哨的小喽啰，伸手指着张小灵。
“我亲眼看到，板砖砸他脑袋上，反弹回来，伤了‘青蛙’。”
“是你狗日的？”
小黄毛举着钢管，遥指张小灵。
“张小灵，他们……”
刘亦霏表情有些紧张，浑身僵硬。
“不管，那是群疯狗。你越在意，他们越来劲。”
张小灵继续吃着喝着，说话的声音却并不低。
这番话自然是传进了小黄毛的耳朵里。
“我日XX妈！”
他怒骂一声，抡着钢管便飞扑了上来，直指张小灵的脑袋。
这一棍子下去，要是打实了的话，少说也是个颅内出血。
“啊！”
刘亦霏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当——
一声闷响。
张小灵纹丝不动，动作不停。
小黄毛却好似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他的身边，傻了眼。
他闹不懂是啥情况，为什么自己这一棍子抡下去，对方屁事没有，自己的脑门上却被反弹了个鼓包？
张小灵扭头看了小黄毛一眼。
“没得事别站老子身后行注目礼，又不是你长辈。”
一语点醒梦中人。
小黄毛再度抓起钢管，这回要抡的对象却换成了刘亦霏。
不曾想，他才刚有动作，张小灵就抬脚把他给踹飞了出去。
“老子亲爱的你也敢动？怕是活腻了啊。”
说完，他站起身，抓起空了的大乌苏，缓缓朝这群烂账走去。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玩意儿叫夺命大乌苏？”
锁定离他最近的一个烂账，张小灵举起了酒瓶子。
“这就是答案！”
砰！
小混混两眼一翻白，软趴趴晕死在了地上。
酒瓶却完好无损。
“来，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张小灵不忘调侃，笑着锁定了领头的小黄毛。
“你还得加磅，老子最后再来收拾你！”
说完，便迈着鬼魅一般的步伐，像是打地鼠一般，把来闹事的这群烂账挨个抡了一圈。
说来也怪，这酒瓶子硬是到现在都没碎。
终于，张小龙把酒瓶子对准了小黄毛：“现在，该我们两个来清账了。”
话音刚落，瓶身出现一缕裂纹，瞬间粉碎。
小黄毛见状，如蒙大赦：“你……你酒瓶子碎了！”
张小灵瞟了小黄毛一眼，淡然道：“老板，再来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