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越来越乱的关系网
李兰容吃完吃瓜丹之后突然说：“姐姐，我想去千波湖。”
柳灵曦的脑袋里打出一个问号，千波湖距离丽妃宫禁不足百米，她对丽妃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还要巴巴的赶过去？
“你确定是要去千波湖？”
“嗯嗯嗯。”李兰容回答：“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想去。”
柳灵曦脑子的雷达突然亮了起来，该不会是吃瓜丹起作用了吧？普通人吃了吃瓜丹也不会像她一样能收到系统提示，所以变成了强烈的心里暗示？果然人类的天性都逃脱不了八卦，吃瓜丹的力量居然大过了对丽妃的恐惧。
千波湖是活水湖，阳光好的时候湖面上波光粼粼霎是好看，偶尔有锦鲤游过湖面，湖面的波光从不同的角度就能看到不同的颜色，由此命名千波湖。
由于丽妃脾气不大好，平日里这边甚少有人来，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围了不少人。
柳灵曦让流月去打听了一下，居然是永福宫的宫女芬儿投湖了，宫女自戕是要连累家人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连家人都不管了，好在人是救回来了。
柳灵曦想起自己听的那个瓜，皇后身边的周公公的脚气是芬儿传染的，所以芬儿也有脚气，和湖里的鱼……等等，自己好像跑偏了，所以芬儿投湖会不会和周公公有关？也不会，肯定还是有什么问题，有机会得去看看周公公的背景资料，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猫腻。
人被丽妃带走了，围观的人三三俩俩都散了，柳灵曦也想回去，李兰容却还是不想走。
柳灵曦心想，难道还有瓜？果然后宫是个是非之地，生产大瓜。
李兰容拉着柳灵曦到了假山石后面：“咱们先在这里歇歇脚吧。”
柳灵曦明白，这里应该是吃瓜最佳地点。
千波湖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锦鲤跃出水面的轻微声响，过了没多久另一侧背人的地方出来了两个衣衫不整的太监，那个看起来年岁小一些的，依靠的大的那人怀里，眉梢眼角都透出不一般。
李兰容是太医之女，懂得本就比普通人多上一些，看到此景脸瞬间红了，连忙低下头。
柳灵曦心道果然皇宫里待久了什么都能看到，她凝神仔细看了一眼两个的头顶，他们的身份信息慢慢浮现，小的那个只是一个普通的洒扫太监叫小河子，而大的那个居然是皇后宫里的那个周公公周瑞。
丰富的想象力慢慢在她脑海里形成一张关系网，然后今日芬儿投湖的前因后果就清楚了。
周瑞与芬儿对食，却在外面偷吃，恰好被芬儿撞个正着，她不依不挠讨要说法，声音过大引了人过来，周瑞或者那个小河子见状怕事情败露，情急之下就把人推进了水里，随后藏了起来，而闻声过来的人便以为她是投湖自尽。
宫里禁止对食，想来芬儿自己也不敢对外说，这哑巴亏也就只能吃了。
等两个人离开后，李兰容终于也有了回去的心思，看来应当是没有瓜吃了，柳灵曦伸了个懒腰：“走吧，咱们也回了。”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柳灵曦所料，芬儿的事情没有了新的消息，而她天天都被架着为赏花宴做准备，但是她实在没那个心情，趁着身边人不注意悄悄地躲了出去。
御花园的花好看，水好看，阳光好看，假山也好看，这块地方就不错，假山上刚好有块平坦的地方，旁边就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叶遮住太阳，不至于太晒，而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的阳光星星点点落在了石头上带来些许暖意，这简直是睡懒觉的优良地段。
附近应当是有人在抚琴，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感觉还不错，不但丝毫不影响柳灵曦睡意，还起了一点点催眠的作用，她靠在假山石上开始犯迷糊。
昏昏沉沉即将与周公会面的时候，皇甫辰突然出现：“常在好兴致。”
柳灵曦瞬间清醒过来，很好，原本是挺有兴致的，现在没有了，老天爷说过，打扰人睡觉天打雷劈的，哪怕是皇上都不行。
她艰难地爬起来行礼“见过荣亲王。”
皇甫辰假装没看出她的敷衍：“丝竹悦耳本王原本想来看看是何人在演奏，常在小主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
“困。”柳灵曦吐出一个字后觉得不够，又加上一句：“闹。”
皇甫辰点点头上前：“常在倒是会躲清静，本王也觉得太闹，不如在这里陪常在说说话？”
柳灵曦心道是谁刚才说丝竹悦耳来着？这就又嫌弃闹了，连忙后退一步：“你我男女有别，王爷此举实在不合适。”
皇甫辰笑道：“君子之交问心无愧，常在实在不必如此小心。”
柳灵曦扫了一眼他的嘴唇，不是过敏吗？怎么好的这么快？难怪有心情出来闲逛。
“嫔妾该回了，先走一步。”
“小主且留步。”皇甫辰拦住她：“如今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到亭中手谈一盘如何？。”
这人有毛病吧？不是说不近女色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是几个意思？柳灵曦想拒绝，但是她能吗？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眼前这位可是比自己高出了不止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级了吧，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下就下吧。
两个人到凉亭里面对面坐好，有小太监很快送来棋盘和茶水。
“妾身有言在先，闺中之时未曾接触过，了解不多。”柳灵曦对围棋的了解仅限于要下在十字交叉处，丑话说在前头，就不怕有问题。
皇甫辰不信：“本王听闻柳小姐琴棋书画样样胜人一筹，小主过谦了。”
柳灵曦回答：“都是传言而已，不足为信。”
皇甫辰不置可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很明显他不相信。
柳灵曦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不怕受刺激，就不能怪别人了，反正自己该说的实话都说了，也不能算欺君，至于对方怎么想，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