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直女太抽象,虐文爆改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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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出一半嫁妆

阮星霜生生气笑了,“父亲是老糊涂吗?我既然敢给你,便是不怕你撕毁。像这样拓印的供词,我那里还有好几份,父亲若喜欢,我明日找个书局,让他们再拓印成百上千份,一部分让父亲您慢慢撕着玩,另外的,让这陈郡百姓人手一份,好茶余饭后做个笑谈,如何?”

阮仲豫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然深感无力。

见事态不对,贺氏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和软了下来,走近前来拉住阮星霜的手道:“绮儿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一时做了错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让让她不行吗,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生生毁了咱们这个家呢?”

话里的意思,好像事情之所以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都是阮星霜的错。

阮成绮也上前,拭着眼泪道:“大姐姐,都是我的错,绮儿一时猪油蒙了心,只是因为可惜姐姐还这么年轻就嫁给了云总管,才好心办了坏事,都是绮儿不好……”

“你说你,好心办坏事?”阮星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莫非我现在还得谢谢你?”

阮成绮低头啜泣不语。

阮明烛不耐烦道:“她都道歉了,你干嘛这么死揪着不放?”

阮星霜乐了,抬起一脚就踹他腿弯上,“我可去你爹的!”

阮明烛没有防备,扑通一声直接被踹跪下。

阮星霜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力道,低头一看,沉下心一感知,脖颈上的青玉坠还烫着呢。

见阮明烛刚要抬头,她紧接着一巴掌便甩了过去,“我现在也给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说着趁对方没反应,又是一个零帧起手。

于是乎,阮府的主子和奴仆便眼睁睁看着他们素来待人可亲的大小姐揪着三公子的头发,一边朝其脸上左右开弓,嘴里念紧箍咒似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阮星霜/大小姐疯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心里的念头。

“拉开,快把他们拉开!”还是阮仲豫气得先回神,怒吼了一声,丫鬟们才连忙上前。

阮明烛嘴角鲜血长流,震惊地看着那个宛如被什么东西上身的女人,“你打我?”

阮星霜扬眉,“打你怎么了,不是跟你道歉了吗?我都道歉了,你难道还要揪着不放吗?”

“你!”

“啧,怎么,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知道有多荒谬了?”她甩开钳制着她的丫鬟,扫视了一圈众人,“我告诉你们,阮成绮她害人未遂,做了错事,她就得认!此事若郡守若不秉公处理,那我便将这些证据全都送到州里,请州里那些大人好好审一审。”

阮仲豫脸色遽变。

原因无他,好巧不巧,今年正赶上大夏朝三年一次的朝觐考察,这段时间京里都察院来的御史大人就在州里。

阮成绮道:“大姐姐,父亲养育你成人,你这是要毁了父亲的仕途吗?”

阮星霜看向她,那目光落在阮成绮身上,阮成绮莫名脊背一凉。

“好说啊。”只见艳如芍药的女子露齿一笑,“我也不忍心毁了父亲仕途,可事情总要解决,既然祸事都是妹妹惹出来的,妹妹出点血,破财消灾,咱们私了也行。”

众人都看明白了,事到如今,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阮仲豫神色遮遮掩掩,低声呵斥道:“家里哪还有多余的钱,你不知道吗?”

阮成绮却一口应下了:“好,虽然好心办坏事,但就像大姐姐说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认,我愿意拿出我的一半嫁妆,补偿大姐姐。”

事已至此,她还咬死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并且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爽快。”目的达成,阮星霜懒得再跟她掰扯。

想想阮成绮口中的嫁妆,半年前还是原身名下的。阮成绮回来后,原身出于愧疚,不劳阮父阮母开口,便主动将所有嫁妆都转赠到了阮成绮名下。

可原身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终,阮父阮母准备的这份丰厚的嫁妆就不是给她的。

原身自我感动了十几年,到头来不仅一分钱没有,还倒贴了二十万两进去。

阮星霜一阵恶寒,抬眸冷淡道:“直接抬出一半来,我今日就带走。”

阮成绮虽咬牙但仍面带微笑,“母亲,让管事姑姑去开库房钥匙吧。”

贺氏有些心疼,“星霜,你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你把这一半嫁妆拿走了,以后绮儿出嫁该多没面子,她如何在夫家立足?”

“原来母亲也知道,嫁妆少了难以在夫家立足?”阮星霜面无表情地嘲讽,“我嫁给云千重的时候一分嫁妆都没带,我还以为母亲不知道呢。”

贺氏:“这如何能相提并论呢?云总管他毕竟是个……”

顾及到这位茶马司使在京里那位九千岁跟前颇为得脸,贺氏话音匆忙一转,“你这丫头,到底还是心里不痛快,其实嫁了云总管也有好处,你想想,这世上哪个男人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可你就不用有这种顾虑,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她把话说漏了。

阮星霜挑眉,盯着她的眼睛。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既是自愿嫁给云千重的,又何来的不痛快?”

阮星霜属实是惊讶了,书里没细写,她便想当然以为二十万两银子卖女这事贺氏的确不知情,可如今看,分明是知道啊。

“就是说,一个被窝里是睡不出两种人哈。”她淡笑。

贺氏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虽然对于阮星霜的阴阳怪气十分不受用,却也一时忘了反驳。

阮家两兄弟则是不解,阮明烛率先问道:“母亲,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贺氏连忙打岔,让身边的陪嫁管事拿着钥匙去开库房门,只当没听见儿子的问话。

阮岫青则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陪嫁的管事娘子接过钥匙,却悄悄和阮仲豫对视了一眼,面露隐晦的难色。

阮仲豫咳嗽了一声,“一半的嫁妆呢,你这一次拿得回去吗?不如过几天,多派辆马车来装吧。”

贺氏以为这是自家老爷的缓兵之计,便也附和。

阮星霜低头吹了吹指甲,气定神闲,“不用,我特意坐装货的马车来的。”

阮成绮虽然感动于父亲母亲心疼她的嫁妆,可她也实在不想让这个闹剧继续下去了。

阮星霜得了钱又如何?她拥有的来自父亲母亲的偏爱,阮星霜这辈子都只有羡慕的份。

思及此,阮成绮仍保持着难以言说的淡淡优越感,直接拿过管事娘子手中捧着的钥匙,“父亲母亲不必为女儿心疼,金银财宝不过身外之物,有父亲母亲疼爱,女儿便心满意足了。”

说罢,微笑中暗含淡淡挑衅地招呼阮星霜,“大姐姐,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