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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打出救民水火旗,樵夫如何不丈夫?
“陆哥儿,统计完了。”
在从者云集之下,孙泉很快就将愿意与陆青阳一同出城入山的樵夫人数。
足足七百二十九人。
这些人,却也不全是家中老小悉数于另一半兽潮前进路线之上的人。
按理来说,他们的亲人被兽潮驱赶入县城,总归是有一线生机。
若不然,以柴市如今的体量,去花些银子,把自己的亲人从徭役名单上换下来,却也并无不可。
但他们却还是做出了选择,宁向直中取,不往曲中求。
柴市的武学被曲东流所拆分,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替陆青阳筛选出了真正的有志之士。
对剩下的人,陆青阳却也没有谴责,而是郑重其事的拜托他们一桩事。
“柴市乃是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真个就此放手,却也是决计不能的。”
陆青阳缓声道:“就算是诸君全数要随我入山中,我也是要劝阻一二的。
今朝柴市开业,诸位送来的入冬柴火,也需要一一变卖。
我有预感,这会是一场拉锯战,我们也需要诸位在后面做好后勤支持。
你们放心,就如我之前所说,我等所行之事,乃光明正大之事。
我们在山中闹的动静越大,你们在柴市后方就愈会少些刁难。
而连县衙都会忌惮,似那些管事之流,就更无需担忧了。
他们负责经营,而你们就是樵夫一脉的监督者。
若是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会让孙泉隔三差五往返一番。
真有不开眼的,我夜入县城,将之立毙也就是了。”
说这番话时,陆青阳说的是轻描淡写,根本不曾挂足于心。
而他也确实有这番本事,如今的他,九牛二虎之力无时无刻不再增长着一身劲力。
短时间内,可能还无法与那位一月之内就能踏足气关,如今已然是炼皮止境的县尊孟应殊正面相抗。
但仗着身轻如燕之禀赋,陆青阳有自信,偌大的县城,他自是来去自如。
他想杀的人,除非那位县尊不舍昼夜,贴身庇佑,否则定然是难逃一死。
“这。。。当家的,我等必为您效死力。”
听到陆青阳的话,原本还有些自觉怕死贪生,迎着众人视线,仿若被一柄柄利剑穿心,羞愧难当的几十名樵夫闻言当即如释重负,一个个的忙不迭的叩首躬身,力证自家自然能够守住柴市基业。
对此,陆青阳却是不置可否。
其实这些人,要么是孑然一身,要么是已然在县城之中置业居住。
他从来也没觉得,他们的抉择如何落了下乘,也相信他们定然会竭尽全力守好这份基业。
毕竟,若是真个贪生怕死,软弱无能之辈,也不会为自己无法跟随陆青阳入山而感到羞愧。
就算是陆青阳真个看走了眼.....
他能有许下承诺,夜入县城,力毙管事之流,力毙这些修为更差的樵夫,自然也不在话下。
不过,就连留守之人他都委以重任,跟随他的人,自然更要许下重诺。
“诸位且放心,今日我们离开柴市,是为了救民于水火。
但这天下,却也没有义自当先,要做英雄者,就一定要清贫乐道的缘由。”
陆青阳扫过愿意跟随他入山的众人,郑重许诺道:“下一次我们再回来,不仅柴市会是诸君的容身之所。
我会让这座县城,都由我们说了算。”
他不愿现在冲击县衙,与孟应殊彻底撕破脸皮,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
待到大青山灾劫被化解之后。
孟应殊,一样是他必须要正面对上之人。
不说别的,这些樵夫们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家眷被裹挟,要被从了徭役的。
不过对陆青阳的这一许诺,这些樵夫却没有真个察觉到其中意味。
但他们却也相信陆青阳,绝不会亏待他们也就是了。
就算真个一无所得,那又如何。
既已做出决定,那便是一诺千金重,肝胆洞,生死同!
“诸君,我们,该走了。”
陆青阳目光如炬,跃下高台,一马当先。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众身配柴刀的樵夫。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城门而去。
守门的,还是陆青阳入城之时的一老一少。
原本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们还想斥责一二。
可看到当先之人,却是立时噤声不语。
只是一老一少目光交汇之间,还是有些不解。
这位爷动静闹的这般大,这是要作甚?
再一看,陆青阳身侧,那柴市的守门人阿左,居然还扛着一杆“救民水火”的大旗!
‘这,这位爷是要明目张胆的造反,带着樵夫去做匪寇不成?’
守城两位兵卒,还有围观的群众见状,也是不由地生出了同一个念头。
实在是这杆大旗打的,太让人心中生出误会之意了。
只不过,这些人在陆青阳在时都不敢多说。
直到陆青阳和七百余樵夫逐渐消失于视线尽头之后。
这城门之处,才轰的如同油锅炸开一番,议论纷纷。
话里话外,无外乎陆青阳是乱臣贼子之流。
听到这些话,一众直送陆青阳等人入山的留守樵夫回返,当即是气的跳脚。
“你们这些人,简直是瞎了眼,蒙了心。”
不愿让陆青阳背上骂名的众人当即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了起来。
当然,他们却也有分寸,至少像县尊与山君合谋这种事情,是断然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毕竟,这只是陆青阳的猜测。
但像是兽潮冲击,逼的县兵回返,但陆青阳却要带小着樵夫去解救如同群星散落于大青山各处的山民。
这却是可以大加宣扬的。
一开始,围观众人还有些不信。
但这种事情,却很好证实。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县城城门之处,不知聚拢了几千上万人来见证此事真伪。
就这样,一直到了夕阳落下之时,天际之处,居然真的涌现出了一线潮流。
兽潮之前,是裹挟着数以万计的山民前行的县兵。
事实胜于雄辩,这一幕,让熙熙攘攘堆积在城门之处的众人,皆是哑口无言。
相较于这近乎落荒而逃的县兵,众人不由地想起了昂扬出城的七百余樵夫。
柴刀不比腰刀利,县兵更是披甲坚。
可,两者之间,却自有高下立判。
这一刻,谁又敢说樵夫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