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没什么好扔
村花的双脚最终保住了。
白眼婆子带麻花和崽子走到半路，听到动静又折了回来。
她经验十足，用镰刀刮拉出一个坑，捞过跳脚的村花按进去，用泥土把双脚一埋，那火花子刷的很快就灭了。
做完这一切，老婆子熟练地贴近村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猪脑子。”
不过这次村花没有推开她，反而显得呆愣愣，最后在老婆子的鄙视下，抱住她老脸吧唧一口。
“咦惹~”
白眼婆子惊到了，捂着皱皮子连连后退，面上黑红黑红。
“不、不要脸~”
上了年份的嗓子发出羞涩的娇嗔，婆子搓手跺脚，抓过麻花和小黄崽扭动着身躯跑开了。
目睹了经过的猥琐佬浑身一震。
四对一交换视线，村花：“哼。”
猥琐佬们：“……”
折腾这么久，司徒春终于回来了。
还没走近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
“谁在那！”
听到她的声音，四个猥琐佬连滚带爬翻身逃走。
司徒春飘到屋后，看到硕大的破洞，还有那几个歪歪扭扭的身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站住。”
她提起锄头，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警告。
猥琐佬哪里会听她的，哗啦啦跑成一团。
“你干哈跟我跑一道？”
“你又为啥跟我一道？”
“我先的！”
“我想跑哪就跑哪！”
几人边跑边拉拉扯扯，半天过去了还在原地。
忽然间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们上空。
司徒春的脸出现在他们头上。
“春丫头，别介……”
砰！
“你、你不要过来……”
砰！
“天灵灵地灵灵……”
砰！
“我还会回……”
砰砰！
天上划过几道流星，现场站着的只有司徒春和村花。
村花吞了吞口水，“我、我什么也没做！”
司徒春没管她，收起锄头回去了。
村花缓缓把两条辫子移到前面，颤巍巍拧下两桶冷汗。
太可怕了，她要想个安全的法子，把她们弄花脸赶走。
刚想离开，一动作就五体投地了。
原来双脚还埋在土里。
摔得有点重，村花拔出脚丫子，艰难地缓过来后，才一步一挪往家里走去。
不过，前面那个怎么越看越熟悉？
走近一看，村花发出惨叫：
“爹——”
为了实施计划，四个猥琐佬在村头弄了个大八卦，附近的老老嫩嫩都过去看热闹了，导致村花的老爹在地上躺了半天都没人看到。
蔫了吧唧的村花得瑟不起来了，举目四望没有一个过路人，旁边的住户也不知去了哪里，如今唯一能够帮忙的，竟然只有司徒姐弟俩。
可是，求她们帮忙，心里的计划还能实施吗。
村花看着昏迷不醒的老爹，一咬牙准备豁出去求人，忽然听到老娘的声音。
“一个两个跑哪去了，出来找人也不知找没找到……”
村花老娘摸着炸毛的头发东张西望。
“娘~”
“娘~”
村花找到了倚仗，挪出半寸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娘你快来，爹出事了！”她高声吆喝道。
“什么？”
村花娘听到女儿的叫声赶紧冲过来，“咋了？！”
看到地上躺着的村花爹，腿有点抖。
“你爹怎、怎么了？”
村花不清楚什么情况，着急地摇头，“我看到爹时就这样了。”
“赶紧的。”村花娘定定神，“把你爹带回去。”
两人看到一户人家门口停着辆板车，先借用了等会儿再还。
母女合力将老头子弄到车上，推回了家。
村花两个哥哥在外头做活，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时没有壮劳力使唤。
“闺女，去找你五爷爷，我把板车给人家还了。”
村花娘安排好就先出去了。
司徒睿一觉醒来已是夜半，他小声叫了一句“姐姐？”
没过一会儿草帘子就动了动，窸窸窣窣的忽然又停下了，接着对面应了一句“干嘛”。
以往每次叫人，司徒春都要过来查看一遍，习惯使然她坐起身，想起老弟的病好了，又躺了下去。
“没事。”司徒睿还没问她今天为什么那样做，觉得时间不合适，暂时放到一边。
司徒春等了一会儿，又睡了。
第二天醒来，司徒春弄熟了土豆，摆在家里一个倒立的箩筐上。
司徒睿昨儿个睡了一天，依旧中午才起。
看到家里多出来的物件，秀气的眉头轻挑，“姐，哪里来的箩筐？”
司徒春捧着土豆在啃，“好心人送的。”
少年不知信没信，蹲下来吃饭。
姐弟俩保持同样的姿势，咀嚼的频率高度一致。
填饱肚子，司徒睿眼睛一瞥，扫到屋子里某处有点怪异。
他过去掀起那个箩盖，后面赫然是个大洞。
“姐？这？”
他肯定昨天是没有的，难道老姐趁他睡着把屋子弄破了？
这个猜测第一时间被他否决，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司徒春把箩筐放正，放入吃剩的土豆。
“几个坏玩意弄的。”她简略概括一句。
过了片刻，她补充一句：“在你躺着的时候弄的。”
草床因为长年使用有了个人形坑，司徒睿身形单薄，躺进去被子盖过头，根本不会发现有个人在。
猥琐佬也没想到屋里还有第五个人，不过在不在一个样，他没睡够是不会醒的。
司徒春吃饱就坐在床上，思考怎样才能让老弟尽快好起来。
司徒睿没事可做，也坐回床上发呆。
姐弟俩虽然没说话，屋里的气氛也很和谐。
村花家就有点不妙。
村花的五爷爷是个赤脚大夫，以前司徒家的死鬼爹没来之前，村子的人有个头晕脑热都去找他。
后面司徒大夫来了，医术比五爷爷高明不知多少倍，露过一手后人们就喜欢找他去了，五爷爷功成身退。
现在没有了司徒死鬼爹，村子只能又指望回五爷爷。
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也看不了什么，不过他不收钱，村里时不时还会有人找他。
村花老爹醒了，在他自己的描述下，五爷爷诊断是扭了腰，再多的药方子什么的就没有了，只能口头上叮嘱一些吃食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村花和老娘送五爷爷离开，跟老爹面面相觑。
“爹，你咋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