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赫九的胆子不小
清泉镇。
贺家庄园深处。
黄枭、张善靠着围墙，看着赫九睡觉的厢房。
“赫九幽会的不是大公子？而是大夫人？”
“乞丐如果没骗人，就是大夫人。”
“赫九胆子太大，出了事没人能保住他，我们都会被牵连。”
“我感觉是大夫人的胆子大。”
......
凉亭中。
黄枭和张善都没了睡意，莫名冷汗连连。
“怎么办？”张善问道。
黄枭说道：“当做不知道，反正我们没见到大夫人。”
张善点点头。
天光逐渐大亮。
崔言几人已经起来，到了后面等赫九。
黄枭、张善就呆坐在凉亭。
崔言几人在厢房门口。
“看到了吗？守后半夜就是这样，都傻了。”崔言看着黄枭、张善，小声和身边几个说道。
周围几个都捂着嘴，小声笑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
赫九起床。
听到动静，崔言几人立刻进屋。
黄枭、张善也醒了神，走到厢房门口。
厢房里磨蹭了半天。
赫九才神清气爽得走出，身后跟着崔言几人耀武扬威。
“九爷。”
黄枭、张善抱拳一礼。
赫九点点头说道：“回城。”
一行人离开庄园，马车往北而去。
中午赶回清河城，先去酒楼吃饭。
酒楼前。
赫九下了马车，看着黄枭、张善说道：“你们在楼下吃点，吃了后回去歇歇，有事会叫你们。”
“多谢九爷。”黄枭、张善抱拳说道：“小的们在街面上随便吃点就行。”
赫九微微一笑，说道：“随你们。”
说完带着崔言几人，进入酒楼。
黄枭、张善返回城西南角的家。
破屋已经推了个干净，一群小混混正在清理。
见到黄枭、张善返回，都热情围上。
黄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方义说道：“这是九爷赏你哥的。”
方义莫名其妙得接过，问道：“我哥还躺床上，怎么...？”
张善说道：“九爷说了，去见他的时候要洗干净，要穿的体面，银子就是做这些。”
众人互相看看，都大笑起来。
方义将银子收起，看着黄枭、张善说道：“两位大哥，三爷派人传过话，等我哥的伤养好就给他成亲，在小园子摆酒。”
“哦...”
黄枭、张善点点头。
感觉有些奇怪，但不知道奇怪在哪。
没有多想，方德的心思就是那丫头，娶了也就随了心愿。
简单交代几句。
小兄弟们继续忙活，黄枭、张善去半仙屋子睡觉。
傍晚时分。
屋外传来说笑声。
黄枭、张善慢慢醒来。
走出屋子。
半仙、钱来、罗天、曲中直坐在一起闲聊，方义几人已经回去。
“醒啦。”半仙问道：“睡得舒服吧？没睡过这么好的屋子吧？”
黄枭和张善都笑了起来。
“我们都住过贺家庄园，你这能比那好？”张善说道。
半仙问道：“和谁睡的？”
钱来、罗天、曲中直瞬间看向黄枭、张善，眼神中一股奇怪感觉。
黄枭、张善愣住。
“废话。”张善喝道：“我们自己睡。”
几人都松了口气。
黄枭问道：“你们真以为我们那个...？”
几人都点了点头。
黄枭、张善哭笑不得。
屋外小方桌上，酒菜摆满。
几人边吃边聊。
“我晚上不睡这。”
“我也不睡这。”
“为什么？”
“半仙一个晚上打嗝、放屁没停，真的受不了。”
“哈哈...年纪大了，控制不住。”
......
这边吃着热闹，不远处十几个人过来。
是街面上做小买卖的，他们的人头钱就是黄枭、张善负责。
主要是罗天去收。
“都吃了吗？”黄枭看去问道。
“吃了，吃了。”十几人说道。
黄枭看向罗天，问道：“你连收人头钱都不去了？还要人家送过来？”
“收过了。”罗天纳闷说道。
十几人走到近前。
“不是人头钱。”领头的说道：“刚刚街面上传话，说方德成亲要出份子钱，最近手头实在不宽裕，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少点？”
“多少？”张善问道。
领头的说道：“一家二两银子，我们这十几家都是小摊子，半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挣二两，还说可以在他们那借，只要三分利。”
黄枭几人笑了起来。
张善说道：“回去吧，我们会想办法。”
“多谢，多谢。”
十几人抱拳作揖，然后离开。
好一会后。
有混混过来传话，各自收人头的每家出二两份子钱，秃三要给方德成亲，还要办得热热闹闹。
这边混混刚走没一会，猎户又一瘸一拐的过来。
愁眉苦脸。
不用问都知道什么事。
拉着坐下，边吃边聊。
黄枭问道：“是份子钱吧？我们已经知道了。”
猎户苦笑说道：“之前捞尸的二两搭进去，还得准备酒席上所有的山野货。”
黄枭说道：“银子我们想办法，山野货叫钱来、罗天、还有方德手下几个跟你去办，实在不行叫丐帮一起，我和张善会去打招呼。”
“真的？”猎户问道。
张善说道：“咱们的交情还会骗你吗？”
半仙问道：“我的也你们出了。”
“我们出。”黄枭说道：“正好九爷赏了不少，够出这些。”
几人算了算帐，出了银子后还能剩几两，当然之前的百两都在。
不算大事。
安排一番，继续吃喝。
猎户和半仙喝酒，黄枭几人吃饭。
吃饱喝足。
猎户要回去，将黄枭、张善拉倒远处。
二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还有什么事。
“你们两现在跟着赫九办事？”猎户小声问道。
黄枭、张善点点头。
猎户继续问道：“前几天去了清泉镇的贺家庄园？”
黄枭、张善继续点点头。
猎户问道：“知道赫九过去干什么吗？”
黄枭、张善摇了摇头。
猎户左右看看，声音更小得说道：“赫九和贺家大小姐在那幽会，你们自己小心点。”
黄枭、张善傻眼。
之前乞丐说的是贺家大夫人，怎么到猎户这变成了贺家大小姐。
“你老哥怎么知道的？”黄枭问道。
猎户说道：“清泉镇那边猎物多，我腿好的时候经常去，无意间在庄园后山看到，这位大小姐的夫婿可是城守大人的侄子，而且咱们城的言官很严厉，这要是传出去多伤风败俗，指不定多少人得倒霉。”
每个城都有言官，不通过城守往上报事，直达天听。
不管大事小情，哪怕是风言风语都可以报。
虽然城守的官比言官大，但城守管不了言官，甚至有些畏惧言官。
稍微报点不好的事，轻则罢官为民，重则满门抄斩。
“那二小姐呢？”黄枭问道。
猎户说道：“傻啦？贺家二小姐不是嫁去了王城，大夫人的娘家是王城的大官。”
“对，对。”黄枭点点头。
“你们两悠着点。”猎户说道：“赫九的胆子比秃三大，我回去了。”
黄枭、张善点点头，说道：“慢点。”
看着猎户远去。
黄枭、张善相视一眼，知道赫九的胆子不小，现在看来是大到离谱。
又是大夫人、又是大小姐，真不怕死。
“秃三让我们跟着赫九，就是不怀好意。”张善说道：“这要是出了事，黑白两道都得杀我们灭口。”
黄枭叹了一声，无奈苦笑。
自己几人微不足道，知道结果又能怎样。
一夜无话。
第二天睡到天光大亮。
半仙已经去街面摆摊，钱来、罗天在一旁盖房子。
黄枭坐起说道：“半仙是厉害一晚上没停，他要是和赫九睡觉，能把赫九恶心死。”
“哈哈...”
张善大笑起来。
二人醒了醒神离开，去街面走走还有事办。
先找丐帮聊聊，帮猎户一起打些山野货。
再去赌坊走走。
之前的三分利，不用想就知道是赌坊混混的招数。
吃过午饭。
黄枭、张善往一条小巷走去。
走到尽头就是一家赌坊的入口。
二人进入。
这个时候的赌坊还没开门，有伙计和混混在闲聊瞎扯。
“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啊，行头不错吗。”
看到黄枭、张善穿得不错，赌坊混混们打趣道。
黄枭、张善大笑上前，都是街面上混的认识。
清河城地界所有的赌坊，虽然各家各有管事，但他们身后最大的那个，是镇威镖局的文宝威。
“我们就出去几天，你们的手就伸了过来。”张善说道：“怎么？我们两不回来了？”
赌坊混混都笑了起来。
“没办法。”赌坊混混说道：“我们这差点帐，得想法子补上。”
“差帐？”黄枭惊讶问道：“还有人敢差赌坊的帐？衙门口的？”
“不是。”赌坊混混说道：“最近来了几个外乡人，欠了好几千两的本金。”
“去要啊。”张善说道：“来我们这捣什么乱？”
赌坊混混说道：“跑了，去衙门口打听过，猜是绿林上的，这还怎么要？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还不是我们这一家，好几家加起来有好几万两，他们借了银子又不赌，摆明了是来套钱。”
“得罪人了？”黄枭问道。
赌坊混混说道：“这里是赌坊，得罪的会少吗？但不知道得罪了谁？”
黄枭、张善笑了笑。
没有多待，聊了几句后离开。
前往九流沟，先将份子钱交了。
距离小园子不远有个小院，里面住着秃三的一个情妇。
银子就给情妇，最后是不是给方德可想而知，全进了秃三的口袋。
小院门口排着很长的队，全是来交银子的混混和各家买卖。
黄枭看了看，对着张善说道：“我真怕排队。”
张善问道：“要不插个队？”
话音刚落。
周围混混怒目而视。
黄枭看向周围，说道：“我们就说说，没准备插队。”
周围一通大骂。
边排队，边和周围混混胡说八道。
一个妖媚的女人走来，也不排队直接入进院子。
是勾栏瓦肆的妓女，她们插队没事。
妓女走出院子，周围荤话不断。
路过黄枭身边时，被一把拉住。
妓女看向黄枭，说道：“出息了，穿得这么好。”
黄枭说道：“姐儿，我们顶着大太阳排队，你大模大样的插队，不合适吧？”
妓女问道：“你想怎么样？”
黄枭说道：“我想亲一下。”
“哦...”
周围一片起哄。
妓女毫不在意，手搭在黄枭肩膀亲了上去。
黄枭也不老实，边亲边上下其手。
亲了好一会。
妓女问道：“好了吗？”
黄枭调侃说道：“姐儿够劲，哪天去我们那玩玩，兄弟们伺候你。”
又是一片起哄。
妓女看了看黄枭、张善，咂咂嘴说道：“黄枭、张善、钱来、罗天，你们四个毛都没长全，拿什么伺候我？等你们长大点再说吧。”
说完浪笑着离开。
“哈哈...”
周围起哄声更大，黄枭、张善面红耳赤。
“别招惹她们。”张善小声说道：“这下成笑话了吧。”
黄枭也很尴尬。
本来是图个好玩，现在被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