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误会2
秦扬说:“帮什么忙?还要我穿得帅气点?”
温尚雅说:“丁董她想见你。”说得有些难为,有些尴尬。
“丁董?”
“就是我妈啦。”
“你妈要见我?为什么要见我?”秦扬真的吓了一跳,自己和温尚雅的交情最多算是一般的好朋友,但她的母亲却要约见,确实太奇怪了。
“嗯,我不知道方姨跟我妈说了什么,她就说今晚请你吃顿饭。秦扬,你也别多想,我妈不会把我们想成是男女朋友关系的。”
秦扬如果早知道到温尚雅家住会有这么多麻烦,那他当初就会一口拒绝。一个集团董事长怎么会无缘无故要见自己?肯定是把自己当成尚雅的男朋友了。这顿饭可不能去吃。他说:“尚雅,这个忙恐怕我不能答应。你替我向丁董说声抱歉吧。”
或许温尚雅已经猜到这样的答复。她笑了笑,说:“没事,像这样的饭局,我也经常爽约的。”
电话响了,显示的是沈总监。秦扬急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喂,沈总监。”
“秦扬,你可以回公司一趟吗?”
“现在?”
“对。”
“好,我立刻回去。”现在还是秦扬的假期,不过上司叫到,无论如何都得赶回去。他刚放下电话,发现温尚雅一个人站在店门口,显得有些孤单或者是失落。这让秦扬对她又有一个新的认识,其实她也是一个弱女子。
他走过去说,“尚雅,我现在得回一趟公司。”
“我开车送你吧。”温尚雅说。
“不用了,我打车去就行。”秦扬说完就匆匆走出商场,拦了辆出租车。然而,秦扬没有察觉,一个身影也打了车,跟在他的后面。
翁之曼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泪腺,让凯文帮她画好了眼线。凯文再给她修了眉毛,擦了点腮红,最后再给她把头发弄蓬,修剪一下发脚。凯文放下剪子,说:“搞定,是不是很美了?是不是时尚多了?”
翁之曼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点陌生,有点认不大出,那是精心化了妆的自己吗?与秦扬拍拖之后,她曾经试图化妆,变得漂亮光彩一些,以便与帅气儒雅的秦扬相称。可她实在缺乏化妆技巧,化得一塌糊涂,再者,化妆品也是高档的东西,价格不菲,于是就放弃了。
但秦扬会说,“知道吗,有些女生不化妆也很美,因为她们天生丽质,如果化了妆,反而会抹去她们的清纯,而你就是那样的女生,清纯得像山间的清泉。”
听完秦扬的话,她觉得很幸福,当然知道秦扬的话有一半是安慰她的。不过那番话让她素颜得有了理由,有了坚持。
这时,她才真切的知道,彩妆化在自己的脸上是那么的适合。
滕华又觉得眼前一亮,才知道其实翁之曼的美貌一直隐藏在那副又大又呆的眼镜后面。
初见翁之曼,滕华第一种感觉就是这个女孩有点土,木讷,心中纳闷,这女孩怎么会是孩子的母亲呢?觉得她不配。
若不是儿子小杰被验出有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但找遍了所有骨髓库,配对成功的只有一个人。然而,与那个人取得联系时,那个人却刚做完一个大手术,不适宜捐献。
滕华的老婆是不能生育的,渴望有个孩子的他萌生了试管婴儿的念头。妻子为了挽救婚姻,不得不答应。滕华两夫妻都是华人,当然希望生一个地地道道的华人。
他们飞回了国内,通过黑市中介,才找到号称是状元的优质基因。他谨慎查探之下,确然无误了便用二十万的价格买到手。试管婴儿进展得很顺利,可三年之后,孩子却被检验出患有白血病。
没有合适骨髓配对,使得滕华一家陷入了绝望。彷徨无助之下,滕华想起了儿子生物上的母亲,从遗传学上说,或许只有她才能救小杰了。
滕华好不容易找到当年的中介人,顺利找到了翁之曼。骨髓检验结果显示相匹配,翁之曼确实能救小杰的命。
他自问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总体而说,女人分两种,一种懂得打扮自己,懂得扬长避短,展现美丽掩盖缺陷;另一种则是平日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相处之后,发现翁之曼素颜其实也很美,只是过分的节省,没有漂亮的衣服,没有高档的化妆品。
他看着美艳的翁之曼,忽然幻想,他与翁之曼还有小杰三人一起肩并肩坐在沙滩上,看着夕阳,那是多么幸福甜蜜的一件事。
不过,他很快就从幻想中抽离了,笑自己确实不切实际。
滕华与翁之曼走出彩妆店,刚拉开门,一个身材修长的女生也刚好要走进去。
翁之曼与那女生相视了一眼。
翁之曼一眼就认得,她就是刚才依偎在秦扬肩膀的那个女生。
她确实很迷人,如果说秦扬在短时间内喜欢上她,一点也不奇怪。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秦扬呢?翁之曼心里忽然很期待秦扬的出现,但不是想念而是报复。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去挽着滕华的胳膊。
她希望秦扬看到这一幕,希望看到他愤怒的脸。可她失望了,因为秦扬没有出现。她听见背后凯文带着惊喜的欢呼:“哎呀,我的小公主,你终于来了,我可想你想疯了。”
“是吗?不过你的手艺精湛了许多,把刚才那位小姐化得真漂亮。”温尚雅的声音虽小,但翁之曼却听得很清楚。
她们两人虽都是南方大学的学生,也都是观星社团的一员,可从没有过交集,也没见过面,都不认识对方。
“刚才那位小美人是天生丽质,与我的手艺没多大关系。”凯文的话让翁之曼暗自得意了。至少,自己不比她差。情敌相见,自然要相轻,对方不如自己,那是比什么都值得高兴的。但能和那样迷人的女生打个平手,翁之曼也心满意足了。
进入电梯之后,翁之曼把手从滕华胳膊上放开。
滕华问:“刚才怎么哭了?”
翁之曼只是摇头,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