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疯狂的报复
何勇想不到总裁竟然这样说,“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看挺不错的。”
“因为这样干涉到我客户部的业务。现代企业最重要的就是分工合作,创意部如果也去拉业务,这不就乱套了吗?”
“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就事论事吗?这只是对秦扬的处罚,如果他把暨和的广告合同谈妥了,那就将功赎罪,如果谈不拢,你们业务部再跟上。难道你不明白吴总经理的计划吗?秦扬与暨和继承人的关系匪浅,想让他走高层路线,打开缺口,把高点给拿下了,你业务部就可以走平坦大路,这单生意就十拿九稳了。”JIM说。
何勇心里说:这个总裁果真是个中国通,说这话居然这么溜。可他依然有点不服,说:“我们业务部有能力拉到暨和这生意,不需要创意部插手。万一让秦扬把水搅浑了,我就摸不着鱼了。”
“你们中国人办事,不是总爱走后门,托关系吗?我相信秦扬的能力,岳母政策还是很管用的。”JIN说到这,忽然盯着墙上的电视看,说:“看,这就是秦扬制作的狗粮广告,太有创意了,太搞笑了。”
JIM认真的看,哈哈大笑,像是一个忠实的观众。
广告播完之后,JIM发现何勇还站在,说:“何总监,你很闲吗?”
“不不,我很忙的。”何勇急忙说。
“那你还不出去做事?别碍着我打GOLF。”JIM说完拿起球杆练习推球。
秦扬走到公司大堂,看看时间已经是两点半。他拿出手机,想给温尚雅打个电话。
“秦扬。”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秦扬回头却见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拿着一个塑料瓶朝他的脸上泼去。他想躲可躲不及了,而且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脸上和衣领上都被泼满了果汁。
保安赶紧冲过去把向秦扬泼果汁的男子按倒在地上。
秦扬也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被人袭击呢?
“秦扬,你如果还缠着尚雅,我下次泼的就不是果汁而是硫酸。”那个被保安制服的男子怒瞪着秦扬。
这时,秦扬认出了对方,是赵君翔,曾经到小区内要给温尚雅送花求爱的眼镜男。没想到,他竟然跟踪自己到了意念大楼,向自己泼果汁。这个人真的和温尚雅说的那样,该去看精神科了。
保安问:“秦先生,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
秦扬不想把事情闹大,也想给赵君翔一个机会,说:“不必了,这是误会,放了他吧。”
保安见当事人不追究,就把赵君翔给放了。
赵君翔不领情,说:“秦扬,别以为不追究了,我就感激你。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还纠缠尚雅,我一定要你后悔。”见大楼保安经理带着几个保安走过来,他心里也慌了,赶紧跑了。
秦扬向保安经理解释了几句,说是误会,对方认错人,把泼果汁事件掩盖,不愿闹得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
秦扬不是胆小之人,只是他觉得赵君翔爱得太疯狂了。以暴易暴,不是秦扬的作风。今天,赵君翔就像一条疯狗,扑过去把他咬了口,难道他也应该扑回去咬赵君翔一口吗?当然不能。
他走进洗手间,把脸和衣服上的果汁洗掉。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苦笑无语。自从在酒吧认识到温尚雅狂野的一面后,自己的生活也因她而变得不平静。首先是被黑社会砍伤,现在又被人泼得一脸果汁,而原因都是一样,别人把自己当成了温尚雅的男朋友。这个温尚雅怎么就总爱招惹这样的人?
为了不要下次被人泼硫酸,自己还是与温尚雅保持一定距离为妙。不过,有些工作还是得做的,比如为了得到那份一年一个亿的广告合同。
从领事馆走出,翁之曼脸上的笑容消退了。刚才面签很顺利,她大方得体,对答如流,看得出面试官很满意。签证问题终于解决了,但翁之曼却没有任何欢喜的表现,脸上都是忧伤。
上了车,滕华说:“签证过两天就可以拿到了。你想想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我已经让秘书订了五天后的机票。等我把国内的工作做完,咱们立刻飞新加坡。”
“五天?需要这么急吗?”翁之曼有些措手不及的反应。
滕华说:“小杰还在新加坡等着我们回去救命呢。你如果有很多事情要办,又赶不及的话,那就交给我秘书去办吧。”
翁之曼从照片上看过那个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却又非常陌生的儿子小杰。小杰很可爱,眼睛和她很像。滕华也说小杰长得像她。
翁之曼没有说话,摇下车窗,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她对自己的规划有过很多设想,或去西部支教,或留在这座城市做一名教师,或继续深造,总之设想有很多,就是没想到自己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了。
不过她又不能否定一切必然性。因为当初,她决心出卖自己的基因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某一角落或许将会有一个与她血脉相承的孩子。但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认识他。又或者就算有一天与他见了面,也会不知道他是她的孩子。
因为,孩子的存在,只是一种交易,没有任何情缘把她和他牵连。
然而,命运却给她开了个玩笑。她不但知道孩子在哪,而且还要与他见面,更要把骨髓输入他的体内,再一次给予他生命。
虽然,她还没知道母爱是怎样的,也没有把小杰视为心头肉,不过她觉得自己应该救他,哪怕他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她这时心里有一种不舍,确切点讲是不甘心。秦扬,一个她最爱的男人,一个可以相守一辈子的好男人,自己就这么轻易把他放弃?
“滕华,麻烦停一下车。”翁之曼突然叫停。
滕华把车停靠在路边,问:“怎么了?”
翁之曼说,“我想下车走走。”
滕华说:“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散散心。”翁之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