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木牌换铁牌
“水根成了武者,那些挨千刀的全被他给打跑了。”
老刘叔扶起柱子。
柱子听完一惊:“武者!水根,你咋变那么厉害啦。”
“还得多亏柱子哥你上次的情报,我已经正式拜入镖局。”
“镖局?好啊。”
柱子连连点头,脸上高兴:“这下我看谁还敢笑话你。”
陆琛拿出钥匙开门,将陆忠安扶到他那屋。
留柱子他们爷俩吃晚饭,柱子说媳妇还在城里等着呢。
他今天原本是来还一两银子的,没想到刚好遇到赌坊要强行搜屋。
说着还想掏那一两银子,被陆琛严词拒绝。
他们临走前,陆琛将食盒里的点心和饺子,分了一半,让他爷俩带到城里去。
之后,他就在小院里简单收拾了一下。
等太阳落山之后,门口的村民才肯离去。
陆忠安这时也从房间里出来,脸上的红肿消退了一些。
“二叔,你再歇会,我煮点饺子。”
“还是我来吧。”
陆忠安看到桌子上有包好的饺子,就往锅里舀水。
陆琛不再说什么,弄了一碗清水,拿出钥匙,打开里屋房门。
宝猹见有人来了,瞬间警觉,缩着头,蜷到铁笼角落。
“是我。”
听到是陆琛的声音,宝猹这才探出头来。
给宝猹喂了水,取走地上碎银块。
陆琛这才出屋子清洗衣物。
没一会,饺子煮好。
饭桌上,陆琛想起拜师礼一事,便道:“二叔,过几天可能需要你跟我去趟镖局。”
“嗯。”
陆忠安都没问去干什么,就直接同意。
陆琛微微一愣,随即想通。
二叔好像就是这样一个人。
饭后,他练了一会拳,累了躺在床上。
回想这一天下来发生的种种。
在这一方天地,欲求一隅安稳。
那便只有不断变强才行。
不为欺压别人,只为不被别人欺压。
突然又想起张冲说的铁盒。
那个韩永胜丢的难道不应该是瓷瓶吗?
可转念一想,破障丹和甲等药浴都有提高破障成功率的作用,那么二者的价值应该相差无几。
乙等药浴四两银子,甲等药浴,那最多也就翻个倍了不得。
韩永胜那种人,为了二十两,翻天覆地找,确实有些讲不通。
不过如果真有那个铁盒的话,那它会在哪?
那天周无忌的身上和乌篷船上他都找遍了,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东西。
他家里也一定被赌坊的人翻个底朝天,如果东西在,这帮人没理由找不到。
想到兴许被他埋在哪个山头土坡里了。
算了,不去多想。
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
……
武陵城郊,黑市。
一处暗宅。
韩永胜低腰站着,身前坐着一名脸戴恶鬼面具的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眯着眼:“说吧,这一次,又犯什么错了?”
“孩儿不小心得罪了龙威镖局的人,干爹,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啊。”
“好端端怎会和镖局扯上关系?说实话。”
老者拐杖在地上敲得笃笃作响。
“干爹放在孩儿那的宝盒,被一名贱婢偷走,送给了她的姘头。”
“什么?”
白须老者陡然睁开双眼:“你接着说。”
“然后那贱婢的姘头就跑了,我找了大半个月也没找到。
直到一个叫张冲的泼皮在赌坊里出老千,被我抓到。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那贱婢姘头的手下,说他知道东西可能在哪。
后来孩儿一时糊涂,真就信了这泼皮的鬼话,竟阴差阳错去了镖局弟子的家中搜寻,然后就打了起来,最后连赵霖都来了,还抽了我两鞭子。”
听到赵霖,白须老者似乎想起什么。
“赵霖早已是练骨守关境界,用不了多久就能跻身一流高手之境,抽你两鞭子算轻的了。”
“孩儿知道,一见到他,我就表现相当客气,因而并没有让他成功发到难。”
“此事应该就是那名泼皮为求自保,随口胡诌的。
不像是镖局做的局,他们要是想动你,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不过,你最近还是老实点,宝盒也不用再找了,那东西也不是给人用的。
还有,让你手下那群打手也不要再收什么护卫费了。”
“是的,孩儿这就吩咐下去。”
……
时间来到五天后,陆家刘家两家相安无事。
没有赌坊的人来闹事,也没有捕快上门问讯。
说起捕快,王二麻子那日去报官,到那之后,小吏让他填写报官登记,他不识字,写不了一点,直接铩羽而归。
而陆琛打败赌坊武者的消息,传遍清水村周边村落。
从那之后,每天都有热心村民上门嘘寒问暖。
正是应了一句话。
当你变强,身边都是好人。
立冬之后,天气越来越冷。
城里也发生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对练武之人影响很大,对普通人影响极小。
那便是,城中多了一对狂人,一老一少,踢馆无数。
二十岁以下少年武者,无一人能抗衡。
甚至没有人能在光头少年手下坚持二十个回合。
陆琛知晓此事,但他并无兴趣,照常去镖局练拳。
虽然他已经是正式镖童,但目前还没有适合带他一起的短途任务,因而他的主要任务还是练武。
在这五天内,他已将赵霖所教十六式拳招全部掌握。
这日傍晚,金锣声后,陆琛离开镖局的时候刚好撞见赵霖。
赵霖见他手里提着鱼叉鱼篓,便问:“陆师弟,这几晚都在澜阳湖夜渔么?”
“对。”
“那你可曾见到一种会发光的鲂鱼?”
“发光鲂鱼?”
“对,一种奇鱼,名字叫夜明鲂,它的肉可以生食,武者食用,对增强体质大有帮助。”
陆琛想了想,道:“鲂鱼倒是见过,但发光的鲂鱼,不曾见过。”
“哦,这样,冒昧问一句,陆师弟,你的打渔技艺如何?”
“差不多一般水准。”
陆琛这话倒也不假,他只有一手叉鱼还行,撒网他本想重新捡起来学来着,但后来因为学武,计划就搁置了。
所以他说一般水准,并无不妥。
赵霖单手托腮,点点头:“一般应该也是够用,那你可以在中湖深水区多逛逛,说不定有机会,我和老胡打渔水平不太行,盯了几晚上才发现,最后还是让它跑了。”
“澜阳中湖那边,有专人看守,不让随意进出。”
“没事,你出示你的镖局令牌给他们看就行。”
说完,赵霖往陆琛腰间令牌看去。
“咋还没换成正式的铁牌,这个老胡,太粗心了,我找他去。”
赵霖急冲冲走,又急冲冲回来。
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铁质令牌,递给陆琛。
铁牌到手,陆琛算是获得进入澜阳中湖的资格。
与赵霖告别,陆琛赶往鱼市码头。
走街串巷,总能见到不少沿街乞讨的人。
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本地职业乞丐,也有一些是外地逃荒过来的流民。
本地乞丐经常三五一群,排挤殴打逃荒流民。
因而时常发生恶性事件。
后来官府直接颁布禁令,若是乞丐斗殴,直接逐出县城。
这种现象才有所好转。
到了鱼市码头,陆琛解开桩绳,刚要离开。
一名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
“船家,不知能否载民女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