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真是可靠
最后一句话路明非反复重复了几遍，之后战场上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什么婊子养的狗屎创伤小组！！！敢你妈在这儿打广告！”
五秒后对面一边叫骂着一边把火力输出加倍了。
芬格尔看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
“我还以为你是要跟他们谈判的，现在可以开炮了吗？”
“不要总想这么暴力的方案，你今天把他们都干掉了明天谁来买我们的保险？剩下的我来搞定。”
芬格尔车上几人面面相觑，这家伙真是他妈开公司的天才，都到这种地步了考虑的还是招揽客户。
路明非把密码转盘拨到“0717”的位置，从手提箱中取出了“诗篇11:6”。
凯撒给的防弹车确实可靠，但正如芬格尔所说再撑下去也有风险。
路明非从另一面下车躲在车轮后面，歧路司义眼“神谕”启动，各个掩体后的敌人被一一标记出来。
就好像枪战游戏中的透视特效一样。
看着路明非的动作，芬格尔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射击方式。
路明非竟然对着墙壁开枪，芬格尔根本看不清子弹折射的轨迹，只知道路明非每开一枪对面就会传来一声惨叫。
数枪之后，路明非发动言灵：时间零，以十倍的加速探头出去快速按下两枪。
在两声近乎叠在一起的枪响过后对面传来了数不清的哀嚎，与此同时再也没有枪声传来。
“你这招是从哪儿学来的？靠这招你都能当负责射击训练课的教授了。”芬格尔
“搞定。都不是致命伤，甚至还留了一个没伤，子弹应该是擦着他身子过去的。”
“他买了我们的白银套餐，打伤了他还得我们自己付钱。”
“这人现在吓傻了不敢出来，我们走吧。”
路明非前往芬格尔所在的车辆检查情况，刚一上车就看见满头大汗的林雨露。
他突然发现刚刚的枪战竟然只给自己带来了轻松的感觉，眼前的正在快速消耗体力的少女反倒给他很强的紧张感。
客户伤的很重，林雨露一直在耗费巨大的精力发动言灵：新生。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放心，这个人身上没有那种生命在快速流逝的感觉，应该死不掉。”
这是言灵：新生带来的附加效果，这让她对一个人的生命力有着很直观的感受。
林雨露回答完路明非，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他一眼就又投入治疗。
“我问的是你怎么样，”路明非看了一眼客户几近昏迷应该是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他怎么样没人在乎。”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医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林雨露下意识地生气起来，但抬头对上路明非关切的目光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抱歉，我没事。”小声的回答完，林雨露发觉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微微发烫。
一定是一直发动言灵累的缘故。
芬格尔发车启动，再没遇到任何阻拦，伤员被顺利送到芝加哥大学的医学中心。
剩余的事情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祝贺。今天太晚了，请诸位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学院。”凯撒的消息来的很灵通。
“酒店已经定好了，来接你们的车已经停在医学中心的正门，车牌号是J31H72。”
路明非一行人拖着稍微有些疲惫但格外兴奋的身躯来到门口，一辆奔驰GL450已经停在了门口。
凯撒做事就是这点好，滴水不漏的同时还不怕花钱。
诺玛已经自动开始处理善后工作了，芝加哥市警局把这起事故解释称黑帮火并，由于没有人员死亡也已经快速结案。
可以算是“没出太大动静”，前提是忽略古德里安教授给路明非打来的三十四个电话。
......
“干杯！”路明非、芬格尔和林雨露三人碰杯的声音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城景套房中响起。
杯子里放的是林雨露亲手调制的青柠薄荷朗姆酒，她在看见行政酒廊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
“干的漂亮，你那枪法真绝了。”“哪里哪里，还是你们接应的好。”
起初他们还是看着芝加哥城的夜景庆祝胜利，同时不忘相互恭维几句。
但没过多久“恭维”的内容就变了，酒过三巡之后三人一副邀功小子的画风。
“就我那个枪法我跟你说，卡塞尔学院给我个教授我都不教。”
“切，要不是我走位灵活，开车开到了个巷子里，你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反射子弹吗？”
“合着带到死胡同里去也得算是你的功劳是吧？”
“行了行了你们那算什么？如果不是我把客户命吊着，咱们今晚就都白干了。”
林雨露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一下子换成枕着一只胳膊趴在桌子上的姿势。
芬格尔也已经有些抵挡不住醉意，但他勉强踉踉跄跄起身倒在了沙发上。
只花了一分钟时间就变得鼾声如雷。
现在只有路明非还在用力维持着清醒，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林雨露一下子愣在原地。
“喂，醒醒，林雨露，师妹？”尽管林雨露一直称呼路明非为师兄，但这好像还是路明非头一次以师妹称呼胡来。
路明非长吐出一口满是酒味的气，扶着额头又用力啧了一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但此刻不管林雨露也不行，趴在这儿睡一晚上明天一定会腰疼的。
站在原地迷迷糊糊地犹豫了半天，路明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林雨露。
不知是林雨露身材管理的好还是路明非健身很有成效的缘故，怀中的女孩远比他想象的要轻。
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挣扎了半天才决定帮她脱掉鞋子，但衣服实在是不敢再碰。
好在林雨露看上去睡得很死，不管怎么摆弄都没任何反应，这让路明非心理压力小了很多。
他真是宁可置身于枪林弹雨正中间，也不愿陷入这种场合。
给林雨露盖好被子，拉紧窗帘，去客厅找回她落下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再无声地退出房间关好房门。
可路明非没听到的是，他刚走开没多久，房间里就出现了细微的说话声——
是言灵：新生。
醉酒不过是一种酒精中毒，林雨露喜欢微醺但讨厌醉酒的感觉，靠着这个言灵她其实可以做到千杯不醉。
只消一会儿她就彻底醒了，但今天数次发动言灵的疲惫感也随之涌了上来。
意识进入模糊的边界，林雨露躺在床上喃喃道：
“师兄...你还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