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仙途之我在青云宗的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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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褚希彩眼睛亮晶晶的,对微生啟道:“师兄,我在《白泽述异》里瞧得一则记载,说是那炁离珠最初啊,乃是风姤老祖以身殉天地后,他自身灵力所化成的呢。”她言语间满是对这等奇事的兴致,又接着道:“只因炁离珠蕴含之力太过雄浑,千年前,尹枢真君不得不把炁离珠的一半力量剥离,还将这剥离之力量炼成了兕凛珠。”仿佛这宝物来历,她烂熟于心一般。

微生啟听了,略一思忖,随之颔首称是,又补充道:“据说仙魔大战惊心动魄之后,炁离珠与兕凛珠都被天道收走,自此在修仙界便无影无踪了。”

他二人皆知晓一传闻,若是灭世之灾降于世间,炁离珠与兕凛珠便会重现人间。

褚希彩双臂抱胸,手持佩剑,剑穗在手中吊儿郎当地甩动,宛如百事通一般,轻松道:“说来亦是巧事,这风姤老祖与咱们宗派有极深的渊源呢。他最先创立的便是咱们青云宗,此后又陆续创建昆仑派和玉策宫,对咱们修仙门派的发展,那可是功不可没啊。”

“三派共祖,在修仙界仅此一人啊。”褚希彩感叹着。

褚希彩话落,微生啟微微皱起眉头,仿若有所思,缓缓地道:“师弟师妹们修为尚浅,对这些宝物和前辈的渊源,多是当作故事听闻罢了,咱们却不可不有所警醒。真若有灭世之灾那一日,炁离珠和兕凛珠现世,恐怕又是一场争夺的血雨腥风。”

褚希彩无意间道:“掌门真人为何想要找回炁离珠?照理说来,这等大事该由五大宗共同商议后再决定才是……”

“希彩!”微生啟厉声呵斥,“师尊此举,自有他的考量。想必全然是为了青云宗的利益。”

“师兄,其实……”褚希彩似突然想起神秘之事,鬼鬼祟祟地凑到微生啟耳边,“掌……”

刹那间,一把魔气森然的小剑,险些割破褚希彩咽喉,亏得微生啟反应敏捷,将褚希彩推开,才免了伤亡。

“师兄,人在那边。”褚希彩反应亦是极快,反手掷出碎心针,瞬间便击中了那埋伏之人。

他二人近前一瞧,原来是只狐妖,已然气绝身亡。

“始作俑者跑了。”褚希彩恨恨地说,“这狐狸不过才活了五十年,刚有点化形本事,那道行浅得很,怎会有如此精纯的魔气?”

微生啟抽出夷商剑,戒慎地环顾四周,道:“乃摄魂术,这等邪门歪道,向来为修仙界唾弃,看来必是魔修所为。”

褚希彩用法力捡起地上小剑,道:“这个魔修来头不小啊。”

微生啟点头,道:“希彩,莫要多言了,祛除它体内残余魔气,好生将其安葬。”

“是。”

经此变故,师兄妹二人决定避开与魔界交界的桓盐崖,改道望仙镇前往雁丘。

二人御剑飞行,赶在天黑之前到了望仙镇,便在一处客栈歇脚。

“师兄,我已辟谷,休不休息无妨,直接赶路便是。”褚希彩伸出手指作出剑指状,动作颇为夸张地比划着,“放心,有本姑娘在,保你平安无事。咄!”

“掌门真人所定任务甚是紧急吧?”

“莫乱用成语。咱们此次算是你的下山试炼,在望仙镇走走也是极好的。”

青云宗大师兄,眉清目秀,身形如玉,负剑而立,冷峻之中英气逼人。话从他口中说出,极是令人信服。

“行吧。”褚希彩嘀咕着,“只是,我好似失去了与凡人打交道的能力……”

客栈的雅座之中,青年望着正与掌柜滔滔不绝侃大山的褚希彩,颇为无奈。

先是跑堂的小二被她说得无言以对,而后掌柜栖霞娘子前来,这二人从望仙镇的风土人情说到邻里八卦,再谈到婚姻家庭,那是聊得热火朝天。

“额滴神呀,褚姑娘,你可是咱客栈滴贵客咧!额这最好滴天字一号房,就留给你咧。莫要客气,莫要客气,你能来住,额心里头可是高兴滴很呐!”

褚希彩笑得几乎睁不开眼,道:“好好好,额在此多谢掌柜滴啦!”

掌柜走后,微生啟抬眼便瞧见门外有一道隐晦的窥视目光。褚希彩立时甩出银针,银针如飞般穿透门上所糊的宣纸。

“今日当真晦气!”褚希彩气冲冲地打开门,门外却不见任何人影。

“真是个半吊子,连隐匿气息都不会,不过是区区筑基期,竟然就敢来挑衅金丹期修士。”褚希彩仰起下巴,傲然扫视着二楼。她自恃“半步金丹修士”,哪能容忍此等冒犯之举。

微生啟沉吟片刻,当即决定:“此地不宜久留,即刻动身离开望仙镇。”

褚希彩蹙眉点头,并不反驳。

师兄妹二人趁着月黑风高,悄然离了客栈。

“师兄,我撑不住了,得歇会儿。”褚希彩面色惨白,额头冷汗豆大般冒出。

“希彩,不妙。”微生啟急忙伸手搭住褚希彩脉搏,脸色顿时极为凝重,“丹田被封,真气逆行。”再看褚希彩七窍,不断有黑气溢出,自是魔气侵入身体的征兆。

“嘶——————”褚希彩痛苦地号叫,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十指扭曲着死命插入泥土之中。

微生啟强自镇定,将师妹扶在肩头,急切道:“希彩,师兄这就带你回青云宗!”说罢,急忙抽出缩地成寸符,可正在痛苦挣扎的褚希彩手臂一挥,符纸飘落地上。

眼见褚希彩竭力挣脱微生啟的扶持,发了疯般要往石头上撞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索如灵蛇般凭空飞出,瞬间把褚希彩紧紧缚住,制止了她自伤之举。微生啟反应亦快,顺势拔剑,眨眼间制住了暗中跟踪之人。

“敢问阁下是何人?”褚希彩运转灵力,轻易切断金索,随后若无其事地缓缓走向那人。

那人面若美玉,星眸清澈如深潭,白皙面庞因被欺骗而羞恼,泛着淡淡红晕,道:“你,你,你竟然没事?你……你居然骗我!”

褚希彩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顺手把金索再次利用,将那少年捆个结实。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跟踪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庾准结结巴巴道:“这是三句话——”

果不其然,眼见褚希彩脸色更黑了几分。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说,我就用丝刃绞碎你的脑袋。”褚希彩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卷银丝拍在他脑袋上。

“一,二……”那少年顿时喊叫求饶不迭。

那少年声称自己乃是玉策宫的弟子,姓庾名准,此次下山是去拜访一位长辈的。

褚希彩嘲讽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还不肯说实话?”

她把银丝搭在庾准脖颈上,轻轻一拉,瞬间沁出几滴鲜红血珠。

一旁的微生啟见了,不禁皱了皱眉头,却未发一言。

庾准先是愤怒难当,对着褚希彩大骂起来,然而微生啟释放出威压与杀气后,庾准就败下阵来,哆嗦着说:“我,我瞧见你们先把小狐狸杀了,然后掩埋起来。之后,我就一路跟着你们到了望仙镇的客栈,结果被,被,被您给发现了。”说罢,抬起头,眼神满是哀求地望向褚希彩。

微生啟问道:“你都听到什么?”

好家伙,从遇到魔气直至客栈中的对话,庾准竟是一字不漏全都听到了。

“哼。”褚希彩心中恼怒,忍不住冷笑。心想,就这么个家伙,昨晚在客栈怎么就没捉住这小子呢!

微生啟用剑挑起庾准的袖子,只见一块莹润的玉石从庾准身上滚落。微生啟晒笑道:“这是有助于隐身和逃逸的法宝,怪不得昨晚希彩的针没能射中你。”

褚希彩与师兄对视一眼,师兄提起庾准,客气却又冷淡道:“看来,要麻烦庾道友与我们走一趟了。”

庾准大声喊道:“我跟橘井散人传过音讯,今天必须得见到他老人家才行啊,如果——”

“呦,我还不知道你来头这么大呢。”褚希彩嘲讽着打断他的话,“岐黄谷和这两个方向,老娘信了你的邪!”

“师兄,我把他的丹田封住,你再把他打得半死,然后扔到荒郊野岭去,看他还怎么去见橘井散人!”褚希彩指尖紧紧攥着三根灌注了法力的银针,缓缓朝着庾准走去。

“我,我有办法找到炁离珠的伴生主人!”庾准赶忙说道。

褚希彩惊愕地停下脚步,脸色不善地看着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