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Nature惊喜
“Nature的回复！”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不仅录用，还要作为十二月份的封面文章！”
休息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Nature这份杂志的分量——自然科学领域的顶级期刊，创刊150年来，影响因子常年保持在40以上。能在Nature上发表论文，就是对一个科研工作者最高的认可。而能入选封面文章，更是千里挑一。
“天呐！”沈明轩激动得声音都变了，“封面文章啊！全球一年也就50篇能入选封面！”
“而且还是第一作者！”郑阳补充道，“你们知道吗，咱们学校物理系好几个教授，一辈子都没能在Nature上发过文章。”
正说着，陈教练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脸上的表情更加惊喜。
“全国物理协会钱院士要见你。”他转向林述周，“他说看了你的论文，对一个高中生能在量子隧穿效应上有如此深刻的见解感到震惊。他下午就到学校，让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休息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这一刻，早些时候的竞赛挫折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一份Nature封面论文的分量，远远超过任何一次竞赛成绩。这意味着林述周的学术成就已经得到了国际物理学界的认可。
“18岁的Nature第一作者！”李明激动地说，“这可是创造历史了！”
“而且是封面文章！”刘阳补充道，“周周，你必须请客才行。”
其他人也附和道：“请客请客。”
“行！来到京城，我们还没吃过烤鸭呢。等颁奖结束，我请大家吃烤鸭。”
林述周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陈教练：“教练，钱院士不是这次竞赛评委会的主席吗？”
陈教练意味深长地笑了：“是啊，看来这次的相遇，还真是巧了。上次他去出差，没参与评委会的投票。”
欢呼声引来了江北队的注意。程教练带着几个队员走进休息室，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么高兴啊？”程教练环视一周，“在庆祝团体第三？”
朱临风站在他身后，眼神里依然带着若有所思。张雨晨和王子谦则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
哼！
陈教练先冷笑一声。
然后他抬头挺胸，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林述周作为第一作者，我作为通讯作者，加上沈明轩和郑阳共同完成的量子物理研究成果，被Nature选为封面文章！要知道，拿下物理竞赛团体第一，就像是考上清华北大。但在Nature上发封面文章，那就相当于直接评上了中科院院士！一个18岁的高中生带领团队做到这一点，这可是创造了华夏物理界的历史！”
程教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作为东南大学的教授，他太清楚Nature的分量——毕业二十年，别说Nature了，就连影响因子10分以上的期刊他都没能发过一作。而现在，一个高中生不仅发了Nature，还是封面，还是第一作者......
也羡慕老陈，居然捞了一篇nature的通讯作者，这一篇的分量就比他所有成就加起来都重了。
江北队的队员们也愣住了。张雨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王子谦低下头，仿佛对地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程教练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冷笑一声：“Nature又怎么样？再厉害的论文也改变不了你们输给我们的事实。该拿第一的，还是我们江北队！”
“未必！”林述周说道。
陈教练补充说，“钱院士要亲自见他。对了，程教练，你应该知道钱院士吧？全国物理协会会长，好像上次你申请他的项目没通过？”
程教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知道钱院士是全国物理协会会长，也是本次竞赛的评委会主席，难道结果真的要被翻盘？最后那点遮羞布都不留给自己。
他下意识地看向朱临风，却发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正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着林述周。
“走吧。”程教练脸沉得可怕。临出门前，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林述周一眼，眼神里满是复杂。
看着江北队离开的背影，郑阳忍不住笑出声：“刚才他们脸上的表情，太值得珍藏了......”
下午三点，院长办公室。
钱院士比林述周想象中年轻许多，说话也随和。“坐，都坐。”他示意两人坐下，从桌上拿起一份打印稿，“我这次去伦敦就是参加Nature的编委会。昨天审稿人会议上，你的论文引起了很大争议。”
林述周的心提了起来。
“别紧张，是好事。”钱院士笑了，“三个审稿人都认为你的理论框架非常完整。尤其是实验部分，数据处理得很严谨。关键是那个新发现，完全推翻了过去二十年的认知。”
他翻开论文的实验部分：“最让人惊讶的是，你们用这么简单的装置就观测到了这个现象。约翰霍普金斯的实验室投入了几百万美元，反而被你们抢了先。”
“运气好。”林述周谦虚地说。
“不是运气的问题。”钱院士说，“是你的观察角度不同。大家都在追求更精密的仪器，却忽略了最基本的物理直觉。这就是为什么编委会一致同意把它作为封面文章。”
陈教练在一旁听得热泪盈眶。他带了这么多年的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学生获得如此高的学术评价。
“对了，”钱院士忽然想起什么，“你这次物理竞赛考得怎么样？我记得你是江南省队的选手。”
林述周表情有些苦涩：“本来成绩还不错，但有一道题的解法比较特殊，评委会给了零分......”
“小张，”钱院士转头对秘书说，“把林述周同学的答卷拿过来。正好我是评委会主席，这道题我要亲自看看。”
不一会儿，秘书送来了一叠整齐的试卷。
钱院士翻开答题册，认真读了起来。十分钟后，他放下试卷，若有所思：“这个解法很有意思。”
他走到黑板前：“标准答案用的是理想模型，把摩擦系数当作常数。但在实际工程中，这种简化会带来很大误差。温度变化会影响材料性能，进而改变整个系统的行为。”
他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推导：“你们看，如果考虑温度对系统的影响，问题就变成了一个非线性的动力学过程。林述周的解法，恰恰抓住了这个本质。”
“这种解法不仅正确，而且更符合实际。”钱院士放下粉笔，转向陈教练，“零分的判定明显不合理。作为评委会主席，我建议重新评议这道题。不能因为答案超出了考纲范围，就否定其科学价值。物理学本就是要解决实际问题。”
他送二人到门口，拍了拍林述周的肩膀：“这道题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年轻人，继续保持这种对科学的热情和执着。也许有一天，你会在量子物理领域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