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章：弹幕的叛乱
一、弹幕引发的混乱
直播进行到第三个小时，原本以为观众的热情会逐渐冷却，但事实却完全相反。弹幕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刷越疯，现场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愈发混乱。
“顾老师，AI的部分怎么总感觉比您的快一点？”
“人写得太慢了吧，能不能加速？”
“要不直接让AI单独写试试？反正顾老师也只是润色嘛！”
看到这一连串刺眼的弹幕，顾文远的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黑云压城。他转头看向陈雯：“这些人到底是来看什么的？是来看我，还是来看这台机器？”
“您别急啊，弹幕就是这样的。”陈雯一边安抚，一边又忍不住打趣，“现代人嘛，喜欢多线操作。看您是尊重，看AI是娱乐，两不冲突。”
“你觉得这很有趣？”顾文远冷笑了一声，“他们根本不在乎内容，他们只想看人崩溃。”
“那您别崩啊。”陈雯耸耸肩，笑着递了杯水，“咱们得冷静，他们越想看您崩溃，您越得稳住，才能打他们的脸。”
顾文远接过水，却没有喝，而是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弹幕。
“AI写得比人快多了！顾老师是不是被比下去了？”
“我赌五毛，这次的作品80%是机器写的。”
“人类作家也不过如此嘛。”
他猛地一把放下水杯：“陈工程师，你是不是该管管这些人？”
“我怎么管？”陈雯无奈地摊手，“直播就是这样啊，您又不是小鲜肉，没人刷‘顾老师好帅’，还不算太坏吧？”
“别拿我和那些网红相比。”顾文远语气冷硬，“如果这些人继续胡言乱语，我不介意立刻关掉直播。”
“行了，您别吓唬人。”陈雯挑了挑眉，“我让工作人员过滤一下负面弹幕，您专心写作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弹幕突然刷出一条扎眼的内容：
“我怀疑这根本就是AI代工，顾文远只是在装样子。”
这条弹幕引起了无数观众的跟风。
“对啊，谁能证明这是顾老师写的？”
“这直播是不是摆拍？顾老师手写的部分都太慢了。”
“我赌一块钱，最后的作品99%是AI的功劳。”
顾文远的手顿在了纸上，脸色瞬间冰冷。他转头看向陈雯，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火：“这就是你说的‘互动效果’？”
陈雯也有些尴尬，她皱了皱眉，连忙示意李思哲：“把这种明显找茬的评论让技术员屏蔽掉，赶紧的！”
“屏蔽有用吗？”顾文远冷笑，“他们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二、合作中的裂痕
随着直播进入后半段，顾文远的情绪逐渐失控，而陈雯也越来越难以调和双方的矛盾。
“顾老师，您要不休息一下？”陈雯试探着问，“我看您状态有点紧绷了。”
“不需要！”顾文远冷冷道，“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什么叫真正的人类创作。”
“可您这样一直绷着，观众看起来也不舒服啊。”陈雯声音放低，“我们是要让观众信服，不是和他们对着干。”
“信服？”顾文远放下笔，冷冷看向陈雯，“你觉得这些人真的会信服吗？他们根本不在乎文学，他们只想看笑话！”
“您不能这么说。”陈雯也有些不耐烦，“就算他们想看笑话，您也得给他们看点真东西啊。现在的情况是，您越是较劲，他们越觉得您虚伪。”
“虚伪？”顾文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觉得我是虚伪？”
“我没这么说。”陈雯叹了口气，“顾老师，我是希望您放松点，别把这些弹幕当回事。咱们的重点是作品，不是跟网友吵架。”
“那你去面对这些人吧！”顾文远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从一开始，就是你们推我出来当挡箭牌，现在出事了，你们还让我自己解决？”
陈雯一愣，没想到顾文远会突然把矛头对准自己。
“顾老师，您这是在迁怒。”她的语气也冷了下来，“直播的决定是我们一起定的，您不能现在出问题了就全推到我头上。”
“那是谁提出直播弹幕互动的？”顾文远一字一句地问，“是谁说，‘这是吸引年轻人的方式’？”
陈雯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反驳。
“顾老师！”一旁的张国年终于站了起来，试图缓和气氛，“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弹幕的事我们会想办法处理，您先冷静一下。”
“冷静？”顾文远冷笑了一声，“你们搞的这些直播、互动，全都是在消费我的名声。现在出事了，让我冷静？”
他转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向门口：“你们自己解决吧！”
“顾老师，您去哪儿？”张国年慌了。
“回家。”顾文远头也不回地说道，“随便让你们的AI补完剩下的内容吧，反正它才是你们的主角，不是吗？”
三、临时的危机处理
顾文远一走，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这下麻烦大了。”张国年喃喃自语，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顾文远一走，直播就变成笑话了。”
“还能救。”陈雯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救？你拿什么救？”张国年皱着眉，“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是来看顾文远的，他现在一走，人都散了！”
“我们还有AI。”陈雯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如果顾老师不愿意回来，那就让AI接管，写完剩下的内容。”
“你疯了吧！”张国年猛地拍桌子，“AI接管？这不就是彻底坐实那些骂我们的人的猜测？”
“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陈雯冷冷地说，“如果现在中断直播，那舆论会更疯。与其让他们骂，不如直接用AI来证明它的能力。”
“可顾文远会答应吗？”张国年声音发颤。
“他不需要答应。”陈雯站起来，眼神坚定，“我们只需要让观众看到结果。”
她转头对李思哲说道：“启动AI，全力生成，完成剩下的故事。”
李思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明白了。”
四、弹幕的反击
AI接管后，直播间的画风立刻发生了变化。屏幕上的文字以飞快的速度生成，每一分钟都像是在完成一场竞赛。
弹幕再度爆炸：
“这速度牛啊！顾老师还写个啥？”
“AI单飞了？文学未来来了！”
“人类作家彻底失业警告！”
陈雯站在直播间角落，盯着屏幕，心情复杂。
“你觉得这能行吗？”张国年低声问她。
“不知道。”陈雯叹了口气，“但我们现在只能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