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决战时刻—困局坚守，秦军陷入苦战
时间：公元前 247 年
地点：两军大营及周边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那刺鼻的烟味直往人鼻腔里钻，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重，熏得人直想作呕。秦军营地这儿，联军跟发了狂似的，一波接一波地往上冲，压根不停歇。
蒙骜将军浑身是血，战甲破破烂烂的，肩头被砍了一道大口子，深可见骨，血一个劲儿往外冒，可他跟没事人一样，手里紧紧攥着长刀，左劈右砍。旁边一个秦军小兵被好几个联军士兵围着打，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蒙骜将军一个箭步冲过去，扯着嗓子大喊：“秦军儿郎，莫怕，我来也！” 手起刀落，把联军给逼退了。小兵满脸感激，眼眶都红了，说道：“将军，您都受伤了，还顾着咱……” 蒙骜将军眼睛一瞪，大声回道：“哼，这点小伤，算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秦军的大旗就不能倒，都别啰嗦，继续杀敌！”
麃公将军倒霉，腿部中了一箭，走路都不利索，可他也没认怂，拄着长枪，单腿站那儿，把长枪当棍子使，舞得虎虎生风，联军士兵围上来，硬是近不了身。这时候，一个联军将领瞅见他受伤，觉得有机可乘，骑着马就冲过来，举着刀朝着麃公将军劈头盖脸就是一刀。麃公将军反应快，侧身一闪，用枪杆狠狠抽在马脖子上，马疼得嘶鸣一声，把那将领甩到地上。麃公将军顺势把长枪往前一刺，咬着牙说：“想拿我首级，你还不够格！”
王守恒带着自己那帮弟兄，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像一把利刃似的。他一看蒙骜将军和麃公将军那边陷入困境，急得脸通红，扯着嗓子对身边人喊：“弟兄们，将军们快撑不住了，咱得赶紧过去，绝不能让联军得逞，不然咱都没脸回秦军大营，跟我冲！” 喊完，他一马当先，朝着蒙骜将军那儿杀过去，一路上碰到联军，挥刀就砍，杀得联军士兵纷纷倒下。
赵猛满脸是血污，手里那大刀刀刃都砍卷了，边喘粗气边喊：“百夫长，联军跟疯了似的，可咱不怕，一定得把将军救出来！” 张弓背着的箭壶里没剩几支箭了，还在一边搭箭一边回：“对，大不了一死，咱也不能退，我这箭专瞄联军的喉咙，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 陈林挥舞着沾满血的长枪，也跟着附和：“咱跟着百夫长，想法子撕开个口子，把将军护在中间，别乱了阵脚。” 李石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拿刀，用盾牌挡开联军刺过来的兵刃，闷声闷气地说：“都听好了，护住百夫长，一步一步往前冲，别冒进。”
在营地西侧，蒙武将军也正跟联军打得激烈。他穿着玄色战甲，虽说多处都破损了，可还是挺有气势。手里那长枪寒光一闪一闪的，每刺出去一下，都使出浑身力气，专挑联军要害部位扎。他一边冲，一边吼道：“联军这些鼠辈，胆儿可真肥，敢来招惹我大秦，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喊完，就冲进敌阵，长枪舞得跟风车似的，眨眼间戳倒好几个联军士兵。联军士兵呼啦一下围上来，一个壮汉举着大刀，气势汹汹地喊：“秦军将领，拿命来！” 蒙武将军身子一侧，躲开刀锋，紧接着用枪杆狠狠抽在壮汉腰上，壮汉 “哎哟” 一声，瘫倒在地。蒙武将军趁势横扫长枪，枪尖划过几个联军士兵的咽喉，血溅得到处都是。后面的秦军士兵一看，士气大振，扯着嗓子喊：“将军威武，杀光联军！”
秦军其他各营的将士们，也都在各自岗位上忙活着。城头、阵后的弓弩手，不停地往联军堆里射箭，胳膊都快拉酸了，也顾不上歇着；礌石手们吭哧吭哧地搬着礌石，朝着联军人多的地方砸下去，砸得联军阵脚大乱；长枪兵们列好阵，紧紧握着长枪，一步也不挪，严守防线；盾牌兵们把盾牌紧紧挨在一起，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挡住联军一波又一波冲击。就这么着，秦军靠着一股子拼劲，还有平日里练出来的默契，一次次把联军的进攻给挡回去了。
联军攻了好几次，都没能突破秦军防线，信陵君皱着眉头，把庞煖将军叫到跟前，商量了几句，咬咬牙下令：“联军先撤下来，重新整顿整顿，谋划好了再进攻，这么瞎冲可不行！” 联军士兵们听了命令，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往后退，撤下了战场。
联军撤到后方营地，将领们立马围聚商讨接下来的进攻计划，可刚一开始，就起了争执。
赵国将领赵珂黑着脸，提高嗓门道：“先前那打法不行，咱得集中兵力攻秦军东侧，我瞧着那边防御相较薄弱，只要撕开个口子，大军涌入，秦军必败。”
魏国将领魏宏却不认同，反驳说：“赵珂，你懂啥！东侧看着薄弱，实则暗藏玄机，秦军定有重兵埋伏。依我看，还是从正面，用咱魏武卒再冲一次，之前都快冲进去了，这次加把劲，定能成功。”
楚国将领项梁也掺和进来，嚷嚷道：“你们都别争了，我觉得该派轻骑从侧翼骚扰，把秦军注意力引开，主力再寻机突袭后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庞煖将军见状，脸色阴沉，猛拍桌子：“都给我住口！这般争吵，何时能有定论？时间紧迫，秦军随时可能调整好防御，再这么瞎吵，不用秦军打，咱们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信陵君也沉声道：“庞将军说得对，咱们冷静下来，权衡利弊再定。当下秦军防御顽强，不可贸然行动。” 众人这才收了声，重新仔细谋划。
信陵君手指沿着秦军营地轮廓比划，沉声道：“秦军防御着实顽强，我等此前低估了他们困兽犹斗的能耐。赵珂将军所言东侧，确有可图之处，其看似薄弱，或藏伏兵，但也正因秦军料想我们不敢贸然强攻，我们反倒可出其不意。”
赵珂听闻，眼睛一亮，刚要开口，信陵君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接着道：“不过，魏宏将军顾虑亦有道理，魏武卒勇猛无双，正面强攻若配合得当，冲击力不可小觑，先前差些破防，便是明证。项梁将军轻骑扰敌、主力突袭后方之计，也颇为精妙，能乱秦军部署。”
庞煖将军微微颔首，接话道：“上将军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可三路并发，相互策应。先遣小股轻骑，佯装全力攻其正面，吸引秦军主力及伏兵注意力，魏宏，你率魏武卒伺机而动，待正面交锋胶着，秦军抽调他处兵力时，猛然发力，打他们个回马枪，力求撕开大口子。”
魏宏抱拳应道：“末将遵命，定不负所望，此番必让魏武卒威名震破秦军防线！”
庞煖将军又看向赵珂：“赵珂，你领赵国精锐，趁正面、侧翼鏖战，突袭东侧，动作要快、要隐秘，若遇伏兵，切莫慌乱，发信号弹，我等即刻支援，一旦突破，便迅速向秦军腹地穿插，搅乱他们中军调度。”
赵珂神色一凛，高声回道：“将军放心，我赵国儿郎定当如利刃出鞘，直捣黄龙！”
再转向项梁，庞煖道：“项梁，你部轻骑按计划先去侧翼袭扰，主力隐藏在暗处，待赵珂部行动，秦军阵脚松动，即刻突袭后方，截断他们补给与退路，让秦军首尾难顾，陷入绝境。”
项梁拱手称是：“定依计行事，叫秦军尝尝楚军的厉害！”
信陵君补充道：“诸将切记，各路人马需紧密配合，保持联络，切不可贪功冒进，一有变故，灵活应变。我与庞将军在后方督战，统筹全局，若见秦军有增援异动，会及时传令调整部署。”
商议既定，联军迅速整军备战，号角声再度响彻营地，士兵们各就各位，士气因这精心谋划又高涨几分，只盼此番能一举破秦，建功立业。
秦军这边，趁着联军后撤，蒙骜将军强忍着肩头那深可见骨、还在汩汩冒血的伤痛，声若洪钟地召集众将安排：“诸位，别以为联军这一撤就了事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攻势，只会更加凶猛，咱们得抓紧这间隙，好好布置一番。”
蒙骜将军看向负责各营工事修缮的将领，神色凝重地叮嘱：“各营听好了，抓紧修补工事，栅栏但凡有破损、松动之处，立刻换新木、加固榫卯，城墙被联军投石车砸出的坑洼、裂缝，用砖石、泥土填平夯实，别留一丝破绽，这可是咱们保命的屏障，若是敷衍了事，军法处置！受伤的弟兄们，别让他们在阵地上干耗着，赶紧抬到后方营帐，医者全力救治，重伤员妥善安置，轻伤能继续作战的，待包扎妥当、换好装备，即刻归队补充防线。”
接着，蒙骜将军拖着受伤之躯，几步走到蒙武将军跟前，一字一顿下令道：“蒙武将军，西侧防线的安危，此刻全系于你部了。那西侧地势平坦开阔，正是联军骑兵最能施展手脚、肆意突袭之地，稍有差池，咱们这营地就会被他们从那儿捅个大口子，后果不堪设想。”
蒙骜将军稍作停顿，加重语气继续说道：“你即刻率本部人马奔赴西侧，到了那儿，别的先别顾，先把防御工事给我筑牢。多布置些拒马、鹿角。还有，别吝惜人力，至少挖三道深壕，要又宽又深，叫他们马蹄一踏入，就深陷其中，动弹不得，彻底断了他们从那儿突袭的念想。”
蒙武将军抱拳大声回应：“将军放心，我部常年在西侧与联军周旋，他们那点弯弯绕绕、惯用伎俩，咱心里都门清着呢。此次受命，定当全力以赴，把每一道壕沟都挖到位，每一处拒马、鹿角都安置妥帖，日夜严防死守，绝不让联军在西侧得逞，若有差池，愿受军法处置！”
蒙骜将军微微颔首，神色稍缓，拍了拍蒙武将军肩头，沉声道：“好，有你这话，我心里踏实些。接下来联军攻势必然如狂风暴雨，你可千万大意不得，牢牢守住，咱们才有望扛过这生死劫！”
蒙武将军再次抱拳，朗声道：“遵命，将军！末将这就去部署，定不负所望！” 言罢，转身大步离去，迅速召集本部人马，向着西侧防线疾行而去。
蒙骜将军把目光投向王守恒，语气坚定地说道：“王守恒，你向来行事果敢，此次防守任务，你也肩负重担。你率麾下弟兄，负责营地南侧防御，那南侧紧邻一片荒坡，联军最易借地势潜藏、搞突袭。你去了，先安排人手，在坡顶至营地间设三层瞭望哨，相互呼应，一刻不停地紧盯联军动向，稍有风吹草动，即刻传讯回报。”
王守恒神色专注，凝神听令，蒙骜将军稍顿后接着道：“防御工事上，多备礌石、热油，沿着防线堆成数排，每隔五步便设一架强弩，务必保证射程覆盖整个南侧坡地。联军若敢从那儿进犯，先用强弩齐射，打乱他们阵脚，再以礌石、热油招呼，绝不让他们轻易靠近营地半步。还有，你部要与相邻营区时刻保持联动，一旦邻区遇袭、兵力吃紧，你得迅速分兵支援，不得有误。”
王守恒抱拳，声音洪亮回应：“将军放心，末将定当依令行事，严守南侧防线，不使联军有可乘之机，若有半分懈怠，甘愿军法处置！”
蒙骜将军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信任与期许，沉声道：“好，我信得过你，此番苦战，全看各位齐心协力，你速去布置吧！”
王守恒领命，转身快步而去，召集手下士卒奔赴南侧防线，边走边大声吆喝着布置任务，尽显干练利落。
而后，蒙骜将军转向麃公将军，郑重嘱托：“麃公将军，你指挥中军，这可是咱秦军的核心防线，重中之重。若联军侥幸突破外层防线，你立刻组织反击，预备队随时待命，以最快速度填补缺口、反推敌军？”
麃公将军拄着长枪，单腿稳稳站立，高声回道：“末将明白，定稳固中军，叫联军在这儿撞得头破血流！”
其余各营将领也纷纷站出，齐声请缨：“我等定严守岗位，寸步不让！”
蒙骜将军扫视一圈，满意颔首：“好，都行动起来，各司其职，不得有误，这次，咱们要让联军知道，秦军即便身处困境，也绝不是他们能轻易踏破的！”
众将领命而去，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一队队士兵喊着号子搬运礌石、箭矢，那礌石在肩头压出深深红印，也无人喊累；工匠们带着工具、材料修补栅栏、城墙，锤子敲打声、锯木声交织一片；医者背着药箱，穿梭在伤兵间，清创、敷药、包扎，动作麻利又沉稳，秦军营地一片忙碌，却井然有序，为即将到来的再战做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