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宫蔓草,楚庙寒鸦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6章 妃嫔暗谋,慧心再战

妃嫔暗谋,慧心再战

华妃,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阴狠。

邬夏金桂不动声色地福身行礼:“华妃娘娘安好。”她语调平静,可眼睛却瞧见华妃那带着阴狠的眉眼,像是隐藏在暗处的蛇随时准备出击,而她自己就像一只警觉的兔子。

邬夏金桂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有些发紧,但还是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

华妃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冰碴子划过玻璃,语气里满是嘲讽:“本宫好不好,夏贵妃心中应该最清楚吧?”邬夏金桂淡淡一笑,耳朵却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回到自己的宫殿,殿内焚着檀香,香气袅袅地升腾,可邬夏金桂却觉得这香气像是无力的丝线,无法驱散她心中隐隐的不安。

她看到铜镜映照出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那面容像是被抽走了血色,一双凤眸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犹如黑暗中的磷火。

她抚摸着腕上的玉镯,触感冰凉,那凉意像是顺着手臂钻进了心里,仿佛在提醒着她,危险从未远离。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齐妃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那哭声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像是夜枭的哀啼:“皇上,臣妾…臣妾要状告夏贵妃,她…她用巫蛊之术陷害后宫姐妹!”雍正原本批阅奏折的手一顿,龙目微眯,射出凌厉的光芒,那光芒像是实质的剑,刺得人心里发慌。

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邬夏金桂仿佛能听到他们紧张的心跳声。

雍正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声音低沉得可怕,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幽咽:“齐妃,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有证据?”齐妃哭得更加伤心欲绝,从袖中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颤抖着双手呈给雍正。

那香囊上的刺绣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她的手抖动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雍正接过香囊,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些古怪的草药和符咒,一股异香扑鼻而来,那香气浓郁刺鼻,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鼻子像是受到了冒犯般不舒服。

“宣夏贵妃!”雍正的声音冷冽如冰,响彻整个养心殿。

两名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噔噔”的声音,仿佛踏在邬夏金桂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每一步都像是重重的鼓点,敲得她的心紧缩起来。

邬夏金桂被带到养心殿时,殿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周围妃嫔们窃窃私语,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声音虽小,却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孤岛,四面楚歌,周围人的目光像是冰冷的海水,要将她淹没。

雍正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审视着她,那眼神中分明带着怀疑,让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拉风箱一样。

委屈、愤怒、不甘,各种情绪在她胸腔翻涌,却只能硬生生压抑下去。

她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她需要的是证据,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殿内檀香袅袅,香气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

邬夏金桂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带着一丝檀香和众人紧张的汗味,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蝴蝶,那颤动的睫毛像是脆弱的丝线。

她忽然想起前世在宫中无意间翻阅到的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各种巫蛊之术,其中一种咒符的画法与齐妃所描述的截然不同。

“皇上,”邬夏金桂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雍正,那目光像是穿透迷雾的阳光,“臣妾斗胆一言,齐妃娘娘所说的咒符,并非真正的巫蛊之术。”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敲响的银铃。

雍正微微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邬夏金桂不卑不亢地将自己对巫蛊之术的了解娓娓道来,并详细指出齐妃所呈上的香囊中咒符的错误之处。

她语速平缓,逻辑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珠子,敲击在众人心上,众人听着她的话,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随着她的讲述,雍正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怀疑之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探究。

而华妃和齐妃的脸色则变得越来越难看,原本胜券在握的笑容也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华妃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风中的残烛,齐妃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邬夏金桂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动作优雅而从容,手帕划过额头时,她能感觉到那轻微的触感,像是微风拂过。

“臣妾斗胆,请皇上派人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

华妃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你……”

雍正望着邬夏金桂,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冰冷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欣赏与探究。

她的镇定自若,她的有理有据,都让他心头的疑虑消散大半。

他轻轻握住邬夏金桂的手,指尖传来她肌肤的细腻触感,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那凉意像是清晨的露珠。

邬夏金桂感受到那份来自帝王的信任,心头一暖,抬眸望向雍正,两人的目光交汇,爱意在无声的流转间升温,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周围的妃嫔们看着这一幕,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她们的心脏,恨不得取而代之。

她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射向邬夏金桂。

华妃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怒火中烧,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邬夏金桂轻描淡写地化解。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华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新一轮的阴谋已在她心中酝酿。

当日傍晚,后宫之中,又传来一阵喧闹。

原来,有人在夏贵妃的寝宫之中,发现了一件男子的衣物。

消息如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引起轩然大波。

妃嫔们议论纷纷,有的幸灾乐祸,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快意;有的暗自嘲讽,那笑声像是藏在袖子里的暗箭;有的则等着看好戏,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邬夏金桂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寝宫里弥漫着猜忌与不安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

侍卫将那件衣物呈到雍正面前,那是一件质地普通的布衣,款式简单,颜色陈旧,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在烛光下,那衣服的布料粗糙得像砂纸,上面还有一些磨损的痕迹。

雍正脸色阴沉,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那件衣物,龙袍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那握紧的拳头像是坚硬的石头。

他相信邬夏金桂不是那样的人,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深思。

邬夏金桂站在人群中央,周围妃嫔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向她,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没有丝毫慌乱,可她的耳朵却听到那些妃嫔们压抑的呼吸声,像是暴风雨前的沉闷。

她知道,若是自己此刻露出任何一丝胆怯,便会被她们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她接过那件衣物,入手之处,布料粗糙,手感并不好,像是无数小刺在扎手,鼻尖却捕捉到一股淡淡的,却又极具辨识度的幽香。

那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却又仿佛带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她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衣物……”邬夏金桂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意味深长的望向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华妃。

“上面沾染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名为‘凝露香’。这种香料极为罕见,臣妾也只在……华妃娘娘宫中闻到过。”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华妃身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华妃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邬夏金桂。

周围的妃嫔们也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吸气的声音像是突然刮起的一阵小风,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华妃,原本幸灾乐祸的表情变成了对邬夏金桂的敬畏。

而邬夏金桂则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不屑与聪慧,她冷冷地看着华妃,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穿透乌云的阳光,耀眼而又充满力量。

华妃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她怎么也没想到,邬夏金桂竟然能识破她的诡计。

凝露香,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珍贵香料,平日里都舍不得用,只有在她寝宫中才会焚烧。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她陷害邬夏金桂的证据。

雍正的目光也落在了华妃身上,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剖开。

他沉声道:“华妃,你可有话说?”

华妃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哭喊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从未见过这件衣物,更不知道上面为何会有凝露香的味道!”

“是吗?”邬夏金桂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上面赫然沾染着和那件衣物上一样的凝露香。

那手帕上的凝露香味道弥漫开来,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众人周围。

“臣妾今日恰好去华妃娘娘宫中请安,闻到了这股香味,便留了一块手帕做个纪念。不知华妃娘娘可还记得?”

华妃脸色惨白,如遭雷击。她知道,自己已经无从辩解。

雍正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将华妃和小荷拖下去,各杖责三十!”华妃和小荷的惨叫声在殿内回荡,那惨叫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号,听得众人心惊胆战。

邬夏金桂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经此一事,邬夏金桂在后宫中的威望更高了。

众妃嫔都见识了她的聪慧和手段,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她漫步回到自己的寝宫,殿内静谧安宁,檀香袅袅。

她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冰凉的触感让她心中一凛。

“娘娘,您回来了。”贴身宫女轻柔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邬夏金桂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了窗棂外的一片阴影上。

“看来,这后宫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低声喃喃,“去查查,最近宫里,可有什么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