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妖象兽开始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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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贼入村

胡里改村深处山野,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猎犬。

近来大雪封山,兽迹罕见,这些猎犬都闲暇了下来,有的在村中乱跑,有的则被栓在院口。

这王老头手里捏着狗食,沿途撒在地上,引了不少猎狗抢食。

王老头见到二人走来,神色略显慌张,一把撒完了狗粮便溜开了。

猎狗大黄想探头去吃,却被萧布衣拉住。

“王大叔什么时候发了这善心?竟然舍得挪出自家粮食喂别家的狗?”郭芙黛眉微皱,“莫不是丧子之痛,疯了?”

萧布衣摇头,他可不觉得王老头能慷慨解囊,图谋不轨还差不多。

王老头的行迹很可疑,撒狗食的路径也并非漫无目的,而是有心而为。

“没事,今夜睡觉睁着半只眼就是。”

萧布衣琢磨不透,但是他一力降十会,似王老头这般小把戏他根本不会在意。

他不动还好,一旦动了邪心,自己就顺势送他去跟王家兄弟团圆。

两人绕开王老头,从另一处回了家门,郭芙心思细腻将银两埋在地窖中,锁上铁环。

子时时分,萧布衣正假寐着,忽然听到村中有脚步声传来。

这些脚步声极为密集,但是落地轻微,都是刻意隐匿脚步声,以免打草惊蛇!

萧布衣翻身而起,比猎狗还敏锐的耳廓扇动不止。

那些脚步声大约是十个人,时而翻墙越顶,时而蹑脚落地,目标都很明确——王老头的家!

他唤醒郭芙,示意她不要出声。

郭芙了解了前因后果,略显紧张的耳语道:“会不会是黄富户派杀手来了,据说……他和黑风山的贼匪颇有渊源。”

萧布衣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能和王老头勾结在一起,恐怕多半是冲自己来的!

他让郭芙穿好衣衫躲入地窖中,自己则兔起鹘落的翻上墙头,轻盈似猫般穿行于各家的房头。

一路上行来,各家的猎狗都死死沉睡,没有一只发出警备的犬吠!

‘都被人下了药。’

萧布衣心头忖度,渐渐朝王老头家靠去。

王老头院中漆黑一片,屋中不只有几人,萧布衣侧耳倾听,倒是能听到其中的交谈。

“王老头,几时动手?”

“再等等,估摸着他现在还没睡沉,这小子身手有两下子,咱们务求一击必中。”

“不管如何,丑时前必须办妥,咱兄弟几个是大老远从黑风山赶来的,办了事儿还得连夜回去。”

“放心,黄老爷提前差人知会过我,早就将村里的猎狗都麻翻了,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事!”

“这回杀谁?”

“萧家,萧布衣。”

“嘶——我听黄老爷说,当年他爹就是你做掉的?”

“谁让他捕猎本事了得?抢了我的风头,可当初还是手软了些,这回我要让他萧家绝后!”

果然是黑风寨的贼人!

房梁上的萧布衣眉头紧皱,原以为前身的老爹死于熊手,却没想到竟还另有隐情?

听屋中人窃窃私语,萧布衣知晓了前因后果。

王老头心怀怨恨,那日看到萧布衣得罪了黄富户,自知报仇机会到了。

他暗中勾结黄富户,为取得黄富户信任,他不惜告知当年自己阴算萧大叔的隐事作为投名状。

萧布衣暗自忖度,这王老头心狠手辣,当年就因为萧大叔压了他一头,竟然阴谋害死了他!

如今恶向胆边生,勾结黄富户里应外合山贼,想致自己于死地。

萧布衣心头杀心渐起,心道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须臾,屋中的人自以为十拿九稳,竟然还私下喝起了酒来。

只过了半个时辰,众贼人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就要拔刀准备出门办事。

‘咚咚咚’

他们尚未出屋,便听到院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怎么个事儿?”

“不,不知道啊。”

王老头心怀忐忑,估摸着这个节骨眼,应该不会有人登门的。

为首的刀疤脸蒙面男子给了个眼神,身旁的喽啰应声翻上墙头,朝外一看却被门柱挡住了视线。

“马头儿,门檐太深,那人被门柱挡住了,看不着是谁。”

“甭管是谁,翻出去从后面灭了他,得手了再三叩门。”

“是”

两人悄声从左右翻墙而出,准备从后弄死敲门者。

马头儿几人仔细在院中侧耳,只听着外间传来细微的打斗声,旋即归于平静。

‘咚咚咚’

柴门外传来叩门声,这是他们约好的敲门声。

“得手了?说话!”

马头儿贴着门儿,留了个心眼,让来人表明身份。

“马头儿,是我,已经弄死他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马头儿这才将门拉开。

门缝刚一开,‘呼呼’外间砸进两人,将马头与另一人扑翻在地!

“吼——”

一声低沉的熊嚎,从萧布衣嘴中传来,震慑了屋内贼匪!

他身形矫捷,劈掌如爪,当先便将一人喉咙捏断!

两贼人挥刀斩来,直奔他上下两路。

萧布衣一脚踩断一刃,单手捻住第二刀,五指一翻长刀便被扭成了麻花。

山贼一凛,如视怪物。

萧布衣熊力陡发,一拳将两人打飞丈余,筋骨寸断,反身将另一人的肚皮踢破,肠胃流出,血洒一地!

萧布衣大杀四方,惨叫此起彼伏,不过几息工夫,院中已尸横累累,只剩下马头儿和王老头二人。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马头儿哆嗦着,望着似精怪般的萧布衣,早已生不起反抗之心。

他们此行十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好手,可是在萧布衣眼前,却不堪一击!

萧布衣根本不给他废话,身形豹跃,五指擎住马头儿的头发,猛力一扭。

只听‘咔吧’一声,马头便再也没了头。

“饶,饶命!都,都是那黄有仁指使我的!”王老头膝盖一软,“他,他现在就在黑风寨里和寨主喝酒食肉,等着你的人头送去!冤有头,债有主……”

萧布衣单手将他拎起来,“好一句冤有头债有主,那就算算当年你害死萧家顶梁柱一事?”

“你不必替他报仇!”王老头一惊,赶忙道:“其实,其实你爹根本不是你的生身父亲!”

“嗯?”

“他是逃难来的与我关系极好,他曾醉后说过你并非他的亲生儿子!”

“可还有别的内情?”

“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可是你绝非他的亲生骨肉我却能保证!”

他鼻涕眼泪花了一脸,说出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只求活命。

萧布衣问不出个所以然,五指成拳电闪般出拳,猝然打在王老头心脏处。

巨力让王老头背部开裂,跳脱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滚落在地。

王老头面容凝固,被萧布衣随手扔到一旁。

“黑风山,黑风寨。”

萧布衣环视满地的尸体,看向马头儿的蒙面衣衫,他换了一身蒙面的黑风寨衣衫,又取下马头的腰牌挂在自己腰间。

他斩下一颗首级,用麻布裹住提在手上。

萧布衣忖度,既然黑风寨和黄富户迟早还会再来,不如自己就趁着今夜先下手为强,灭了这隐患!

趁着夜色蒙蒙,他快步离开了村落,朝着黑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