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剧情体验器
刹那间，林一鸣已置身于思维空间，睁眼一看正在同福客栈的楼梯上。
正当他要感叹下，剧情体验器的神奇。
未等他说出口，一声雷霆般的怒吼在耳边炸响：“你这个禽兽！”
林一鸣循声音看去，只见姬无命满脸怒容，脚下步伐急切，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他直扑而来。
紧接着，一只蒲扇般大手，朝着他的面门狠狠扇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便觉眼前一黑，重归回归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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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一脸懵逼，喃喃道：“有必要这么快么？”
林一鸣决定再次尝试。这次，在那短暂的死亡间隙，林一鸣的大脑飞速运转，记起了剧本上的台词。
“你这个禽兽！”
“别过来！子曾经曰过，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他适时说出这句台词，果然姬无命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拿命来！”。
他继续念着台词：“慢着！杀我可以，但得先说明白了，我到底死在谁的手里？”
林一鸣还在等着姬无命接下一句台词，可一只大手又拍了过来。
他又挂了。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说得不好？”
于是，他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一次启动“剧情体验器”。
这一次，他不仅加快了语速，好似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地说着，试图用连珠炮似的话语，紧紧抓住姬无命那稍纵即逝的注意力。
果然，姬无命的眼神开始有了些许松动，眉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紧蹙。
就在林一鸣以为即将成功时，姬无命的眼神突然又变得凶狠，停滞的大手再次带着凛冽的劲风，朝着他拍来。
“怎么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一鸣躺在这虚幻的地面上，望着头顶那并不存在的天空，心中满是疑惑。
他开始仔细复盘之前的每一次尝试，他想到姬无命本质上是个病人。
一个拥有绝世武功的疯子，任何外露的情绪，都会被他认为成威胁。
前几次，就是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
这次的他准备保持绝对的冷静，借逻辑严密、层层递进的话语，剖析姬无命的内心，将其引入思维的迷宫
再次回到同福客栈的楼梯上，林一鸣看着气势汹汹的姬无命，收起之前略显急切的态度，用一种循循善诱的方式与他沟通。
甚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姬无命的脸上首次出现了迷茫，脚步也微微一顿。
林一鸣知道，他的方法奏效了，虽然这次他还是被拍死了，但他已经找到了方法。
而此时的现场却是沉寂了片刻。
尚镜觉得林一鸣怕是连开头都演不下去，正准备内叫停。
“且慢！”林一鸣突然提高嗓音，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杀我可以，但得先说明白了，我到底死在谁的手里？”
开场白一出，尚镜知道这终于是开演了。
俞恩泰先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这个小朋友说得还有模有样。
他也将眉头一拧，眼中露出凶光吼道：“废话，我呀！”
林一鸣死死盯住俞恩泰，问道：“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此刻，剧组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出声打扰。
林一鸣缓缓踱步，伸手将俞恩泰请到座位上。
这得从人和宇宙的关系讲起，在你身上长久以来，一直有一个问题在缠绕着你。
说到这，林一鸣顿了顿：“我是谁？”
林一鸣此时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魔力，让人忍不住听他的指挥。
“这我已经知道了。”
林一鸣轻轻摇头，嘴角上扬：
“不，你不知道。”
“你是谁？姬无命吗？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姬无命，我也可以叫姬无命，他们都可以。”
“把代号拿掉之后呢，你又是谁？”
这段台词又长又是拗口，但林一鸣说得顺畅且饱含意蕴。
尚镜大感意外：“这孩子，只有14岁么？他在这个年纪，连课文都背不牢，这小子能将台词演绎到这个地步？”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俞恩泰收起轻视，心里嘀咕着：“再不认真，要被眼前这个年轻小子给碾压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与些许迷茫交织的神情，嚷嚷着：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
“不，刚才问的是本我，现在问的是自我。当我用我这个代号进行对话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是我，而我也是你呢？”
沙溢此刻手中正嗑着的瓜子已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闫尼，发现她也一脸惊讶。
林一鸣爬上桌子，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般抛出：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存在这个世界上？对这个世界来说，我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我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了我？”
“够了！我要杀了你！”
“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
此刻林一鸣双眼圆睁，青筋暴出，吼声响遍整个大厅。
整个剧组鸦雀无声，连俞恩泰都愣在了原地，脑海中一时空白，全然忘记接下一句台词。
尚镜先从这份震撼中缓过神来，脸上浮现出赞赏之色，不自觉地轻拍双手。
在他的带动下，姚辰和沙益也相继回过味来，毫不吝啬加入到鼓掌的行列之中。
唯有一旁的刘副导演，脸沉得像是要下雨。
尚镜上前拍了拍林一鸣的肩膀，眼神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欢迎你加入《武林外传》剧组。”
此时他内心充满了对这个孩子的欣赏，脑海中甚至一刹那想过要不要将莫小贝换成男孩。
但马上意识到莫小贝这个角色，需要些傻气，林一鸣看着就太机灵了。
并且，剧情已拍摄过半，修改的成本太高，本来经费就紧张。
念及于此，也只能作罢。
但后面可以和才神商量商量，给这小子多加点戏份，反正他们的剧本也是边写边拍。
但林一鸣无论做什么，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特别是涉及到别人利益的时候。
怒气值蓄满的刘副导演，当场在剧组发起疯来，对着尚镜便是一顿输出。
“尚镜，我看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忘了这个剧本是谁投资的？”
他边说着边用肥短的手指，蛮横地对着众人指指点点。
“当初要不是我舅舅，就你这个三流导演，和这几个歪瓜裂枣的演员能拍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