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府打杂
青阳城的秋天来得格外早，清晨的空气中已经带着一丝凉意。陈远和程老头站在张府的高墙外，抬头望着那气派的大门。今天是张家大小姐张婉悠的生日，张府正在招打杂的下人，工钱丰厚，还管饭。对于陈远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进去之后，机灵点。”程老头低声叮嘱道，“张府是大户人家，规矩多，别惹事。”
陈远点了点头，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这次进入张府不仅是为了赚点钱，更是为了寻找改变命运的机会。
两人走到张府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正在指挥下人搬运货物。程老头走上前，恭敬地说道：“这位爷，听说府上招打杂的，我们俩能干。”
管家打量了他们几眼，皱了皱眉，“你们是乞丐？”
程老头连忙赔笑，“是是是，但我们手脚勤快，什么活儿都能干。”
管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今天府上忙，缺人手。你们去后院帮忙搬东西，工钱按天算，干完活儿就结账。”
陈远心中一喜，连忙道谢。两人跟着管家进了张府，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后院。后院里堆满了各种货物，有酒坛、食材、装饰品，显然是为大小姐的生日宴准备的。
“把这些搬到前院去，小心点，别弄坏了。”管家吩咐道。
陈远和程老头立刻开始干活。虽然这些货物很重，但陈远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将它们搬到指定的位置。汗水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但他没有停下。他知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
搬完一批货物后，陈远坐在角落里休息。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两个下人在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大小姐的生日宴上，老爷要宣布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好像是关于大小姐的婚事。听说老爷已经和城外的李家庄谈好了，要把大小姐嫁过去。”
“李家庄？那不是个土匪窝吗？老爷怎么会把大小姐嫁到那种地方？”
“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听说老爷是为了打通商路，才答应这门亲事的。”
陈远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机会。如果能利用这个消息，或许能在张府站稳脚跟，甚至获得更多的资源。
他悄悄记下这些信息，继续干活。傍晚时分，管家过来结算工钱，陈远和程老头各自拿到了几十枚铜钱。
“明天还来吗？”管家问道。
陈远连忙点头，“来，当然来。”
管家点了点头，“行，明天一早过来。”
离开张府后，陈远兴奋地对程老头说道：“程老伯，我听到了一些重要的消息。张家大小姐的婚事可能有变数，咱们或许能利用这个机会。”
程老头皱了皱眉，“你小子别乱来，张府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陈远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
第二天一早，陈远再次来到张府。这次，他更加留意府中的动向。他发现，张府的下人们都在为大小姐的生日宴忙碌，但气氛却有些压抑。
中午时分，陈远被派去前院帮忙布置宴会场地。他一边干活，一边留意周围的情况。突然，他听到两个丫鬟在低声交谈。
“大小姐昨晚又哭了，听说她不想嫁到李家庄。”
“唉，老爷也是为了家族利益，没办法。”
“可是李家庄那些人……听说他们杀人不眨眼，大小姐嫁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陈远听到这里，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如果能帮助大小姐摆脱这门婚事，或许能获得张府的感激，甚至更多的机会。
傍晚时分，陈远找到了一个机会。他悄悄溜进了后院，看到大小姐张婉悠正独自坐在花园里，神情落寞。
陈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大小姐，小的有件事想跟您说。”
张婉悠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谁？”
陈远恭敬地说道：“小的是今天来打杂的。小的听说了一些关于您婚事的事情，觉得有必要告诉您。”
张婉悠的脸色变了变，“你……你知道什么？”
陈远低声说道：“小的听说，老爷要把您嫁到李家庄。但小的知道，李家庄的人心狠手辣，您嫁过去恐怕会有危险。”
张婉悠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远继续说道：“小的无意中听到下人们谈论的。小的觉得，您应该早做打算。”
张婉悠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可是……我能怎么办？父亲已经决定了，我没办法反抗。”
陈远想了想，说道：“小的有个主意，或许能帮您摆脱这门婚事。”
张婉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什么主意？”
陈远低声说道：“您可以在生日宴上公开反对这门婚事，让所有人都知道您的态度。老爷为了面子，或许会重新考虑。”
张婉悠犹豫了一下，“可是……这样会不会惹怒父亲？”
陈远坚定地说道：“比起嫁给李家庄，惹怒老爷的风险要小得多。而且，您是老爷的掌上明珠，他不会真的对您怎么样。”
张婉悠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陈远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他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放心，小的会尽力帮您。”
张婉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如果事情顺利，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远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第三天，张府的生日宴如期举行。陈远被安排在宴会厅外帮忙，他一边干活，一边留意着厅内的动静。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张老爷站了起来，宣布了张婉悠与李家庄的婚事。
就在这时，张婉悠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父亲，女儿不愿意嫁到李家庄！”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哗然。张老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厉声喝道：“婉悠，你在胡说什么？”
张婉悠鼓起勇气，继续说道：“父亲，李家庄的人心狠手辣，女儿嫁过去只会受苦。请您收回成命！”
张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但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也不好发作。他强压怒火，低声说道：“这件事回头再说，你先坐下。”
张婉悠却不肯退让，“父亲，如果您执意要女儿嫁到李家庄，女儿宁愿一死！”
宴会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陈远突然站了出来，高声说道：“张老爷，小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老爷正愁找不到台阶下，见一个打杂的下人站出来，顿时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放肆！”
陈远不卑不亢地说道：“小的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是为了张府着想。李家庄的人确实心狠手辣，大小姐嫁过去，不仅会受苦，还可能给张府带来麻烦。”
张老爷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下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他正要发作，旁边的宾客们却纷纷点头附和。
“张老爷，这位小哥说得有理啊。”
“是啊，李家庄的人确实不好惹，大小姐嫁过去，恐怕……”
张老爷见众人都站在陈远这边，只好强压怒火，说道：“这件事……容后再议。”
宴会结束后，张老爷将陈远叫到了书房。他冷冷地看着陈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插手我张府的家事？”
陈远恭敬地说道：“小的只是一个打杂的下人，但小的不忍心看到大小姐受苦，所以才冒死进言。”
张老爷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李家庄的人确实不好惹。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们，现在反悔，恐怕会惹来麻烦。”
陈远低声说道：“老爷，小的有个主意，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老爷挑了挑眉，“哦？你说说看。”
陈远继续说道：“李家庄的人虽然凶狠，但他们最看重的是利益。如果老爷能给他们一些好处，或许能让他们放弃这门婚事。”
张老爷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该给他们什么好处呢？”
陈远低声说道：“小的听说，李家庄最近在寻找一种稀有的药材，如果老爷能帮他们找到，或许能让他们满意。”
张老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些？”
陈远笑了笑，“小的在打杂时，无意中听到了一些消息。”
张老爷点了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如果你能办成，我张府不会亏待你。”
陈远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接下来的几天，陈远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那种稀有药材的下落。他将药材交给张老爷，张老爷派人将药材送到了李家庄。李家庄的人收到药材后，果然同意取消婚事。
张老爷对陈远的表现非常满意，将他留在了张府，并给了他一个管事的职位。陈远终于摆脱了乞丐的身份，在张府站稳了脚跟。
他知道，这只是他改变命运的第一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