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霉与碰瓷
李阳推着他的电动车，脸上挂着一丝疲惫，心里满是郁闷：
这才一天不到，我就被倒霉神折腾得够呛。拿筷子的事总算勉强过关，但这怨气值赚得比搬砖还辛苦，真是资本家的剥削换了种方式。
倒霉神的声音忽然在脑海里懒洋洋地响起：“辛苦什么？你这才是开胃菜呢！还没体验真正的倒霉，好戏可还在后头！”
李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货不光不帮忙，还天天给我添堵，真是神界的一朵奇葩。
他冷笑一声，心里腹诽：我倒霉你开心，我就想知道，这种合作模式能不能找劳动仲裁！
......
“您老人家真是闲得发慌，”李阳抬头望天，仿佛在向上帝控诉，
“天天当个观众光看热闹，威胁我倒是挺熟练啊。”
李阳懒得再搭理它，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电动车：
“行吧，倒霉就倒霉了，但车千万别出毛病了。拜托，您给条活路行不行？”
刚准备上车，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一单新的配送任务弹了出来。
“客户位置：幸福小区；送餐时间：10分钟。”
“10分钟？”李阳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远方：
“幸福小区？这名字真讽刺，估计也就客户自己幸福了吧。”
......
他骑上车，顶着微弱的希望，开始飞驰。
谁知刚过一个街角，“嘭”的一声闷响，电动车猛地一顿，他差点直接人车分离。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阿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阳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啥情况？我明明没碰到人啊！
他赶紧跳下车，凑到地上的人旁边，试探着喊了一句：
“阿姨，您没事吧？我这车可离您有一米远呢，您咋就倒了？”
地上的阿姨一声不吭，脸朝下躺着，身体僵硬得像块雕塑。
李阳心里直冒汗：不会是真摔着了吧？这万一要赔钱，我这一天的外卖钱都不够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蓝色外卖服的同事骑车路过，停下来探头问：
“怎么回事啊，撞人了？”
李阳苦笑了一声：“撞啥啊，我明明离得老远呢！这阿姨就这么……倒了。”
同事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地上的阿姨，语气有点犹豫：“那……要不打120？”
李阳脑子“嗡”了一下：120？出诊费得几百块吧！要是赖我头上，这一天我连泡面都吃不起了！
他硬着头皮嘟囔：
“打120可以……不过咱先说清楚，完全不认识这位阿姨，醒了也得她自己掏钱。”
他话音刚落，脑海中“叮”的一声传来：“来自碰瓷阿姨的怨气值+20。”
李阳愣了一下：怨气值？这啥情况？这说明她装的？
他赶紧蹲下身子，假装检查阿姨的伤势，余光却看到阿姨的眼皮轻微动了一下，还偷偷睁开了一条缝。
李阳瞬间领悟：果然是碰瓷！
行吧，那我就陪您玩玩！
李阳站起身，冲同事挤了挤眼，压低声音说：“兄弟，手机拿出来，录像。这可是铁证！”
同事愣了一下，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掏出了手机，对准地上的阿姨开始拍。
李阳蹲下身，脸上挂着一副“关怀备至”的表情，语气却充满了暗藏的戏谑：
“哎哟，阿姨，您这地上挺凉的吧？要不我给您盖个外卖袋保暖？哦，对了，我这还有一碗热汤，您喝了暖暖身？”
“来自碰瓷阿姨的怨气值+20+20……”
李阳心里偷着乐：有效果！看来这阿姨是被气得不轻了。
地上的阿姨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依然装作昏迷的样子。
李阳见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姨，您这要是真晕了，我现在就打120。哦对了，听说120挺贵的，您钱包带了吗？不然咱还是等您家里人来吧！”
“来自碰瓷阿姨的怨气值+50。”
阿姨终于忍不住了，幽幽地抬起头，语气虚弱：“咳咳……渴……小伙子，能给点水吗？”
李阳赶紧凑上去，满脸“关心”：
“水没有呢，地上有雪呢，干净无污染，您要来点不？”
“来自碰瓷阿姨的怨气值+50。”
阿姨脸色彻底变了，刚想爬起来，李阳却一把按住她的肩膀：
“哎，别急啊！您还是再躺会儿吧，万一伤着筋骨了怎么办？”
阿姨一脸懵逼！
你把我按下是怎么回事？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说好的人性本善呢，为啥我一点看不到？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年轻路人停在旁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阿姨，又看了看李阳手里的手机，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怎么回事啊？”路人问。
李阳抬起头，露出一副“终于来了救星”的表情：
“兄弟，你来得正好。这阿姨突然倒我车后，说我撞了她。我正准备打120呢，结果她就‘醒了’。”
路人推了推眼镜，指着阿姨冷笑了一声：
“碰瓷？阿姨，您可得悠着点，这可不是在练瑜伽！”
阿姨咬牙切齿地瞪着两人，最终狠狠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来自碰瓷阿姨的怨气值+100。”
李阳目送阿姨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拐角，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幸好这次反应快，要是以前，我估计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脑海中的倒霉神懒洋洋地开口：“宿主啊，不错嘛，嘴皮子见长了。继续加油！”
李阳翻了个白眼：“倒霉神，你不坑我就算积德了。您下次能不能别再搞这种人命关天的倒霉事了？”
倒霉神笑得格外开心：“放心，这只是开胃菜，后面才是主菜呢，嘿嘿嘿。”
李阳骑上电动车，一边抹汗一边叹气：我的人生苦短，这货的剧本却是人生搞笑。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李阳一边送外卖一边提防着倒霉神的“暗算”。
他骑着车飞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送餐途中接连发生了几件“倒霉事”：
一次，刚进小区电梯，电梯卡住不动，他只得爬了15楼，送到后客户还嫌慢。
另一单，送餐到大雨滂沱的公园门口，对方电话迟迟不接，等了15分钟才有人姗姗来迟。
最倒霉的一次，他的电动车没电了，只能推着车送餐，导致被客户抱怨，但好在抬杠成功又赚了一点怨气值。
这些经历让李阳筋疲力尽，但也忍不住想笑：虽然累得像条狗，可怨气值倒是飙得飞快，这系统真是又坑又赚，拿人练嘴的活儿！
......
晚上9点，李阳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一身酸痛回到他那个狭小的出租屋。屋子只有十几平米，摆着一张折叠床和一张旧桌子，窗帘还缺了半边。他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今天真是把我榨干了！”
这时，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突然弹了出来，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今日怨气值统计：总计+760。
任务完成，宿主获得初次奖励：基础体力药水×1。”
李阳愣了一下，随即坐了起来：
“体力药水？还能奖励这个？让我看看！”
界面上，一个小瓶子图标闪着微光，倒霉神的声音随即补充道：
“初次见面，必须让你体验到我的‘慷慨’，这药水喝了能立刻恢复你的体力，怎么样，感谢我吧？”
“我感谢你个鬼吧！没你捣乱，我哪用得着喝这个。”
李阳一边吐槽一边点开药水图标，脑海里瞬间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原本酸痛的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
他揉了揉肩膀，惊讶地发现一天的疲劳竟然真的一扫而空。
“哎哟，这玩意儿还挺有用。”
李阳摸着下巴嘀咕，
“看来这怨气值真能换点实际好处，倒霉神，你这系统虽然坑，但至少有点良心啊。”
倒霉神得意地笑了：
“我说过，只要你努力，奖励少不了。不过别太开心，这只是个开始，后面可是越来越刺激，嘿嘿嘿。”
李阳坐在床边，翻看着系统界面上的各项数据，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了更多想法：
这个系统确实奇怪，但如果真能通过怨气值兑换各种奖励，那倒霉的日子说不定还能变成我的机遇。
他点了点系统上的“兑换”按钮，发现除了体力药水，还有各种更高级的奖励，比如“速度提升”“幸运加持”“负面情绪屏障”等等，但所需的怨气值远超他的想象。
“看来得多努力收集怨气值了，万一真能换个什么‘幸运加持’，以后说不定也能走上人生巅峰。”
李阳忍不住露出一丝坏笑，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过得悠着点，要是把人气得太狠，真被投诉了，我的工作可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