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频大逃杀,敌方七个穿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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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云家是想造反,被灭九族么?

翌日,镇南王府的马车一大早便直奔云家而去。

云家,到了沈婉儿母亲那一代,才异军突起。

她母亲是个商道奇才,短短数年就将手下产业经营的有声有色。

家族的大半产业都是她母亲一手打下来的,直到她母亲嫁给了户部尚书沈鑫。

云府门前,沈婉儿望着飞檐下褪色的“积善传家“鎏金匾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母亲就是在这里,亲手挂上象征皇商荣耀的金丝楠木匾。

昨日她无功而返,自觉辜负了世子的期望。

不知为何,世子今日还要带着她来,难道是想亲眼看她自取其辱么?

还是他有什么办法帮她力挽狂澜?

想起昨夜之事,沈婉儿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不,他才不会那么好。

这里曾是母亲的家,也曾是她的家。

然而,自从母亲去世后,云家对她来说,早已成了一个充满敌意的地方。

沈婉儿知道,今日的云家之行,绝不会比昨日轻松。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云府。

正厅里的紫檀香案换了方位,母亲最爱的青花缠枝香炉不见踪影,三位叔伯端坐太师椅上,腰间挂着本该属于母亲的翡翠对牌。

沈婉儿看着云子轩把玩母亲留下的玛瑙算盘,喉间泛起血腥气。

“表妹可知何为螳臂当车?”云子轩将算珠拨得噼啪作响,“昨日你走后,我们已请户部重新核验过契书——”他扬了扬盖着朱红官印的文书,“这些,可都姓云。”

沈婉儿的芙蓉履碾过青砖缝隙里母亲当年洒落的算珠残骸:“诸位长辈可还记得,天安三年漕船过洛水时,是谁典当了嫁妆填补亏空?”

她忽然指厅堂悬挂的《千里江山图》说道:“这幅画背面,还留着母亲与各位签的契书血印。”

云长风手中茶盏蓦地倾斜,君山银针的清香混着他额角冷汗滴落:“胡言乱语!那不过是……”

“不过是份假契?”沈婉儿突然掀开腕间鲛绡,露出一道狰狞疤痕,“当年火烧账房那夜,三叔抱着账本逃出来时,可曾看见有个七岁女童在火海里翻找母亲的手札?”

满室寂静中,云子瑶鬓边的累丝金凤突然坠地。

她想起昨夜父亲醉酒时说的呓语——“当年就该让那小贱人死在火场”。

“云字号旗船龙骨用的是南海铁木,”沈婉儿忽然从袖中抖落半截焦黑木片,“这上面刻着母亲的商印,诸位可要验看?”

木屑簌簌落在云长海珍藏的越窑秘色瓷盏中。

“当年诸位将母亲锁在起火的商船,不就是为了这个?”

就在这时,云长海的女儿云子瑶站了出来:“表姐,云家的产业,可是我们云家几代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女人啊,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你不会没听过吧?”

云子瑶绞着鲛绡帕子的手顿了顿,忽然将茶盏重重一搁:“表姐怕是魔怔了,谁不知姑母当年是倒贴进沈家的?这些陈年旧账……”

“倒贴?”沈婉儿冷笑道,“当年云家库房跑得只剩老鼠,是母亲变卖嫁妆填了盐引的窟窿!”

她举起长命锁对准天光,内壁云纹在日影中竟显出“云氏嫡脉”的篆刻。

云子杰突然劈手来夺,沈婉儿踉跄后退时瞥见门外飘过的玄色衣角——是赵肆惯用的冰蚕锦。

“小心!”

在即将撞上尖锐的太湖石盆景时,沈婉儿突然被人揽住腰肢。

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漫进鼻尖,她听见头顶传来戏谑的低语:“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猖狂?打狗也不看看主人?夫人这出戏,倒是比昨夜的浴桶更有趣。”

赵肆的下一句话又让沈婉儿心头一跳。

“你们可知,我是谁?”赵肆抬起头,目光冷冷扫过厅内的云家人。

云家众人一愣,随即纷纷上前拜见:“见过镇南王世子!”

赵肆点了点头,随后指着沈婉儿,质问道:“那你们可知她是谁?”

沈婉儿耳尖烧得通红。

这人昨晚还讥讽她“没什么可看”,此刻偏要做出这般维护姿态。

她盯着赵肆蟒袍上晃动的螭纹玉佩,忽觉那玉雕凶兽竟与这人一样可恶。

“世子说笑了。”云长海突然起身,“谁不知您大婚次日便去了醉仙楼?”

“就是,表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云子瑶捏着洒金笺在沈婉儿眼前轻晃,“这可是醉仙楼头牌亲笔写的谢恩帖——‘承蒙世子爷昨夜垂怜’,啧啧……”

赵肆忽然抬脚踢翻太湖石盆景:“本世子宠幸谁,轮得到你们指手画脚?”他转身捏住沈婉儿下巴,力道大得在她瓷白肌肤上留下红痕,“听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那也是本世子人。”

云长河干笑着打圆场,眼角瞥见廊下两位老人颤抖的白发:“婉儿自是云家外孙女,只是这家产之事……”

原来赵肆一进云府,便径直去找了沈婉儿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他心中清楚,这两位老人是云家中唯一可能站在沈婉儿一边的人。

然而,当他与两位老人一同走到正厅外时,恰好听到了厅内云家人对沈婉儿的冷嘲热讽。

然后他被沈婉儿流利的台词功底打动了……

这要是放现代,妥妥的小金人啊。

这妮子有天赋。

然后就来了个英雄救美……

云家众人一时之间有些犹豫,目光在赵肆和沈婉儿之间来回游移。

云子杰更是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赵肆会如此强势。

赵肆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云家是想造反,被灭九族么?”

赵白虎带着三十二名玄甲卫鱼贯而入,齐声暴喝:“跪!”

声音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

赵肆贴在在沈婉儿的耳边,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本世子倒要看看,谁敢让我赵肆的世子妃——”

他忽然掐住云子杰后颈将人按跪在地:“受半分委屈!”

赵肆看向沈婉儿:“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冰冷的指尖点上她颤抖的唇,“是要他们跪着奉还,还是……”

他腰间的玄铁刀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出云子杰裤裆渗出的水渍。